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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白家的孙子?,
白雪梅听出了门道,说白了就是要银子。
她一脸的为难:“我听说爹病了,都没想太多,衣裳都没换就来了,哪里来得及带银子?”
“你这丫头,不带银子,大夫怎么治?”白母很是不高兴。
白雪梅张了张口:“我是嫁出去的姑娘呀!”
“你跟别人能一样吗? ”白母没好气:“不管是谁家嫁出去的姑娘,夫家日子好过,都会想着娘家,你可倒好,拿着银子到处送人,就是没想着给家里送一点儿。你爹都病了,要吃口好的,你还不肯孝敬。我看,你这丫头是白养了。”
白雪梅福至心灵:“合着爹病这一场,就是为了问我要银子的?”
“说什么呢?他是真病了。”就算这事是真的,白母也不能承认呀。
陈母个人在院子里,听着厨房里的母女俩嘀嘀咕咕,从只言片语中也猜出了前因后果,顿时有些烦躁。
本来还想扶白家一把的,结果烂泥扶不上墙,要是知道陈家愿意接济,回头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事儿来。这一家子老老小小就跟脑子有病似的,不想着靠自己的双手赚银子,就想占便宜。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便宜好捡,就算是陈家的银子用不完。养这一家子不费劲,可凭什么呢?
想着这些,陈母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雪梅,天色不早,我们得赶回去了。”陈母出声催促。
一想到自己兴冲冲跑来探望亲家,结果白家人却藏着这样的心眼,她就很不高兴。如果白家真的需要银子,摆明了说,她可能还愿意出手相助。
鬼鬼祟祟这般算计,她有银子也不给。
白雪梅从厨房探出头来:“母亲,我爹病了,家里没银子,能不能……”
陈母一脸莫名其妙:“诊费和药费都是你付,还要如何?一个嫁出来的姑娘,还愿意给父亲治病,甚至包揽了所有的花销,这已经足够了。你爹也不是只养了你一个闺女呀。”
在白家的院子里说这种话,兄弟二人只觉得脸上发烧。
白雪梅哑然:“为人子女,该孝顺长辈……”
“我没拦着不让你孝顺呀,你用自己的嫁妆,想怎么花都行。”陈母挥了挥手:“赶紧回吧,我还得安排晚膳呢。”
白雪梅所有拿得出手的嫁妆都是当初陈家送过来的礼物,本来她是想着多少藏一点儿私房银子的,可去账房里拿银子太顺利,她不觉得有这个必要,都是拿多少花多少,结果突然之间就不能拿了。也就是说,现如今她手头一点银子都没有,连铜板都没。
当着婆婆的面,她不好反驳,也怕婆婆当着娘家人的面给自己没脸,于是灰溜溜跟着上了马车。
白家人看着马车离去,忍不住面面相觑。
说到底,白父的病情并没有多严重,目的就是为了让白雪梅给点银子,没道理别人生病了都有她给银子治病,轮到自家亲爹却没有银子给吧?
结果,她还真没有。
白父见女儿走了,除了关切的话语什么都没留下时,气得一脚将桌子都踹翻了。还是气不过,又去将床上的被子也扯了扔到地上。
*
回去的马车里,气氛很是沉闷。
陈母恼怒白家的心眼,眼看儿媳还生自己的气,更是懒得多说,闭上眼假寐。
而白雪梅也很不高兴,爹娘养了自己一场,她夫家手头有花不完的银子,怎么就不能回去孝敬了?
陈家每天的花销都是十多两,随便给个几两银子,也够白家支撑很长一段时间了。忒小气!
婆媳两人都不想冲对方服软,一直没说话,下了马车后,各回各院儿。
夜里,陈见山回来,白雪梅忍不住哭诉。
陈见山听完,皱眉:“你一个人包揽了所有的药费,已经很不错了。搁别人家,兄弟姐妹之间为了这事非得大吵特吵不可!”
说着,就进了小间洗漱。
白雪梅气鼓鼓的:“那是我爹。他生病了,想吃点儿顺口的……”
“想吃东西让他儿子孝敬呀,光指着你一个出嫁的闺女,这是什么道理?”陈见山烦躁得很,此时的他难免又想起来了严家。
记得有一次严父病重,都起不来身了也没给他们传消息。后来还是夫妻俩想着太久没回去,主动回门时撞上的。
人家就不诉苦,也没有问他们要银子。
夫妻俩因为此事,又变成了曾经的各睡各屋。
陈母看这情形,立刻找了儿子谈话:“你得生孩子呀,分房睡,什么时候我才能抱上孙子?”
陈见山只觉得疲惫,之前和严月娇做一年多的夫妻,在家事上从来也没有不顺心过。一开始看到白雪梅,他真觉得此人心地善良,如天上的仙女,不惜伤害自己孩子也要娶她过门好报答救命之恩。结果呢,就是个拎不清的。
“娘,我听说这孩子聪不聪明全看爹娘。”
陈母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