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乖巧有眼色,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从陈府出去不过几个月,手中所拥有的已经快赶上那些老牌的富商了。
西山和南山以前是荒坡,百姓都不爱去开荒,可落到她手里竟变成了一片宝地。听说南山上还要修一个个精致的小院,已经有不少人准备买一处,用于家人避暑。更别提严月娇手中的工坊……好多客商捧着银子给她送,不一定能送得出去。
这女人太能干了。
城里那些有眼光的人,认识陈家也好,不认识陈家也罢,私底下都在说他们家瞎了眼,错把鱼目当珍珠,关键是他们已经把珍珠捧回家了,为了一颗鱼目愣是把珍珠给丢了。可不就变成了笑话了么?
真的 ,如今的严月娇身价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也就是她已经嫁给了楼尚安,否则,不知道有多少媒人要上门,不说踏平门槛,怕是连整个严家都要被踩平了。
陈父已经不奢望这样的姑娘还能回头嫁入陈家,只希望能和她混个脸熟,两家不要交恶。平时难得见她一面,今儿碰上了,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联络一下感情的。
“严东家,多谢你救了我儿。要么说你们俩人有缘分呢……”话出口,看见人不高兴,忙改口:“我儿能平安脱身,多亏了二位,稍后我在悦来楼席开一桌,感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不必了,我只是顺手救人,也没管被绑走的人是谁,只图一个问心无愧。”楚云梨看了一眼被下人抬在门板上的陈见山,道:“陈公子受伤那么重,陈老爷还是赶紧给他请个大夫吧。”
说完,二人上了马车,很快离开了。
陈父叹口气。
陈母能猜到自家老爷的想法,叹口气:“当初我们婆媳相处还是不错的,只怪见山想法简单,当时下手太狠。如果那个孩子还在……”
两家之间有了纽带,也容易和好。就算真的好不了,那个孩子也能分到严月娇的东西。陈家血脉的孩子得了好处,也等于是陈家得了。
“白家可恨!”陈父一咬牙,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白雪梅:“这人还是休了吧。不够丢人的!门当户对的老话还是有几分道理。”
夫妻俩只得一个儿子,想着只要儿子高兴,他们怎么都行,这两个媳妇都是儿子自己要娶的。其实,他们也想过给儿子娶一个对家里有益处的媳妇,就怕儿子不愿意,再弄出一对怨偶,让儿子一辈子都不得幸福。
早知道儿子会娶白雪梅,还不如随便定下一位呢。姑娘的性情再恶劣,还能比白雪梅更能拖后腿?
陈母沉默。
她是女子,一开始儿子休了严月娇时,她其实不太赞同。如今休白雪梅也一样,女子在这世上太苦了。不是谁都可以如严月娇那样走出阴影重新寻得良人的。
陈父看她神情,一挥手:“这事你不用管,我跟儿子商量。”
陈见山闭着眼,听到了双亲的谈话。其实他也有了休妻的念头,但并不是因为白家人,只是因为白雪梅本身……在山洞里,那个廖明对他上下其手时,白雪梅本来要上前阻止的,结果被人一威胁,立刻就缩了。
男人最了解男人,不管廖明嘴上说得多好听。陈见山都能确定他当时是真的想欺辱自己的。
凭着白雪梅和廖明的关系,她如果拼死反抗,那些人绝对不会对她动手,要知道,被绑上山的时候,那几个人甚至不舍得用绳子捆她。
真的,不能深想,越想越生气。
反正在白雪梅的心里,他没有她的清白重要,更别提性命了。
他哑声道:“我要休妻!”,
陈见山瞅了一眼后,重新闭上了眼睛:“做人要正直,他们老想着不劳而获。一次次的针对陈家,你让我如何原谅?”
白雪梅:“……”
眼看劝不动,她只能祭出杀手锏:“你这条命都是我救的,如果不是小时候我偶然发现了你被人绑走的事,你根本也长不大。看在这恩情的份上,放过他们好不好?”
陈父气得吹胡子,别开脸去,陈母气得大吼: “仗着那点儿恩情,我们家都失去了多少了,白雪梅,你可要点脸吧!”
陈见山强调:“不管他们是真的绑我也好,只为了要银子也罢。当时他们下手狠辣,我是真的以为自己会被人欺辱,会没命。受到的惊吓不是假的!”
看陈家人不肯原谅,大人一挥手,所有人犯都被带走。
白雪梅周身都凉透了:“我的家人都被你们关了,不如把我也关起来吧!”
大人不管这么多,案子已审完,起身下堂。
退堂后,堂中的所有人都得出去。
楚云梨闲闲走在前面,低声和楼尚安说笑。忽然听到有人在唤:“严东家!”
喊人的是陈父,他看着面前的前儿媳,眼神格外复杂。曾经他以为这姑娘就是乖巧有眼色,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从陈府出去不过几个月,手中所拥有的已经快赶上那些老牌的富商了。
西山和南山以前是荒坡,百姓都不爱去开荒,可落到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