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半死。他在乎你这个亲娘,自然就会恼我,且会恨我入骨。”楚云梨一挥手:“试试!”
好几个护卫拎着棍棒上前,仿佛一言不合就要揍人的架势。
朱母吓一跳,她才不会答应这么荒唐的提议,找回儿子的法子有很多。这么说吧,天底下美貌的女子比比皆是,比周安玉好的一抓一大把。儿子只是暂时被他迷了心窍而已,早晚都会清醒。妻子可以再娶,老娘只有一个。这笔账是个人都会算,何况儿子从小就学做生意,定然知道要怎么选。
“我不要。”
楚云梨眼神一厉:“由不得你!动手!”
她一声令下,四个护卫棍棒齐上。朱母的丫鬟想要帮忙,却被门房带着人制住。
朱母被当街按在地上打了一顿板子,她先前在乔府挨打那一次伤筋动骨,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多月,好多次痛得她想死。做梦都没想到还会再挨打……她巴不得有人来救,凄厉的惨叫声隔着几条街都能听见。
这么大的动静,也有人过来围观,有人好奇地打听,只知道二者的身份,不知道为何会起争执。
等到护卫退开,朱母一摊烂泥似的动弹不得,再也叫不动,只剩下哼哼声。楚云梨靠近后蹲在她面前:“痛不?”
朱母抬眼狠狠瞪她:“你个毒妇,我呸!”
“没有你毒。”楚云梨提醒:“你把我送去乔府的账还没算呢。那一次挨打,是乔大海动的手,我的还攒着呢。”
朱母真的以为挨过那一次打之后事情就过去了,没想到周安玉竟然胆大包天到敢动手打自己:“打骂婆婆,会被所有人戳脊梁骨!”她实在痛得厉害,眼前阵阵发黑,让面前的女子身败名裂远远不够,她又咬牙道:“按律,该入罪!”
楚云梨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哈哈大笑,笑完了才道:“你去告啊!刚好我也问大人讨要一个公道,像你这种逼迫算计儿媳去伺候其他男人到底是个什么罪名。顺便把乔大海和将军也叫到公堂上说个明白。”
朱母连乔大海都惹不起,哪里还敢攀扯将军?
她面色大变:“你……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的是你。”楚云梨站起身,转头看向街上,那里,朱康宇正急急赶来。
朱母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儿子,大哭起来:“康宇,她无缘无故打我,压根不是好人。你要是还和她在一起,我就不活了……呜呜呜……”,
“公子,这么早,有事?”
天才蒙蒙亮,管事这院子不大,里面有女眷,此刻也没有茶楼和酒楼迎客。朱康宇一掀衣摆,干脆坐在了门槛上:“你把我走了之后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再说一遍,想想有没有什么漏下的。”
管事心下无奈,却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付。
朱康宇头靠在门框上,毫无大家公子的仪态,听完后又让管事说一遍。等两遍说完,日头已经很高,管事有些为难:“小的得去上工,铺子里新来的货今日上架……”
想要赚钱,也就这几天。等新鲜劲过去,这些货就得便宜卖。
朱康宇摆了摆手:“你走吧。”
管事家中有个适龄女儿,最近在学绣花。因为朱康宇一大早在门槛上坐着,也不好意思出来洗漱。他不好明说,磕磕绊绊地道:“公子还没用早膳,一起走吧!”
朱康宇起身,等到了酒楼坐下,问:“你说她去的那天乔府放了不少受伤的女子?”
“是。”管事正在吃包子,忙不迭放下:“只是那些女子已经离开了,小的一个都没见着。”他想了想,试探着道:“那个杜鹃跟夫人住了一段,公子想知道内情,可以去问她。其实小的之前也想过去问,又怕夫人不高兴。”
和管事分别之后,朱康宇立刻去找了杜鹃。
杜鹃带着两个女儿单独立户,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反正只要是独居女子,难免会惹得人议论。杜鹃开门看到是个陌生的富家公子,疑惑之余,也警惕起来,戒备地四处扫视,就怕有人暗地里看见了之后回头乱传。
如果她真的找了野男人还好,偏偏她又没找,想想就不划算。
“公子找谁?”
眼看杜鹃要关门,朱康宇忙伸手拦住:“我找你。”
杜鹃不是想关门,只是想将门缝关小一点,能说话就行。见关不动,她特别慌:“你要做甚?”
朱康宇见把人吓着了,解释:“我姓朱,是安玉的夫君。”
闻言,杜鹃也不关门了,上下打量他:“有事?”
语气里没有出身普通的富人看到富家公子该有的尊敬和谦卑。朱康宇瞬间就察觉到了她的不耐烦,问:“听说你是和安玉一起从乔府出来的,我想知道那些被乔府放出去的女子跟谁有关。还有,安玉她做生意的本钱从何而来?”
在杜鹃看来,朱家夫妻不干人事,这个朱康宇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算他是个好的,在朱家面前也护不住周安玉,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你自己去问她啊!我上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