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母亲,你有吗?我能去瞧瞧吗?”
“当然可以!”对儿媳特别满意的贺夫人随口就答应了下来:“过几天秋收,我带你去瞧。”
安宁欲言又止:“母亲,我从来没有管过庄子,这有些不太好吧?要不,我拿铺子跟您换一个?”说到这里,解释道:“我也是怕日后初初接手府里的产业时手忙脚乱。”
在当下,姑娘家十五六岁就要嫁人,在娘家真的学不了什么东西。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到了婆家磕磕绊绊学成的。贺夫人也是这么过来的,宽容地道:“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换一个给你就是。”
“多谢母亲。”安宁满脸笑容:“回头等我庄子上种出了东西,一定不会忘了孝敬您。”
“你可要记得这话。”贺夫人笑吟吟,回了府里后,立刻取来了嫁妆里的房契,墙角外的一个庄子的契书让下人送到了儿子的院子里。
这一日午后,楚云梨带着婆婆在院子里乘凉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她打开,就看见了一个满头大汗脸色潮红的妇人。
正是住在山脚下的乔氏,这是楚云梨到了郊外之后收留的苦命人。她手脚健全,却实在命苦,生下来母亲就没了,父亲在她八岁那年也不行了,她跟着叔叔长大,到了年纪后被随便嫁给了一个病秧子。二十岁就守了寡,因为没有孩子,婆家嫌弃她,直接将她赶了出来。
乔氏不愿意回叔叔家里被再卖一次,便跑到了庄子上求收留。听了楚云梨的话管着里面的众人。
“姑娘,山脚下来了一架马车,说是城里来的主子,我听你说过,主子应该是中年,可那位明明是刚成亲的小夫人,这……”她可是知道这位九姑娘的身份的,共同伺候一个男人的女人,就没有合得来的。
楚云梨侧头吩咐:“红豆,倒杯茶来。”
乔氏喝完了茶,镇定了些:“刚才还跟院子里的人打听您呢。兴许一会就来了。”
话音落下,已经听到了马车的铃铛声。楚云梨探头,果然看到了一架华丽无比的马车,没多久就停在了大门口。
丫鬟掀开帘子,迎出了安宁。
楚云梨福身:“见过夫人。”
安宁似笑非笑:“看着挺聪明的人,怎么净干蠢事呢?”,
“没了!”楚云梨无奈:“在路上被人偷了。”
四人:“……”
她们根本就不相信,实在是潘九娘满脸平淡,不见沉重难过之态。
不是三个铜板,那是三百两银子啊!
柳氏试探着道:“九娘,我们跟婆婆住了这么多年,就跟家人一样,你可别诓人!该不会是你不想把银子拿出来给我们花所以才编了瞎话吧?”
“是又如何?”楚云梨看得出来,这十几个人中有真真切切感激婆婆的,却也有好几个跟银老头一样贪心不足得陇望蜀。
此话一出,四人都呆住。
瘫着的妇人林氏尖叫:“潘九娘,我们照顾你婆婆这么多年,每次她一生病,满院子的人忙前忙后,如今你翻了身,可不能忘恩负义。”
楚云梨呵呵冷笑:“忘恩负义?这个词用得好,看不出来你还这般有文采呢。”她沉下了脸:“好叫你们知道,是婆婆收留了你们,才让你们有片瓦遮身,有糙米粥饱腹。说难听点,婆婆有我这个在贺府做丫鬟的孙女,还怕没有人照顾?若不是你们这些拖油瓶,我这些年不至于这么辛苦,婆婆也不至于过得如此简朴。”
说简朴都是好听的,婆婆只是每天喝两碗粥勉强苟活而已。事实上,凭着潘九娘拿到的工钱,婆婆完全可以过得很好。
楚云梨早就打定了主意要带着婆婆单独住,本来想着到了郊外之后循序渐进让这些人慢慢接受事实,不让他们去抵触心理,进而怨怪婆婆。现在看来,这番小心翼翼纯粹是多余。
“婆婆,先前我已经跟夫人提过要单独伺候您,山腰的院子已经准备好了,您这就跟我一起离开吧!”
这话一出,几人都傻了眼。
尤其是林氏,她满眼的急切:“婆婆走了,我们怎么办?”
“干活就有饭吃,总归不会让你们饿死的。”楚云梨说完这句,转而看向送她过来的管事:“还要麻烦你将我们祖孙送到山上去。”
管事颔首:“走吧!”
祖孙两人离开,院子里几人想要阻止,而方才藏在屋中没想冒头的一群人坐不住了,纷纷探出头来:“九娘,你不能丢下我们啊!”
楚云梨早就察觉到屋中还藏着不少人,这也是她下定决心立刻带走婆婆的原因。四人在院子里唱念做打,目的是逼迫婆婆买被子,他们从头到尾都不露面……比这出面的几人更可恶。坏事不出头,好处没少拿。
当然了,也有些人实在挪不动,想帮忙也有心无力。
楚云梨曾经帮过不少人,自然知道这人有千面,不是每个人都知道感恩的。而婆婆收留人看的是对方可怜与否,并不在乎品行,对于这样的结果,她并不意外。
管事扶着婆婆上马车,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