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还浑身是伤的儿子,未语泪先流,趴在儿子身上嚎啕大哭,那伤心劲儿,好像白发人送黑发人了似的。
白雪梅上前安抚:“母亲,别哭了。”
陈母看他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真的是满心后怕,如果不是严月娇路过瞧见了马车,又机灵的找百姓出手相助,儿子兴许已经没命了。心里害怕,脾气就不好,她转身狠狠推了一把儿媳:“你个灾星,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我儿子整天忙着做生意,你整天就想着玩儿,在城里玩你还不足兴,非要去郊外。出事了吧?”
猝不及防之下,白雪梅整个人往后仰倒摔倒在地,听到婆婆这话,本来想要起身的她只觉得周身都凉了。因为她突然想起来,本来她只是想和夫君培养一下感情,不拘去哪里都好,压根就没想过要去郊外,而去郊外的菊园过夜是阿彩提议的。
阿彩她……真的没有私心吗?
担忧他们夫妻生份是假的,想让他们圆房也是假的,最终的目的就是让她带着陈见山去郊外被人绑。
陈见山此刻也不再袒护白雪梅:“刚才回来的路上,她还劝我不要告官。”
“告,必须告,谁劝都没有用。”陈父说完这话,冲着上首的大人跪下磕头:“大人,白日之中竟然有人敢当街拦路抢人,这些人实在胆大包天。还请大人严惩。”
大人一脸严肃,开始问案。
问他们为何要跑去路上抢人时,所有人都不吭声。全都朝着其中一人看去。
廖明感觉到众人目光,心里直发毛,侧头看向白雪梅……他知道这个女人认出了自己,还听见那女人劝陈家不要告状后被迁怒。
“我们就是劫财。”廖明试探着出声:“刚才我只是和陈公子开个玩笑,不是真的要唐突他,那些人的我们都可以还,还请大人息怒,求大人饶过我们这一回。”
陈见山:“……”饶?
把他打成这样,甚至还要欺辱他,居然也好意思求饶,这脸皮到底是有多厚?
“大人,这个混账还想欺辱我。所有人都看在眼中,求大人明察。”
断袖分桃之事古往今来都不稀奇,但这到底不合阴阳之道,平时都是遮掩着。听到这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廖明身上。
廖明:“……”
他艰难地解释:“我真的只是开个玩笑。”
等了这么半天,他算是看出来了。白雪梅根本就拦不住陈家人的怒火,便也不再隐瞒:“小的还有话要说。大人,我们会绑陈公子,是听了别人的吩咐。”
白雪梅:“……”糟!,
陈见山被人抬着,不用注意脚下,有些无所事事,便一直偷瞄着严月娇,他没有发现白雪梅的小动作,只看见了严月娇和楼尚安之间的亲昵,他心里颇不是滋味,还有这么多人呢。两人一点都不知道避嫌。
“严东家,什么事这么好笑?”陈见山话出口,才发觉自己语气酸溜溜的,他怕被人笑话,急忙找补道:“路不好走,你小心脚下。”
楚云梨眼神意味深长:“陈公子还是自己小心一些吧。毕竟我们受伤那是天灾,你受罪跟老天爷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陈见山呆了呆。
不是天灾,那就是人祸了?
也就是说,他这一次会被绑到山上揍一顿,还险些被人欺辱,是有人蓄意谋害他?
闻言,白雪梅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陈见山脸色沉了下来:“还请严东家告知我真相。”
说话时,抬着他的人脚下颠簸,身子抖了抖,陈见山痛得嘶了一声。
楚云梨瞄了一眼白雪梅,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说,拉着楼尚安往前面去了。
陈见山皱了皱眉,严月娇那意思好像说这一次会被绑是因为白雪梅……或者说是因为白家。
他闭上了眼睛,心里有些烦躁。对于此事到底和白家有没有关系,他没有费神去猜。反正他受了这么大的罪,肯定不会放过这些坏人,定然要将他们告上公堂。
如果此事和白家有关,到时候白雪梅肯定会来求自己。
这么想着,陈见山紧绷的心情渐渐放松,很快就睡了过去,等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进了城,此刻正躺在马车之中。边上是眼泪汪汪的白雪梅。
“夫君,你醒了?”
陈见山深深看着她。
直把人看得不自在地低下头去,他才出声问:“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白雪梅眼泪滚滚而落,摇了摇头。
她心里特别恼娘家人,却又不得不顾他们。可让她张口求情,在看见陈见山这满身的伤时,她实在是开不了口。
见她不肯说,陈见山也不强求,重新闭上了眼:“告诉外面的人,我不要回府,直接去衙门。这些人饿恶成这样,官道上就敢劫人,要是放任自流,肯定还会有更多的人受苦。我们是运气好捡回来一条命,别人就不一定了。”
既然是即刻就要报官。
白雪梅顿时慌乱起来,上一次白家孩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