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口就是训斥,但也没少劝女儿收敛脾气。
反正,不管对待哪个,都比对小妹好多了。
她对小妹,更像是对家中的长工,一副小妹干得少了,家里就吃亏了的模样。
杨家住在村东头,说远不远,走路也就半刻钟,跑起来就更快了。蒋文草没心思跟妹妹吵架,紧赶慢赶,可还是晚了一步。
她到的时候,两边人正吵得不可开交。
“不是我要跟她吵,是她自己心里别扭。”杨三楂一脸的无奈:“我跟人对账呢,她冲出来就说人家水性杨花要勾引我,其实根本就没有这种事。尤其那人还是寡居……万一人家受不住这话,寻死觅活怎么办?”
“当着人前,我只是让她闭嘴,一句难听话都没说,也是为了顾全她的面子。到了私底下,我才说了她两句。”他叹口气:“爹,我真不觉得自己有错。”
蒋满仓听完了前因后果,道:“她在镇上的时候没有生气地跑回娘家,肯定还是你回来后语气太重了。”
杨三楂不太好说吵架缘由,杨母可不管这么多,这人气势汹汹上门,分明就是来吵架的,她冲出来挡在儿子面前:“语气不重,当时我都在。是小草自己多想了。三楂就说了一句以为谁都跟你娘似的,她就跑了……”,
她已经是嫁了人的姑娘了,回家是娇客,按理说,都不敢使唤她干活的。
“既然看了我烦,我走就是了。”蒋文草将碗筷一放,抬步就走。
蒋满仓皱眉:“坐下!”
他脸色黝黑,四十岁不到的年纪,看着跟五旬左右的人似的。此时满脸威严,蒋文草乖乖回来坐下,默默擦着泪,不肯再说话。
蒋满仓冷冷看着柳氏:“你在家里做了什么,让孩子受这么大委屈?”
柳氏深觉冤枉:“他们夫妻吵架,小草不是第一回跑回来,三两天就好了。她明明是被你吼哭的。”
“孩子心里委屈,我这一吼,可不就得哭么?”蒋满仓缓和了面色:“小草,你倒是说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吵的?”
蒋文草哭着摇头。
“没什么,小事。”
这事不能跟娘说,更不能告诉爹。
任何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子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母亲这是明目张胆的不忠。父亲心里肯定很不高兴,难得回来一回,还要拿这事来烦他。万一把人气得再不回家了怎么办?
“说。”蒋满仓语气加重。
蒋文草别开脸:“就……他跟一个寡妇说说笑笑……”
闻言,蒋满仓霍然起身:“我这就去问问。”
蒋文草见状,吓了一跳:“爹,他们就是亲密了点,没有那些事。”
“能让你生气,就已经越了界!”蒋满仓抬步就走。
蒋文草奔上去拉人,可常年跑船的人力气很大,根本就不是她能拉得住的。当下急得直跺脚:“娘,你快劝一劝呀。爹一回来就找人吵架,村里人要笑话的。”
柳氏出言劝了一句,可男人根本就不听。她并没有那种一定要把人喊回来的想法。毕竟,女儿哭着回来不是一两次,就算她性子霸道不饶人,可这吵架不是一个人就能吵得起来的,女婿指定也有些毛病。男人难得回来,去警告一下杨家也挺好。
眼看父亲眨眼间就去了外面,蒋文草都要急疯了:“娘,不能让爹去,快把他叫回来呀。”见母亲不动,她又催促蒋文树:“大哥,你去。”
蒋文树正低着头吃饭,随口道:“有误会及时说清,对你们夫妻有好处。”
蒋文草:“……”可两人吵架的缘由经不起说啊!
柳氏看女儿急得团团转,皱眉道:“三楂经常把你气哭,别护着。让你爹教训一下,省得杨家不拿你当回事。”
此时的蒋文草压根儿顾不上和小妹之间的恩怨,眼看母亲和哥哥都不肯帮忙劝人,也不敢再隐瞒了。要是杨三楂说了实话,爹的脸往哪搁?
“娘,三楂老师说你水性杨花,还总说我学你。所以才吵架的。爹这一去……”
柳氏气定神闲准备夹块鱼肉,闻言变了脸色,手里的筷子都掉了:“什么?”
她其实已经听清楚了,来不及多问,拔腿就追了上去。
蒋文树则摔了筷子:“他真这么说?”
蒋文草点点头。
蒋文树狂奔而去。
“你再不去拦着,大哥会跟他打起来。”楚云梨提醒一句,起身往外走,看热闹去。
蒋文草小跑着追上去,路过妹妹时,撇见她不慌不忙,恼道:“你也是蒋家人,也是娘生的,真被人笑话,你同样逃不过。”
“做都做了,还怕人说?”楚云梨一脸疑惑:“别人不说,娘就不是水性杨花了?”
蒋文草惊得失了言语:“那是我们的亲娘。”
楚云梨心下冷哼,是兄妹三人的,可不是小妹的娘。
来的这几天,楚云梨一直都在暗地里观察柳氏。作为母亲,她其实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