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她跟我们一起下地干活,背多少粮食,至少在家里给我们做个饭,喂个鸡,别让我被这些杂事缠身吧?”
说实话,李母这点要求丝毫不过分。
小柳氏都有些不好意思:“雪儿从小是娇养着长大的,在家里也没干过活,我呢,从小就疼她也没说过重话。这丫头吃软不吃硬,麻烦亲家母耐心一些,好好跟她说话,别大吵大闹。”
李母:“……”
她真的已经很温柔了。
不说别的,比柳氏对待孙氏温柔多了。
“雪儿,回吧。成亲了就该早些生个孩子,你天天在娘家住,孩子也不可能平白掉你肚子里。”
钱立雪面色难看。
还是那话,和赵府的公子定亲一事已经养大了她的心,再加上钱立妮即将做富贵夫人,现在的她已经不甘心做一个村妇……现在生孩子,生完了就养孩子,一年到头就在地里忙活,盼着孩子长大。
孩子长大她就老了,带几年孙子就该入土,一辈子抠抠搜搜,每年都不一定能做一身新衣。
她不要!
城里的夫人每到换季都有新衣,有些还没上身就已经过季。更何况天天有人伺候,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就操心吃什么穿什么。那才是她想要的日子。
小柳氏觉得女儿的婆家长辈都已经上门来请了,再把人留下说不过去。毕竟,嫁人了就得把日子往好了过,可不能继续闹。别说这件事情上李家没错,就是李家有不对的地方,在亲家母已经上门过后,该过去的不该过去的都得过去。
“雪儿,回去吧。”
钱立雪低着头:“娘,我明天再回。”她看向李母,一脸诚挚:“娘,到时你们不用来接我,我半下午的时候自己就回去了。”
愿意回去就行。
李母也不愿意领着儿媳在路上被人盘问。
翌日天蒙蒙亮,钱立雪独自一人去了镇上,吃了早饭和午饭,回家时已经是下午。
她拿着两副药,面对李东南疑惑的目光,道:“这是养身的药。”,
楚云梨笑着点头。
她回去时,察觉到院子里气氛不对。李母冷着一张脸坐着,对面小柳氏脸色也不太好。钱立雪拿帕子捂着脸哭。
孙氏端着茶水出来,倒给李氏时,被人将茶杯一把拂落在地。
茶水特别烫,落在孙氏脚底下,溅说了她的脚,烫的得她惊呼一声,跳了起来。
这可不是为客之道。
别看楚云梨和大户人家的公子定了亲,家里没人敢惹她,村里人对她的态度也截然不同,但因为她从来不帮孙氏说话,小柳氏也乐得装傻,还跟以前一样使唤孙氏。
因此,没有人帮孙氏说话。
楚云梨目光冷淡地看过去,对上了孙氏委屈得眼泪汪汪的眼。她缓缓收回视线,转身回房。
孙氏有一个即将嫁入大户人家的女儿,她就是什么都不干,甚至等着人伺候。这家里的人又能拿她怎样?楚云梨这个女儿都已经给了她强硬的腰杆子,她自己直不起来,怪得了谁?
随着她进屋,外面响起了孙氏大哭的声音。她但是压抑了许久,再也压不住搬,哭了个昏天黑地。
院子里众人将这对母女相处的情形看着眼里,愈发看不上孙氏,李母更是砰砰砰拍桌子:“雪儿今天要不要跟我回去?如果不回,那就以后都别回了。”
“你这是什么话?两家结亲,我们家是很有诚意的!”
小柳氏板着脸:“雪儿是嫁过去没几天就回娘家,可她肯定是受了委屈才回来的。”
李母气笑了,伸手一指:“她受了什么委屈,你们倒是说出来呀!”
钱立雪抽泣着道:“你们家那么凶,我说不过。”
“说你什么了?”李母冷笑:“我承认,之前想教训你一顿。可我说你不做饭,说你不洗衣,说你天天往外跑,难道还说错了?村里谁家摊上你这种媳妇不发脾气?我是好好跟你讲道理,没有开口就骂,已经很客气了。”
她又看向小柳氏:“亲家母,我儿东南对雪儿心意大家都看在眼里。有东南在,我怎么可能给她气受?最近村里已经开始秋收,家里越来越忙,她是新妇,我不指望她跟我们一起下地干活,背多少粮食,至少在家里给我们做个饭,喂个鸡,别让我被这些杂事缠身吧?”
说实话,李母这点要求丝毫不过分。
小柳氏都有些不好意思:“雪儿从小是娇养着长大的,在家里也没干过活,我呢,从小就疼她也没说过重话。这丫头吃软不吃硬,麻烦亲家母耐心一些,好好跟她说话,别大吵大闹。”
李母:“……”
她真的已经很温柔了。
不说别的,比柳氏对待孙氏温柔多了。
“雪儿,回吧。成亲了就该早些生个孩子,你天天在娘家住,孩子也不可能平白掉你肚子里。”
钱立雪面色难看。
还是那话,和赵府的公子定亲一事已经养大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