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下去,赵东家真的不行了,到时候酒楼真的要落到你爹那个混账徒弟手中了。”楚云梨说着,拉了楼尚安转身。
楼尚安一副顺着她的模样往外走:“都不是好东西,酒楼落到谁手上都和我没关系。”
身后,众人一拥而上,擦血的擦血,请大夫的请大夫。
临出门,楼尚安回头:“赵东家,稍后你不会又在我们夫妻身上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揍我们一顿吧?”
赵东家眼睛似闭非闭,人虽然还没晕,可意识已经不作主了。
走出赵家大门,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
另一边,陈见山回到家后安心养伤,半个月后,已经恢复如初。
其实他只是面上看着痊愈了,心里添了些洁癖,凡有男人靠近他步之内,他就会变得紧张。
对于一个生意人来说,这毛病很不方便。比如跟客商谈生意的时候,勾肩搭背显得两人亲近,如今是再也不能了。
之前一家人都商量好了要休了白雪梅,如今陈见山好转,这事也提上了日程。
白雪梅不甘心,换了丫鬟的衣裳,趁着众人没注意,悄悄从偏门跑了出来。
不是没想过出来后就回不去的可能,而是她觉得自己得挣扎一下,不能就这么认了命。
白家人已经入了狱,侄子被廖家接走,由于之前那五人中有一个是她外祖家的表弟,因为这事两家起了龃龉。如今她别说靠不上娘家,连母亲的娘家也是靠不上的。
她早就想过了,陈见山会休她,就是因为拿她和严月娇对比起来自己太不堪!
虽然严月娇不会与他和好,可只要陈见山没有了妻室,一会跑去纠缠人家。
她去了楼尚安的酒楼,在偏僻处蹲到了天亮,等到了楼尚安。
“我有话要跟你说。”
楼尚安一脸莫名其妙:“我俩又不熟,你有事情也找不到我身上才对。”
“这事就是和你有关。”白雪梅张口就来:“陈见山要休我,休妻之后肯定要去找严月娇。都说夫妻是原配的好,又说烈女怕缠狼。如果陈见山铁了心要求她回来,你可能也会被扫地出门。”
这话听着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楼尚安扬眉:“你想如何?”
白雪梅咬了咬牙:“你让严月娇去劝一劝陈见山,让她别休妻!”
她知道此事不靠谱,可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赵大山不看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严东家商量。”
楚云梨颔首:“进来吧!”
说着还打了个哈欠,她人有些迷瞪,昏昏欲睡的模样:“大半夜的,没有热茶,有话直说吧。”
赵大山有些急切:“我会炒很多菜,整个悦来楼全靠着我的手艺才有如今的繁荣,说句不谦虚的话,如果给我开一个酒楼,我绝对办得比您名下那个好。”
他都已经打听过了,楼尚安现如今并不在酒楼里待,整日跟着严月娇到处跑,酒楼还是两位年纪不轻的大厨撑着。
楚云梨又打了个呵欠:“你这大半夜不睡觉涮我玩儿呢。悦来楼那么大,赵家其他的人又不会炒菜,最后还是靠你,你何必舍近求远?”
说着挥了挥手:“送客。”
赵大山有些着急,还想要再说,可夫妻俩已经不愿意听他说话了。
站在门外,他一脸烦闷。
赵家其他人确实没有会炒菜的,他也想过接手酒楼的可能,可赵老头的两个儿子好着呢,一个管着采买,一个在酒楼里迎客送客,说不上有多能干,绝对不是败家子。人家有亲生儿子,怎么可能将酒楼交给他一个义子?
除非……亲生儿子都不成器或者是没了。
赵大山以前也有过这种想法,可太吓人了,一冒头就被他掐灭。但如今楼尚安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也能管着那么大的酒楼,甚至还将所有的盈利都揽入兜中……不就是长了一张好脸么?
果真是同人不同命,楼尚安捏着祖上传下来的菜谱,靠着一张好脸,愣是过上了好日子。还有赵家那些人,只因为祖上富裕,随便干点活儿就能过得好。而他呢,从小没爹,周围一片的孩子都看不起他,还有人想要欺辱他娘,他真的是一无所有凭着自己的双手走到了今日。
如果继续留在赵家酒楼,辛苦一辈子也只是个厨子,只能看人脸色度日,他儿子今年八岁,在厨房里做小工,赵家人那都是拿他当下人使唤。
赵大山自己命不好,习惯了被人看不起,可他不愿意让儿子也继续伺候人,看人的脸色等人施舍度日。
他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夜色中的严家大门。
本以为遇上严月娇会有转机,不找上门他是不甘心的。被拒绝后也只能死心!
此路不通,自有其他的路走。
不过,严月娇说悦来楼可以是他的……其他人会不会也这么想?
赵家所有的人都出事,他这个义子站出来照顾剩下的老弱妇孺,接手酒楼应该能算顺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