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医术不精,站着躺在那里挠的浑身是血的人就是我了。”楚云梨面色淡淡:“看到你这般凄惨,我更不会救你。”
“我求你了……呜呜呜……”乔玲珑抬手抓住了床前的帐幔:“你要怎样才肯救我嘛?”
本来以为软语相求不成,这么多护卫一定能把人拿下,拿解药就是顺手的事。她那一瞬间还想过要将这母子二人好生折磨一番消气,此时看到水明月这般厉害,那些念头早已烟消云散。她只希望自己不要再挠了,哪怕此后一生再不动武都行!
此时的乔玲珑实在算不上美貌,李修文心中不忍,出声道:“明月,得饶人处且饶人。玲珑都已知错,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
“你闭嘴!”楚云梨厉声呵斥:“李修文,你还记得自己姓甚名谁?知道自己从何处来吗?这女人迷得你连师门长辈都弃了,看见你这般,我更不会原谅她!”
乔玲珑觉得自己冤枉得很:“李修文是自己要对我好,我没有刻意勾引!”事实也是如此,她在李修文身上根本就没费什么心思,这人对她情根深种,不需要她费心就跟狗似的死心塌地。
李修文点头赞同:“她没有勾引我……”
他话一出口,乔玲珑又察觉到水明月脸色愈发难看,立即呵斥:“你闭嘴。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若不是你的药,我也不会这么倒霉。”
李修文张了张口,好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看着乔玲珑,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似的。
乔玲珑根本顾不上他,眼看水明月爱听这种话,继续道:“李修文,我早就烦了你了,脑子简单,满心都是各种药,过去那些年,我花费巨资满天下的给你搜罗药材,就是让你配药来毒我的吗?”被这毒折磨了半天,她人都要疯了,此时眼神里满是恨意:“如果我好不了,一定让你陪葬!”
“可是,你中的药不一定是我配的。”李修文艰难地道。
“山上还有两颗药丸,我中的一定是那俩之一。”乔玲珑说到这里,还真有了几分对他的恨意:“这么狠毒的药,你为何不全部给我?为何要交到别人手中?”
“我没有交给别人。”李修文冤枉死了。身为大夫,制出药丸自己留一点怎么了?他继续解释:“谷中人一般不会动我的东西,我也没想到……”,
“你慌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楚云梨悠悠闲闲坐在了椅子上,整理了一下浅绿色的裙摆:“娘最疼的就是我,给我留了一粒药。但她也疼孙子,临翼那里还有一丸。”
这当然是编的,当初水母给女儿喂过百毒不侵的药,也想为孙子准备,只是还没来得及,水父就出了事。后来医谷中人送了一粒到山庄,水明月已经喂给儿子了。
而事实上,那个药也不能解了这毒。不然,上辈子水明月也不会那样就死了。
在场众人不知道她是胡编的,乔玲珑眼睛大亮:“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们母子肯定是随身携带。水临翼的也在山上对不对?”
楚云梨颔首:“对。但我儿子用来保命的东西,就凭你干的那些事,我怎么可能把药给你?”她轻哼一声:“刚才你还要我的命呢。真给了药,到时候你不想认账,杀我们母子灭口怎么办?”
乔玲珑:“……”
她不得不压下对面前女人的憎恨,放缓了语气:“你要怎样才肯答应将药给我?”随即又道:“别说不给的话。如果你真的不想拿出,也不会在这儿说这半天了。”
看着以前的水明月,确实不爱扯这些闲篇。但如今是楚云梨站在这里呀,她就喜欢看仇人恨自己又干不掉自己,反而还得讨好着说话的憋屈模样。
楚云梨沉默了下,问:“就想知道昨天那药是不是你下的?”不等乔玲珑回答,她强调:“想要拿解药,你最好说实话。”
闻言,本来想否认的乔玲珑也只能点头:“是!当时我就是顺手,是一时冲动,随即就后悔了。”她叹口气:“我是很讨厌你,但也要看修文的面子。好在你没出事。”
楚云梨侧头去看站在门口因为避嫌不敢上前的李修文:“你听见了吗?”
李修文面色复杂:“玲珑,你明明在京城用的药。”
“是。”乔玲珑坦然:“可我也想活下去。水庄主想让我认下,我认了又如何?”
她苦笑:“水庄主,正如你所言,我想让福彩嫁到水家庄,就是贪图水家庄的钱财。我们夫妻确实意图不轨,在谋夺帝位!”
且本来就是事实,可她一副憋屈的模样,反而像是被逼无奈屈打成招似的。
李修文却信了。
“明月,你们两人之间生了太多的误会,不如趁这个机会说清楚吧!”
楚云梨:“……李修文!”
她语气莫名,李修文一脸疑惑。
“你是傻子吗?人家说什么你都信?”
水明月没有兄弟姐妹,也就和李修文亲近些,真的有将他当做兄长。
如今看来,这份心意简直是喂了狗。
一个能够将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