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心眼不好。之前咱们都不知道小妹的身世,她和你是亲生姐妹,再怎么讨厌她,你都不应该干出这种缺德事。”说到这里,她面色愈发冷:“姑娘家一生在娘家就十几年,在婆家得几十年。嫁不到对的人,等于被毁了一生。姐妹之间到底得有多大的仇怨,非得要毁你妹妹?”
耽搁这么一会儿,杨三楂已经跑没影了,蒋文草眼睁睁看他消失,气得眼泪直掉,跺脚道:“小妹让我们一家子被人笑话,我不该恨吗?”
“让你们一家子沦为笑话的不是小妹。”杨母不想多言,丢开她道:“现在我也不是你婆婆了,没有教你的责任,歪不歪的,也不关我事。”
说着,也转身离开。她得去把儿子找回来,别一时冲动跑去寻了短见,为这么一个女人,实在不值得。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都觉得杨母的话有道理,蒋文草那就是心眼坏!
院子里安安静静,围观的人渐渐散去。
楚云梨缓缓离开。
柳氏根本就不敢抬头,见状出声道:“你站住。”
“我不是你女儿,又不欠你的,不可能再留下。”楚云梨头也不回。
“不欠?”柳氏气得尖叫:“你让我们一家子被人笑话,闹了个天翻地覆就想走,做梦!你是我养大的,就算是我掐死你,那也是该的。”
楚云梨扬眉:“那你来掐啊!”
柳氏肚子疼,手也疼,脸上还挨了巴掌。没什么力气,她目光从院子里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大女儿身上:“打她!”
蒋文草起身,气势汹汹上前。
她还没出手,楚云梨已经率先一巴掌甩了过去。
蒋文草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你打我?”
“有什么好惊讶的?”楚云梨满脸讥讽:“从小到大,你打我的次数少了?以前你是我姐姐,就算不讲道理,也当你是教我规矩了,可你都不是了,当然要打回来。”
柳氏见状,就要上前帮忙。
蒋满仓看得心头火起:“够了!”
这一声嗓门极大,吼得柳氏耳边嗡嗡的。
“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还嫌不够丢脸?”他怒斥:“小草,把门关上。”
楚云梨抬步就走。
蒋满仓皱眉:“小妹,你先留下,就算要走,也要说清楚。”
院子门关上,所有人都站到了屋檐下。
周氏早就有事想麻烦人帮忙了,可外头一直闹哄哄的,眼看终于安静下来。她扬声喊:“宝他爹,你快来。”
蒋文树飞快过去。
柳氏下意识吩咐:“小妹,你去瞧瞧。”
话音落下,就对上了便宜女儿嘲讽的目光。
楚云梨出言讥讽:“还当我是任你使唤的小丫头呢,不干!”
柳氏一开始的冲动过后,理智回归,还是想和这丫头搞好关系,缓和了面色道:“我养你一场,相处多年,也算有几分情分。你别这么甩脸子,刚才那话不是吓唬你,如果不是表妹将你从草中抱回来,你早就死了。”
“死了也是我的命,好过被蒋家虐待多年还要被你嫁给一个混混。”楚云梨故意道:“那蒋文草处处针对,故意不让我好过……”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此事,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住口!”蒋文草满脸癫狂:“我们夫妻都被你闹失和了,你还要如何?”
“那哪是我闹的,不是你自找的吗?”楚云梨振振有词:“是我让你勾引沈大河,我让你跟他不清不楚的?亲姐弟呢……哈哈哈哈哈……笑死人了,怕是几十年之后村里都还有人笑话。”
听了这番话,蒋文草又羞又愤,简直恨不能去死,但她又舍不得死,扭头怒瞪母亲:“都怪你。好好的换什么孩子?换了好歹也告诉我一声啊,弄成这样,以后我怎么见人?三楂都不要我了……呜呜呜……”
她趴在桌上,哭得伤心至极。
柳氏张了张口,想要安慰。真的,她不觉得换孩子是错。
在那样情形下出生的孩子,注定要被人耻笑。她才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受那番罪。果然,小妹在村里一直就没抬起头过,别人家的红白喜事,都没人愿意跟她坐一桌。同龄人也不肯跟她玩。
相比之下,沈大河就好多了,整日招猫逗狗,从村头玩到村尾。偶尔做了过分的事,别人看到他是沈家独子,都不会跟他太过计较……如果沈大河在蒋家做这些事,怕是早就被人指着脸骂了。
“还好意思哭。”蒋满华嘲讽道:“如果不是你样样都想跟小妹争,也不会落到这般地步。”
这是事实。
蒋文草哭哭啼啼:“爹,你看他!他们都欺负你闺女,为何你还不把这样的人赶走?”
蒋满华哼了一声:“这些年我可没有白住,想要我走,拿银子来。”
提起银子,一家子忽然就想起来了被小妹糟蹋的十两银子,那可不是一笔小数。如果小妹是自家的人,他们除了生气,毫无办法,只能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