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定然想要与他和好,他饱含期待地问:“我要是送她走,一辈子再也不见她,你会帮我吗?”
“你这话可真好笑。”楚云梨满脸嘲讽:“你当我是什么?离不开你?我要是真的帮了你的忙,到时你还觉得自己被棒打鸳鸯,又忍辱负重讨好我。我才不干这种傻事,这天底下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范继良听到这里,顿时心慌起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张六娘会另嫁他人,打断她道:“可那些男人不会有我对孩子这般真心的疼爱。”
“那有什么要紧?”楚云梨似笑非笑:“谁敢不喜欢孩子,我就换一个男人。”
范继良:“……”
好半晌,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这番话。
“一个水性杨花的娘,对孩子不好。”范继良知道孩子在读书,却没想过让他们读出什么名堂。此时他想到什么,忽然道:“我要是被追债的打死了,万一孩子读书有天分,一定会影响他们的前程。”
“不要紧,谁让他们有这么一个不成器又不为孩子考虑的爹呢。人一辈子很多事情都可以选,但不能选择自己的爹娘。自认倒霉吧!”楚云梨轻飘飘说完,看他无言以对,问:“还有事么?”
范继良深深呼吸:“你真的能做到看着我死?”
“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楚云梨笑容满面:“你还是赶紧走吧,多耽搁一会儿,荷花该怀疑你要和我旧情复燃了。人家现在可怜得很,身边没有依靠,只能靠你,心里定然很不安稳。”
范继良听出她话中意有所指,下意识回头,果然就看到了藏在街角处探头探尾的荷花。
“荷花?你什么时候来的?”
荷花面色苍白:“就……你说要把我远远送走,一辈子再也不见我的时候。”
她说这话时,不敢看面前的两人。
楚云梨唇角微翘:“放心,好马不吃回头草。这男人是我不要了的,就绝对不会再捡回来。你完全不必这般患得患失。”
这话让荷花微微安心。
落在范继良的耳中,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他真没想到张六娘说转身后就真的不在乎他了。
“六娘……”
楚云梨皱眉:“我们没那么熟,请唤我张东家!”
范继良:“……”连喊都不能喊了。,
“肯定行!”楚云梨笑吟吟帮她整理了下衣领:“你娘都这么聪明,你肯定不傻。”她又看向兄弟二人:“你们也去!”
兄弟俩不愿意,玉林道:“让姐姐去就是了,我们家确实需要一个会算账的。我和玉平在家里帮您的忙,这点心的方子,可不能让人给学了去。”
楚云梨哭笑不得:“我会请人。”看几个孩子还要说话,她强调:“我自己揉面和芯,不让外人插手。她们学不去的。反正,我舍不得把你们一直拘在厨房里,没银子就算了,如今既然有银子,可以送你们读书,那是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的。这事就这么定了。”
翌日一大早,她真就带着几个孩子去拜师。其实之前就已经找相熟的夫人帮忙说和过了。姐弟人拜的是两个夫子,不过都住在一条街上。离他们租下的院子和铺子都不远。
比起那些送孩子读书就一定要让孩子读出一个名堂的人家,楚云梨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孩子认一认字,夫子教这样的孩子没有压力,自然就不需要考孩子的资质。一切都挺顺利,楚云梨当天就交了束脩。
从那天起,个孩子每天早上起来洗漱过后就出门,楚云梨带着请来的几个妇人做点心。
这其中有两个都是张六娘的亲戚,楚云梨打算从中挑出一位老实本分的管着这事。
关于送个孩子去读书的时候,张家夫妻俩知道后很不赞同。为此还特意上门劝过。
在他们看来,玉平的年纪读书刚好,玉林稍微大了点,但女儿执意的话,也不是不行。可玉珠……一个姑娘家读什么书?尤其女夫子收的束脩还更贵,也完全没这个必要嘛!
若不是张六娘大字不识一个,楚云梨就自己教他们了。再说,她以后肯定要把生意做大,肯定得自己算账,一直都不认字可不行。送几个孩子读书,完了她再跟着几个孩子学,别人问起来也有个说法。
就算她懂得多,不像是跟在孩子后头学的,也可以解释说她天赋异禀。
张家夫妻跑了一趟,苦口婆心劝说半天。见说不动女儿,也只能放弃。
张父临走前,实在忍不住了,问:“你送几个孩子去读书,是不是跟那个混账有关?”
楚云梨扬眉。
张父就以为猜中了女儿的心思:“范继良如今欠着百两银子,还指望你帮忙还呢,你不答应,他还跑去求我了。其实你这想法也对,比起给别人还赌债,还不如让几个孩子糟蹋呢。”他又嘱咐:“糟蹋银子也要有个限度,孩子一天天大了,玉珠很快就要准备嫁妆,你可别让她空手出门。兄弟两个娶妻生子可要一笔不小的花销,尤其你连宅子都没有……”
他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