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诟病。不是自己挑人,而是别人挑自家。
可他居然拿两人的亲生女儿的婚事来威胁自己,目的是把那些女人赎回来。
不说蒋玉安狮子大开口,要的银子几乎是她嫁妆的所有。只男人张这个口,就特么太气人了。
“滚!”张氏一怒之下,破口大骂,“你想跟那些女人怎么过日子都行,离老娘远一点。至于玲儿的婚事,如果你不帮忙,让她嫁不去赵府,也是她自己倒霉。谁让她没有一个负责任的父亲呢。”
她就不信,这男人真的会放弃赵府这么好的婚事。
蒋玉林:“……”
“夫人,过去那么多年,我对你那么好,你说翻脸就翻脸,丝毫不念旧情……”
“你少提过去。”张氏气得跳脚,“养着那么多人,还好意思说是对我好。说这种话,你脸皮简直厚如城墙,我呸!”,
“不是,我是她另一个表哥。”
女伙计摇头:“如果真的很亲近的话,孔姐姐也不会隐瞒自己的所在。我一个外人,可不敢给她惹麻烦。”
王光宗:“……”
合着等了半天,只得了一句废话。
孔雀得知了此事,本来还打算去铺子里招待客人的她,重新缩回了账房。得知郊外有工坊,需要有账房先生算账,她主动请缨。
王光宗费时费力,半个月之后才得知了表妹的所在。追过去时却见不到人,好不容易见着了人,表妹根本就不愿与他多说。
并且,她一身利落的裙装,眉眼间门神采飞扬,一看就知过得极好。面对他时没有了曾经的含羞待怯,只有满满的不耐烦。
王光宗彻底明白,表妹不可能再回来了。越想越怒,不敢冲着表妹……他得罪不起钱立妮,更惹不起钱立妮身后的蒋府。于是,满腔的怒火都冲着钱家而去。
钱家人卖掉了十亩地,余下的那些还是足够一家人滋润的过日子。折腾了这么久,他们也富裕过,最后得了这样一个结果。一家人都老实了。
实在是……惹不起啊!
惹了一个王家,就让全家伤筋动骨,往后辛苦十年,都不一定能将这一次的损失补起来。
快入冬了,地里的杂草一点都没有收拾,全家人痛下决心,决定好好干活。
天天去地里忙活,对于歇了许久的钱家人来说这一件很艰难的事,尤其每天都腰酸背痛,要不是一口气撑着,又互相鼓劲,真的很难熬下来。大人能熬着,可孩子受不了。最先爬不起来的是钱立新。
钱家孙辈就得这么一根独苗,想看他实在难受,便让他歇在了家里,顺便照顾一下卧床养病的钱立雪。
这么大的孩子,回到村里之后,天天被拘在家里,要么就早出晚归地干活,早就憋坏了。等家人一走,那就跟放出去的疯狗一般,瞬间门就出门撒欢。
年纪相仿的几个半大孩子在村里玩了还不足兴,要去镇上学大人赌大小。
钱立新手头有一些铜板,第一天就赢了二两银子,他忍不住就开始算账。天天这么赢,哪里还用得着干活?全家都可以靠他养着了。
于是,他推说自己难受,死活不去地里,等家人离开之后重新去了镇上。可今天没有昨天的手气好,将手里所有的钱都输了,输光了后垂头丧气准备回家。却被赌坊拉住。
半大小子脑子没想那么多,因为这提出借银子给他继续赌的,是他一个伙伴的叔叔。也算是村里人,并且在此之前没有传出过他骗人的事。
他想着就借二两,输光了立刻回家,哪怕挨一顿打,也让家里人把这银子还上,此后绝不再赌。
可输红了眼的人根本就记不得自己曾经做下的决定,当天夜里他回家时,已经欠下了八十两!
这么多的银子,把所有的地卖掉,还得把钱家那个村里头一份的院子也卖了,才能凑够。
钱立新都不敢回家,尤其是看见小伙伴的叔叔瞬间门就翻脸之后,压根就不敢跟家里人提这件事。
可赌坊要银子,如果不还,就要打断他的腿。然后去家里要!
反正家里都要知道,他半夜里大着胆子将双亲和爷奶敲了出来。
大半夜的,一家子累得眼皮如有千斤重,万分不愿意爬起来,可又听说有很要紧的事。看钱立新都哭了,他们才发觉出了大事。
因为钱家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富裕,钱立新走在外头也得小伙伴们尊重,从来都只有别人哭。
“到底出了何事?”
钱立新看见爹娘都在安慰自己,让自己别哭,大着胆子道:“我欠了些钱,八十两。如果明天不还,他们就要打断我的腿。”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钱怀急问:“那么多银子,你怎么欠的?是不是让人给骗了?”
“我……我想赢钱,结果输了。”钱立新嗫嚅着道。
他说话的声音特别小,可这是深夜,加上今夜特别闷热,外面没吹风,一点杂音都没有。一家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