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朱母气势汹汹上前:“有什么事情,都等办完了喜事再说。我劝你们即刻就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混混吊儿郎当,也不怕她:“哥儿几个特意来贺喜的,稍后也会送上贺礼,不配进去喝杯水酒吗?朱家这门槛,也太高了。”
今儿大喜,朱母不乐意跟人吵,当即一挥手:“带他们进去安置!”
安置到其他院子里,回头完礼再说。,
道歉嘛,本人亲自去最有诚意。朱康宇都已经在周安玉那里舍下了脸面,其他的也不在乎了。拿着东西就去了徐家所住的酒楼。
徐夫人看到他来,有些欢喜:“有事?”
“徐姑娘在么,我来给她送些东西,是一点心意。希望她收了后能开心些。”朱康宇想到两人之间已赤诚相见,兴许姑娘家会不好意思。他做事向来贴心,当即改口道:“如果不方便,夫人帮忙转交也是一样。”
“你亲自给她嘛。”徐夫人领着他上楼:“哭了半天,还没有别过那个劲儿。”
朱康宇沉默,分别是徐家人的算计,话里话外都说是他的错,未免过分了些。
不过,有些事情不好当面戳穿。若是徐家恼羞成怒,借此拿捏朱家,也失了结亲的本意。
徐彩蝶眼睛还是红肿的,虽然尽量用脂粉遮盖,可还是很明显。
在朱康宇看来,她矫情地过了头。分明是愿意的,此时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论起来,他才委屈呢。
“徐姑娘,这是新出的胰子,我听说你喜欢,所以帮你买了一套,各种香味花样都有。”
徐彩蝶有些欢喜:“真的?我都买不到!”
说着,就打开了那个精致的木匣子。里面果然是最好看卖得也最贵的那一套。她欣喜地拿起:“我在将军夫人那里看到过一次,一直想买,可管事说没货……”
说到这里,她语气顿住,酸溜溜地道:“也是,再怎么没货,只要你想要,现做都来得及。”
朱康宇皱眉,这话的意思好像那铺子是他开的一样。
这么一想,他就明白了徐彩蝶阴阳怪气的源头。心下又添了一份烦躁,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是问管事拿的。一开始我也以为拿不到,没想到一开口管事就给了,先前我还听说过这套胰子不只是要银子,还得要身份。还多亏了周东家看得起。”
言下之意,他是凭着自己首富公子的身份买到的。
徐彩蝶很想相信他,可又忍不住多想。这夫妻之间闹翻了,应该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朱康宇不避嫌的跑去找人买东西,偏偏人家还卖了……多来往几次,是不是要旧情复燃?
周安玉身份确实不高,可人家会做生意呀。徐彩蝶自认没有她的本事,日后远嫁到了这里,她受了委屈都没法找人做主。
一想到这些,以前特别想要的东西也觉得索然无味起来,她将匣子一盖:“多谢公子的用心,东西我很喜欢。”
可除了一开始的欢喜,她这哪像是喜欢的样子?
朱康宇懒得哄,转身就走。
徐彩蝶看到他这样的态度,有些着恼:“朱公子,如果你现在就不耐烦应付我的话,那这婚事趁早退了!”
朱康宇霍然扭头:“如果你想退的话,我不会勉强。”
其实,徐彩蝶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没想到他态度这样硬,当即委屈得眼泪汪汪。
“你别哭,我还想哭呢。”朱康宇满腔悲愤:“那天……”
他及时住了口。
可未尽之意明显,徐彩蝶本就心虚,瞬间就明白了他想说什么,忍不住解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醒来就已经那样了。”
“我更不知道。”朱康宇面色冷淡:“徐姑娘,东西已经送到,你喜欢就收着,不喜欢就扔了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两人不欢而散。
徐彩蝶跺了跺脚,看到进来的母亲,哭着道:“他以为是我算计的!”
徐夫人瞪她:“刚才我在外头都听到了,是你无理取闹。人家好心好意送东西来,你借个台阶下来就是了。非要攀扯周东家做甚?”
闻言,徐彩蝶更委屈了。她是娇养长大的闺阁女儿,自然希望未来夫君一心一意对待自己。尤其朱康宇根本就放不下周氏,她担忧二人旧情复燃很正常啊。
“连你也这么说我。”徐彩蝶悲愤交加:“如果不是爹胡作非为,我用得着受这些委屈吗?”
“啪”一声。
徐夫人狠狠甩了女儿一巴掌,打完了手都是麻的。她从来没有对女儿下过这么重的手,实在是被气着了。
“你爹对你还不够好?说这话也太没良心了,你不帮他,他会有一场牢狱之灾!等他去了大牢中,我们母子三人哪里还有好日子过?”徐夫人越说越生气:“你这根本就不是救他,而是救你自己!”
徐彩蝶听完这番话,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徐夫人愈发恼怒:“小点声。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我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