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早出现呢?早两年出现,我女儿也不会遭这灾!”
白雪梅轻哼:“得了便宜还买乖,平白得这么多的嫁妆,心里不知道怎么美呢。”
这还是人话吗?
严母气得不轻,偏偏陈见山还接话道:“有了这些东西给她带走,我问心无愧!”
女儿陪了他一年,他给了东西两清了?
这什么狗屁话,严母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扑上去,抬手就要挠陈见山。
陈见山当然不会被挠着,抬手一推。
陈母眼疾手快,忙将亲家母扶住,呵斥:“你们俩要分开,我答应了吗?娇娇,你父亲还在外头没回来,他才是一家之主。你们要合要离,都得他说了算。”
她又骂儿子:“你再要报恩,好歹也顾及一下自己的血脉。还和离,你说得轻巧,孩子生下来怎么办?就算是严家需要孩子,咱们陈家也不能让血脉流落在外呀!别问我的想法,你爹就不会答应。”
陈见山垂下眼眸,说到底,母亲就是舍不得那块肉。他还这么年轻,孩子还会有的啊!
他目光落在互相搀扶的严家母女身上,忽然道:“严大娘,这个孩子不要了吧,趁着孩子刚上身,这会儿落胎没那么伤身……”
严母:“……”
不说这个混账转头就改了称呼着实气人。什么叫这会儿落胎不伤身?合着落胎的不是他?
特么的,这事谁痛谁知道,关键是自己只给严家生了这一个闺女,也再生不出来了。如果女儿伤了身子不能再生,那严家可就绝后了。真要那般,她如何对得起老爷,如何对得起严家的列祖列宗?
叔可忍,婶也不能忍呀。畜生都说不出来这么不要脸的话。严母怒火冲天,再次扑了过去:“闭嘴。”
她一走,露出了身后的楚云梨。
几乎是严母离开的瞬间,陈见山就推了一把身边的随从,随从控制不住朝着这边倒过来。
正常的姑娘是躲不开这番碰撞的。
上辈子严月娇听了婆婆的话,没有闹着要离开,而是听话的关在屋中养胎。陈见山看出来母亲在乎的是孩子,干脆给她送了一碗落胎药。
落胎药很伤身,弄不好就是一死两命。严月娇就那么倒霉,被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带走了。
她不愿意生这个孩子,因为生下来就代表往后余生都要和陈见山没完没了的纠缠。她不要!
下一瞬,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楚云梨重重摔倒在地。,
严母气笑了:“合着你这意思,还要扣我女儿的嫁妆?陈家也算有头有脸,这脸是不想要了是吧?”
陈见山皱眉:“娇娇的嫁妆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我送过来的东西。”
是!
严家没有多富裕,置办不起多少嫁妆,但当初也是举家之力,又将陈见山送来的所有礼物全部填了进去。也就是说,严家在嫁女儿这件事情上是一点儿便宜都没占着。如果女儿不回,他们一辈子也碰不到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是你心甘情愿送的,可不是我们严家开口要的。”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在严母看来,这不是银钱的事,而是女儿嫁人后被休弃这件事情已经很亏,尤其这根本就不是严家和女儿的错。如果还把东西还回去,合着陈家白得一媳妇?
再说了,那些东西不全部拿回来的话,落在外人眼里,还以为是自家姑娘做错了事才被休的。
想到此,严母暗自打定主意,所有的嫁妆都必须讨回来!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陈见山一脸不悦:“就迟一天都不行吗?”
“不行!”楚云梨抬步就走:“我想去就去,不想听你的吩咐。”
陈见山一把拽住她:“我让你明天去。”
楚云梨抽回了自己的手,冷笑:“关你屁事!”
“别这么粗鲁。”陈见山板起脸:“哪怕分开了,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我好好的一个姑娘被你骗过去沦为了弃妇,怎么好?”楚云梨满脸嘲讽:“也就是我想得开,不然,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当然,吊死了也是给那位白姑娘腾地方,你还巴不得呢。我偏不让你如愿。”
语罢,抬步就走。
严母很不放心,主要是女儿是双身子,这要是出了事,那可了不得。于是,她急忙忙将几间房门一关,准备陪着一起去。
陈见山把她拦住:“岳母,今天真的不能去,明天再去吧。”
“你别拉我呀!”严母眼看女儿上了马车:“我得陪着娇娇。她肚子里有孩子呢。”
一副怕孩子出事的模样。
陈见山之前特别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可这个孩子实在来的不巧。如果没发现严月娇有身孕,母亲也不会这样舍不得。
他没好气地道: “孩子不会有事,我娘喜欢着呢。”
万一呢?
严母见往日贴心的女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心知这人靠不住,一把推开他,急忙爬上了女儿的马车。
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