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虽然听说过,却未想过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大夫,这能治好吗?昨天生下来的时候没听稳婆说啊。”
大夫看着赵母离开的背影,扬声道:“咱得讲道理,这跟稳婆没关系。纯粹是孩子在胎内没长好。”又回答罗红衣的话:“稳婆只会听哭声,这孩子哭得好,当然看不出来。”
赵锦华面色难看:“能养活吗?”
大夫沉吟:“说不好。”
赵锦华瘫坐在椅子上。
他为了这个孩子跟刘知意闹翻,如今孩子还是这样的身子,一瞬间,他特别后悔。
在发现罗红衣有孕时,就该把孩子落了的。那时候干脆利落一些,哪里会有这些事?
罗红衣面色苍白,到底是十月怀胎又拼了命生下来的孩子,她葡萄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央求道:“大夫,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不管什么好药都只管用,药钱不是问题。”
赵锦华听到又要银子,心都颤了颤。
以前他手上宽裕,也不在乎花了多少银子。可这两天手头紧张起来,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在陈家的花的银子海了去。只在这个孩子身上,至少就搭上了几十两。
当初罗红衣有孕,他们母子都特别欢喜,没少给银子让她补身,出手就是十两起,记得的都给过几次。还有孩子的衣衫料子,他们当初送来的东西,林林总总,百两都打不住。
如今孩子还成了个无底洞,他图什么呢?
大夫摇头:“先天不足,不好治。你们……”他看了一眼屋子:“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这孩子,你们要有准备。”
做好准备后事的打算。
罗红衣浑身的劲儿一散,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
赵锦华看着怀中孩子,道:“要是不治呢?”
“必须治!”罗红衣激动不已:“赵锦华,你对不起我,不能再对不起孩子。之前你总说要弥补我,以前我说不需要,但现在,我希望你全力救治孩子。”,
赵锦华追了上来,看着兄妹俩含笑离去,又看见韩长安脚步轻快地离开茶楼,心下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
他不是没想过去为难韩长安,可刘家不是吃素的,他只要一动手,那边很快就能发觉。到时刘知意更加不会亲近他。
难道就这么认了?
赵锦华不甘心,只觉自己如困兽一般被越捆越紧,怎么都找不到出路。
他今儿已经耽搁了大半天,还没有去探望罗红衣,本来就想着把这里看完之后就过去的,等他回过神来,已经站在了陈家院子外。
院子里,赵母正在厨房中忙活。
陈明坐在门口打瞌睡。
赵锦华给母亲打了一声招呼后,直接进了罗红衣的屋子,先上前看了襁褓中的孩子,只觉得小眉小眼处处都精致得很,越看越好看。他眉眼间不自觉就柔和下来。
罗红衣将他神情看在眼里:“你怎么现在才来?”
“昨晚睡得太迟,起不来。”赵锦华张口就来:“你睡得可好?”
罗红衣眼圈微红:“挺好的。”
一看就是在强颜欢笑,分明在说假话。赵锦华微愣了一下:“谁欺负你了?陈明给你脸色瞧了?”
罗红衣擦了擦泪,可泪水却越擦越多,抽噎着说不出话来。
看她这般委屈,赵锦华愈发惊讶,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不觉得自己有对不住她的地方。低声问:“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啊!月子里不能哭,听说要是哭多了,以后会迎风流泪。对你身子不好。”
“我就是想哭,哭完了就好了。”罗红衣又擦了一把泪。
赵锦华有点小烦躁:“你为我生了孩子,我就该照顾好你,这么哭着,我心里不好受。你直说嘛,到底……”
“你昨天说走就走,既然不想管我,以后都不要管就好了呀。”罗红衣别开脸:“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又没有奶,孩子哭了半宿,陈明就跟听不见似的。其实也不能怪他,这又不是他的孩子。”
她乱七八糟说了一堆,末了哭着道:“还好意思问我为何要哭?你去街上打听一下,看看谁家的女人刚生了孩子之后就留她一个人住一个院?”
赵锦华有些明白了,她在说孩子哭闹没人管他们母子。苦笑道:“昨天是阿明叫我走的,你也听到了呀。”
“凡事都可以商量。你们那么多年的兄弟,也该知道他的性子吃软不吃硬。”罗红衣又擦了一把泪:“本就是我们对不起他。就算是我不与他做夫妻了,也不该跟你……一会他要是还让你走,难道你还要走?”
赵锦华心下明白,如果今日再离开的话,罗红衣肯定还要哭。当即道:“我去跟他商量。”
他打开门,走到了隔壁房门前打瞌睡的陈明跟前,本就是有求于人,居高临下不太好。他蹲下身子:“阿明,我想在这留宿。”
陈明冷哼一声:“要不要我出去,给你们把地方腾出来?”
“我那天真的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