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能够瞒得住大人?”
闻言,赵大山慌乱起来。
由于他没能及时把客人引进去,这会儿在门口逗留的客人越来越多。看到他的神情,众人若有所悟。
赵家大少夫人虽然不会做生意,却也不愿意让自家的东西落到一个养子手中。要知道,这酒楼算起来应该有赵家的长子,也就是她的夫君接手,然后传到她的儿子手中。
这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她当然要尽力争取。哪怕赵大山和她夫君的死没有关系,她也要把赵大山的名声搞臭。只要上了公堂,她就有机会将此人彻底赶出酒楼。
赵大山心里越想越慌,有种收拾东西立即跑路的冲动。可这么多客人面前,他不愿意放弃自己经营了十几年的酒楼,强制下心头的慌乱,勉强扯出一抹笑将众人请进了门。
结果,一行人还没坐下,大人就到了。
关于赵大山私底下做的那些恶事,大人快就查了个七七八八,还有楼尚安个背后盯着他的人,那些证据都不怎么费心就收齐了。
赵大山为了侵吞别人家业,一连害了两条人命。当初还忘恩负义背叛师长,不管是从律法还是人伦,他都是有错的。
被押往菜市场斩首时,许多百姓站在路旁朝他扔烂菜叶臭鸡蛋,指着他骂不休。
赵大山固定在囚车里,感受着自己身上的恶臭,听着耳边的谩骂,只觉得如在梦中。想当初他年纪很小就显露出了做菜的天赋,得师父喜欢,酒楼里的伙计也愿意带他玩儿……如果他没有伸出贪念,应该会变成酒楼中有名的大师傅。
大富大贵没有,至少也能衣食无忧。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
一转眼,到了楚云梨临盆的日子。
她肚子没动静,严母带着她在院子里溜达。养胎的这些日子,生意上的事情多半都是楼尚安在管,严家夫妻对于这些身外之物是真的不怎么看重,还觉得挺好。
也就是遇上了楼尚安,要真的是严月娇招了个有野心赘婿,怕是又要出事。
楚云梨闲来无事,想出去走走。也明白严家夫妻很不愿意。
另一边的陈家,白雪梅的肚子终于有了动静,早就准备好的稳婆和奶娘立即到位,一切有条不紊。
白雪梅没有生过孩子,她很害怕,但却没有一个亲近的长辈安慰她。她紧抓着稳婆的手:“帮帮我!帮帮我!”
稳婆一脸冷漠:“夫人快放开奴婢。小的一定尽力保住小公子。”
白雪梅没有发现稳婆话中的不对劲,听到这话,微微松口气,很快她就来不及想其他的了,因为实在太痛。
这边有了动静,陈家夫妻很快赶来,就连陈见山也等在了外面。
生孩子的疼痛,白雪梅只是从别人口中听说过,那真的是痛到想死。但她不能死!
她撑着一口气,在稳婆很用力的声音中一鼓作气,终于在天亮之前听到了一声婴儿嘹亮的啼哭声。
孩子落下,她听到稳婆带着惊喜的声音。
“是个小公子。”
白雪梅长长吐出一口气,有了这个孩子,她下半辈子就有依靠了。如果陈家过分,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所有的生意留给唯一的子嗣本就是应该的。
她心里暗自筹谋,却见稳婆端了一碗药过来。她没有多想,准备像以前那样顺从的喝下去,药即将入口时,鬼使神差问了一句:“这什么药?”
稳婆不答,脸色又冷了几分,态度强硬,掐着她的下巴就要灌。
白雪梅打了个寒战,只觉得周身都冷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抬手将药挥到了地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我喝,我不喝!”
“由不得你!”稳婆冷声道:“你必须喝。”
那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白雪梅一把揪住她的袖子:“他们是不是要我死?”
稳婆没反驳。
此时的白雪梅浑身狼狈,满头都是汗,身上也被汗水打湿,她眼神如狼一般,又狠又绝望。
边上有个帮忙的小丫鬟看不下去,低低道:“好像是……孩子平安就行。”
白雪梅浑身的力气都卸了个干净。
是了,生孩子难产而亡太正常了。如果自己没了命,绝不会引人怀疑。
再说了,就凭她如今孑然一身。就算她死了,又有谁会去深究?
“我不要死!”
可事情由不得她,稳婆再次端着一碗药上前,有两三个人将她摁住,随即她的鼻子被人捏住,喘不了气,她只得将嘴巴张开。
下一瞬,又苦又涩的药汁入口。根本容不得她吐,等到再次能呼吸,她整个人呛咳不止,浑身特别难受。
此时她忽然就想起来了当初的严月娇,还有陈见山对严月娇腹中还是下手时的毫不留情……是她蠢,看到了男人那一面还不警醒,甚至还有些感动。
白雪梅奄奄一息躺在一片狼藉的床上。忽然她看见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