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正在养胎,你们饶过我们这一次,别吓着孩子。”
朱母都气笑了。
她情绪激动,拿着帕子一挥:“少拿孩子来威胁人!和孙子比起来,当然是我儿子比较重要,你们再提一次,我就让人直接给徐彩蝶灌一副落胎药,然后将你们这些所有人都赶走。”
徐夫人不敢再说了。
院子里一片沉默,良久,朱父才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两家之间夹着一个孩子,闹翻了是容易,可孩子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听说他有和好的意思,徐家夫妻立刻抬起头来。
徐夫人急忙表态:“是呢是呢,亲家说的是。这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以后都不会再犯。”
“光是道歉,也太没诚意了。”朱父目光在夫妻二人身上扫视,最后落在徐老爷脸上:“之前帮我在云雾山之间牵线的祝大爷,他认识的一位老爷出了点事,他看上了一个姑娘,想要纳为妾室。找了媒人上门提亲,那家也答应了。可到了迎亲那日,姑娘在自家房里上了吊。这种事呢,两家商量好赔偿的银子,就可大事化小,但问题出在那姑娘有个特别要好的手帕交,看不得她受的委屈,悄悄跑去衙门告了状。”
徐夫人就跟听故事似的,越听越疑惑,实在想不出这事儿跟自己有何关系。
徐老爷听着,渐渐低下头去,放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掐着掌心。
“人已经没了,这日子还得往下过。徐亲家,你们和将军夫人那么要好,那位老爷很有诚意,愿意给出百两赔偿,我希望你能帮忙牵个线,让将军夫人从中说和一二。”
将军夫人出面,没有摆不平的事。
这件事情做成,朱父可从其中得到千两酬劳。
他在徐家人身上付出了那么多,怎么也要捞点回来。这一次的事情解决,找上门来的人应该会更多。到时要钱要人要门路,都会有人求着主动送上。
徐夫人一脸惊讶,脱口道:“可将军夫人已经被禁足了呀。”
话出口,她恍然明白了什么,忙捂住了嘴。
饶是她捂得快,也已经太迟了。
朱父何等精明的人,联想到母女俩搬出将军府的时间,他立即追问:“何时被禁足的?”
徐夫人眼神闪躲。
“说!”朱父一巴掌拍在桌上。
与此同时,朱母心里一沉。
因为她发现自己可能错得离谱,之前还以为徐家败落之后,还有他们和将军夫人之间的关系可以利用,自家好歹没有亏到底。可现在看来,这关系好像是编出来的。
她从郊外回来后没有人找麻烦,并不是将军夫人已经原谅了她,而是将军夫人被禁足了!
可总不会被禁足一辈子!
等到将军夫人出来,一定会找她报乔大海之死的仇。而那时徐家又求不下情来……她怎么办?
完了!
想到此,朱母浑身乏力,站都站不住,软倒在了椅子上。
另一边,徐夫人不敢不答:“就是……我们搬出来的时候,夫妻俩吵得厉害。”
其实他们不是主动搬走的,而是被将军撵走的。
朱母白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朱父看不上徐家,还是希望徐家将军夫人之间关系好的事情是真的。听到这番话,脸都气青了。
这都是什么事?
合着他们丢了周安玉这个会做生意的儿媳之后,娶了一个家境败落欠了几十万两银子的烂赌鬼的女儿!
这徐家……简直一无是处!
不说家境,只看人本身,儿子不喜欢徐彩蝶,但喜欢周安玉,更别提周安玉特别会做生意,短短时日就积攒了那么多的家产。,
这边靠近内城门,比外街那边安全得多,宅子的价值也要高些,她到朱康宇所住的院落外时,朱父刚好把人找到。
看到儿子,朱父气得眼睛通红,狠狠瞪了一眼徐夫人,吩咐身边的人将儿子抬上马车,准备送到医馆里去。
朱康宇早前就已经想方设法见了一个能说话的妇人,得知朱家无恙,外头也没有关于朱家的任何流言,就知是岳父起了私心。
看见父亲后,才终于放心地晕了过去。
“哟,好巧。”
朱父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抬头望去,看见是自己儿媳,心中一片麻木。
巧什么?
周安玉肯定一直派人盯着朱府的动静,特意跟过来看热闹的。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医馆而去,徐夫人被几个仆妇围在中间,想跑都跑不了。
医馆中,大夫看到不成人样的朱康宇,一眼就看出都是些陈旧伤,顿时皱起眉来:“怎么这个时候才送来?”
一边说,一边撸袖子上前查看。
看完了之后,松了口气:“都是些皮外伤,只有几处骨头裂了。 ”又抬手把脉:“如果没有伤着内脏,应该没有大碍……”
话未说完,皱起了眉。
朱父看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