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只能自救。
她咬了咬牙,猛地朝前扑去。
楚云梨察觉到身后有风,侧身一避,一个纤细身影从马车上摔下,几乎是同时就传来了惨叫声。她勒停了马儿,跳下马车往回走,蹲在乔氏面前:“你这是自讨苦吃。”
乔氏本意是想把人推下去,哪里想得到倒下来的人是自己?此刻她半边身子痛得厉害,别说起身了,动都不敢动,只能任人施为。
她不想死!
不能来硬的,那就试试软的。她眼睛一眨,落下泪来。这眼泪倒不是作戏,而是身上太过疼痛,根本就止不住泪,她放软语气:“周氏,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大海都已没了命……我没有害你啊,就当是我也有错好了,我给你道歉,还可以给你补偿。不管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尽力满足。将军与我是夫妻,就算暂时恼了我,也不会弃我不顾。他也会弥补你的。”
她特意提了将军,见面前的女子不为所动,继续苦口婆心地劝:“人都得往前看,你带着两个孩子在这城里很容易被人欺负。以后肯定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保证,日后一定会尽力帮你的忙来弥补我弟弟对你的伤害。”
楚云梨居高临下看她:“说完了吗?”
乔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你放过我,好不好?”
太过害怕,语气里都带上了悲意,眼神里满是哀求。
楚云梨偏头看着:“那些被乔大海打死的女人都有这么求过,她们哭得比你惨多了。乔大海也没放过她们。所以,我也不会放过你!”
她一把将人揪起,直接丢上马车,将人摔得“砰”一声,也不管她是死是活,驾着马车就往山上去。
乔氏一路都在呼痛,一路都在哀求,到了山寨之外,她吓得嚎啕大哭,可还是被一脚踹了下去。
马车一离开,她顾不得身上的伤,拔腿就跑。而身后已经有好多人追了出来,全都凶神恶煞,乔氏吓得夺命狂奔。
云雾山地处险要,到处都是山涧。乔氏养尊处优多年,就没走过这么崎岖的山路,她一路逃奔,眼看身后的人越追越紧,慌乱之下,摔落了山崖。
*
将军夫人被劫之事,哪怕将士没有刻意往外传,可这么大的事是瞒不住的。半天就传得沸沸扬扬。
这些劫匪越来越大胆,以前在官道上抢人,如今都敢进城,甚至连将军府都敢闯……照这么算,城里还有安全的地方么?
外城门不安全,如今连内城门都如此,这简直是不给人留活路。
城内一片悲观,将军听完后,沉默半晌,道:“点兵五千,随我去剿匪。”
那些匪徒并非铁板一块,而是分成了好几股。将军早就听说过他们在路上劫道,却没放在心上。要知道,他从皇上那儿领的命是护住外城墙,可不是剿匪。万一因为剿匪而忽略了本职,到时还会被入罪。
依将军的想法,能够护住城池,不被外族入侵就行。但如今情形不同,百姓如此悲观,将军夫人受辱……哪怕他已经厌弃了乔氏,也还是得把人救回来。
当日,内城门外浩浩荡荡去了一大群官兵,楚云梨回程时还碰见了,她装作普通百姓遇上官兵一般飞快将马车挪到路旁。
将军高居马上,没有多看她一眼。
等到楚云梨马车过去,将军似有所觉,回头看了看,只看得到一架破旧的马车远去。
前后不过半月,周边的匪徒逃的逃,抓的抓,全都不成气候。将军手段铁血,一下子砍了好多人头,边城再想要形成如今这般到处都是匪徒的情形,大概得花好几十年。
将士们回来时是空手,没寻到将军夫人。
匪徒不在,将军又重新回到了城墙之上。他变得更冷,更凶悍了。
*
朱康宇伤还没有养好,匪徒已经被剿灭。对于朱家来说,这不能算好事。
要知道,朱家之所以能在这城里赚大笔银子,全因为他们敢运货。归根结底,是朱家和军中一位副将关系好,每次都能跟着回乡探亲的将士一起赶路。
军中有规定,将士们轮流回家探亲,每月一批。
几乎城里所有跑商的人都是跟着一起。如今匪徒没了,不用等到月之期,也谁都可以去外地。因此,朱家的生意肯定会受影响。
朱父有些烦躁,孙子又认不回来,儿子的病也治不好,如今赚银子的路被摊在所有人面前,从长远来看,朱家再想要大笔大笔的赚银子那是痴人说梦。简直处处不顺。
朱康宇得知自己不能再生孩子,很是颓废,整日关在屋中,一点胃口都没有。
徐彩蝶得知父亲走了,母亲消失,更是悲痛欲绝。她鼓起勇气提出要见朱康宇,怎么也得让他帮忙找找人。
朱母不太乐意。
见状,徐彩蝶以死相逼,非见不可。
朱母一怒之下,直接将她休了。
徐家已经败了,将军夫人也已不在,就算在,徐家和将军夫人之间所谓的亲戚关系都是假的,这个儿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