都如丧考妣,既希望未来主母善良大度,还希望公子成亲能晚一点,再晚一点。
相比之下,楚云梨清闲得多,潘九娘已经不再是贺俊海的女人,就等着养好伤就会搬走。他娶谁都与她无关。
这一日,金贵溜达着过来,整个人垂头丧气,看见院子里晒太阳的楚云梨,满脸的羡慕:“九娘,你这日子可真舒适。有时候我也想干脆回家算了……”
如果能够生下一子半女,不只是她自己下半辈子有靠,娘家人也会因此得不少好处。
她叹了口气:“我从小到大都不是任性之人,太懂事了,自己委屈。”
楚云梨好笑:“公子很看重你,就这么走了,你就甘心?”
金贵摇摇头:“不甘心!”
她压低声音:“桃花天天在屋子里骂你,我都听见过几次。她挨打好像就是因为你受伤,回头你得多留个心眼,别再被她给算计了。”
楚云梨谢过了她的好意。
*
外城。
罗大江交出了三百两银子,心都空了。回家后躺了两天都还没缓过来。他什么胃口,饭也不怎么吃,一直都没力气下地走动。
罗家夫妻看到儿子这样,劝也劝了,开胃的饭菜也做了,奈何儿子就是吃不下。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一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深夜里,罗大江悠悠转醒,白日睡得太多,夜里就有些失眠,刚一睁眼就听到耳边有女子的低泣声,特别熟悉,好像是他娘。
“娘?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
罗母擦了擦泪:“哪里睡得着嘛!你这孩子,真遇上了事跟我们商量啊,别自己忍着。”
烛火亮起,罗大江看到母亲憔悴的模样,顿时自责起来:“没什么事儿,这两天有点懒,不想动弹而已。娘,你先别哭了,赶紧回去歇着。”
罗母看儿子来了些精神,急忙追问:“到底出了何事?”
罗大江也不好跟双亲说他外头干的缺德事,会吓着一人的,只道:“就是身上有点软,这会儿已经好多了,明天我就出门做事!”
“真的?”罗母半信半疑。
罗大江颔首。他是真的不能这么再颓废下去了!
翌日,罗大江起了个大早,喝了两碗粥后便想去铺子里。罗家在这外城算是挺富裕的人家,其实挺忙的。
不过,去铺子里的路上,罗大江路过了周家的院子。他都已经走过了,想到什么,立刻顿住,掉头回去敲了周家的门。
周父拿回了三百两的借据,心中满是庆幸。回家后洗漱了一番……白日被吓得不轻,他后背上一层又一层的冷汗,特别粘腻。
洗漱过后,一身轻松,他心头却沉甸甸的。
那么多的银子呢,直接送给了别人,简直越想越难受。随即又想起他还欠着罗大江三十两银……这拿什么还?
想了一夜,天亮时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一口咬死了没有银子。让他没想到的是,罗大江压根就没过来。
第一天没来,周父有种鼓足了劲却没处发作的感觉。一年三天没见人,周父心中都生出了一丝侥幸。
难道罗大江不要这银子了?
周父连等了三天,鼓足的那口气已经卸完,一开始他还整日惦记着这事,后来就给忘了。当看到门口出现的罗大江,顿觉跟被雷劈了似的。
完了!,
“这怎么能不急呢?”贺夫人看出来了儿子的想法,无奈地道:“你院子里乱成那样,说到底是没有一个靠谱的主母管辖。等你娶了妻,身为主母,遇上不听话的丫鬟妾室可抬脚就卖,那些人自然就不敢跳了。”
贺俊海看得出来,母亲这会儿兴致正高着,拦是拦不住的。城里的未婚男女从认识到成亲,少则大半年,多的话就更不好说了,有些好几年呢。哪怕现在相看,要成亲也得明年。为了这点事跟母亲争执,万一把母亲气出个好歹,又是他的不孝。
“好。”
贺夫人本来也觉得儿子的年纪相看媳妇正合适,叫人来也是想问到底有没有心上人,免得到时候乌龙一场。既然没有,她也好放手施为。
*
先前府里就有传言说,夫人在物色未来的儿媳。别人只当是闲话听听,贺俊海院子里的人则轻松不起来。
尤其是两个通房丫鬟……先前公子不在,院子里就是她们几个通房丫鬟做主,丫鬟身份低,不用去给夫人请安,整日睡到中午,若是公子不回就更逍遥了。若以后有了主母,哪里还能这般清闲自在?
如今得了确切消息,夫人已经在邀其他夫人同游,金贵和桃花都如丧考妣,既希望未来主母善良大度,还希望公子成亲能晚一点,再晚一点。
相比之下,楚云梨清闲得多,潘九娘已经不再是贺俊海的女人,就等着养好伤就会搬走。他娶谁都与她无关。
这一日,金贵溜达着过来,整个人垂头丧气,看见院子里晒太阳的楚云梨,满脸的羡慕:“九娘,你这日子可真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