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狠手。
他勉力起身,只觉得头晕目眩:“鲁小青,你进来。”
楚云梨听到这喊声,顿时又来了兴致,飞快跑到了门口:“还好着呢?”
周兴旺一气,脑子又是一晕,没好气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好?鲁小青,你那是杀人,我若出了事,你要偿命的。”
“吓唬谁呢?你这不是还没死吗?”楚云梨振振有词:“再说,我提醒过你娘的,你再过来我就是石头招呼。你既然不怕,这会儿别后悔呀。”
周兴旺:“……”
可母亲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他靠在床头上,看着门口光晕中的女子,只觉得特别陌生。夫妻俩之间这些年来不算多亲近,也算得上相敬如宾。他都想不起来两人为何会落到如今地步。
“小青,你要怎样才肯与我和好?”
楚云梨摇头:“回不去了。”
周兴旺看向了隔壁:“若欺负咱们女儿的人死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闻言,楚云梨一脸的惊讶:“你要杀人?”随即强调:“我可没有让你杀人,不管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你要原谅欺负咱们女儿的人是事实,不管你如何做,都已经弥补不了娇娇受到的伤害。”
周兴旺只觉满心无力。
因为他看得出来面前女子说的话是真心的,无论他做什么,都已经不能让她心软。
“小青,我对不起你们母女。”周兴旺忍着头痛:“但我是真的想要与你和好。”
楚云梨冷笑了一声:“你这话,我是不信的。周兴旺,我就想问你一句,你是想要与我和好呢?还是想和我鲁家铺子和好?”
闻言,周兴旺心中一颤,只觉得自己像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剥光了似的,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你……”
楚云梨抬手:“周兴旺,你想好了再答!”
“这不冲突啊!”周兴旺振振有词:“当初你答应让我入赘,我就已经是鲁家的人,鲁家铺子本就有我一份。这些年我也算勤快,从没有闲着,也就是一时冲动原谅了你不喜欢的人而已……小青,做人要讲道理的。”
楚云梨扬眉:“你也知道自己是入赘,休夫,需要道理么?我就是看不惯你,不愿意和你同处一屋檐下,就要将你赶出来才舒服,这就足够了啊,你还要什么道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周父沉吟了下:“大夫,是这样的,我这个儿子呢,早年入赘出来了的。在我眼里,他就跟嫁出去的姑娘一样,你说这哪有嫁出去的人生病了让娘家人治的道理?”
听到这话,大夫顿声不好的预感,手中动作一顿,戒备地问:“你们该不会想赖账吧?”他看向包好的药:“这药都配了,可还不回来了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父将药抓紧了些:“这药还是得喝的,只是这付账的人不应该是我们。”
大夫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鲁小青跟他之间闹得不可开交,肯定不愿意帮他付账。我绝不会上门去追债,你们送来的病人,这药钱必须得你们给。”
“是这样。”周父靠近了些:“鲁小青是已经跟他分开了,我也没想过让她来付,但我儿子是有女儿的。那孩子都已经大了,也已懂事。在他们夫妻闹开之前,孩子一直是我儿子帮着养的,既然养了小,那小的就得养老。如今我儿病了,这药钱完全可以问娇娇拿!大夫,你可以多要一些。反正拿了多少药娇娇也不知道,就当是你辛苦讨问药钱的赔偿了。”
大夫眉头直跳,刚想要拒绝。夫妻俩已经抬着人一溜烟跑了。
他气得踹了一脚桌子,早知道留下来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说什么也不救这个人。
不问吧,这药得白送,他可是花了本钱买来的。身为大夫可以救死扶伤,遇上实在困难的人,送点药也没什么。可周家缺德,将药送给这种人,怎么想都不甘心。
跑去问……鲁小青那个暴脾气可不好惹。
大夫思来想去,还是不甘心,想着私底下问娇娇拿银子。
鲁娇娇听说了这事,一时间有些为难。从情理上来讲,她为父亲付药钱是应该的,但父亲非要维护欺负她的人,她并不想孝敬这样的爹。
“大夫,我刚出去把银子花完了,你若是不忙的话,就跟我走一趟吧!”
大夫都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听到这话,顿时心中一松,这丫头还是挺懂道理的嘛,好歹几十个钱呢,他那天还特意多等了半个时辰,可不能白干。
于是,楚云梨在铺子里等来了便宜女儿和大夫。
听两人说明白了前因后果,楚云梨顿时气笑了:“合着我打伤了人还要我来治?”
大夫咽了咽口水:“他们是这么说的。我是大夫,但也是小本生意,你该知道生意人的难处,这拿不回药钱,我是要赔本的。”
“我不治,他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楚云梨转而又强调道:“他是养了娇娇没错,娇娇确实也该孝敬他这个爹。但她如今还是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