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胡说八道,影响了女儿的好事。而闺女呢,对端午越来越上心,好多次送东西过来都留人吃饭。
林家夫妻到底没有阻止……一来他们不认为端午有胆子跟主子抢人,再怎么心悦女儿都只能放在心底,应该不会对婚事有多大的影响。二来,女儿和戴公子的事情如果成了,那她就是高嫁,娘家根本就靠不住。有一个人在戴公子边上帮女儿说好话是天大的好事。
然后,事情就弄成了这样。女儿都已经见过戴夫人,眼看就要成为戴府的未婚妻。结果两人门口在依依惜别时被戴夫人看在眼里。
早知道,他们说什么也要阻止端午靠近女儿……就算没那个胆子,也要找女儿好生谈一谈,跟她分析一下利弊。其实这世上最没有用的就是感情,不管多深的感情都会被磨光,只有银子才靠得住。
反正,如果是林母自己,就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她认为女儿太年轻,涉世未深,看事情不够透彻,所以才会选择感情,这也是她一开始没有阻止女儿靠近端午的缘由之一,等到女儿做了戴夫人,年长后懂得了这些,和端午之间就只剩下主仆情分,该不会做出错事……再多的后悔已经没有用,此时林家夫妻只希望戴夫人能帮忙主持公道,放女儿一条生路。
是的,如果不能离开白家,女儿这条小命多半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林夫人满脸殷切,楚云梨笑了笑:“白家这样背主的下人,我是绝对不会用了的,既然不是戴府的下人,他们的家事与我无关。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
端午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他以为夫人会横插一杠子给自己添堵。当然,也有可能夫人以为戴青山还没有放下林盼儿,所以不帮她脱身。不管是哪种,对他都有好处。
“你们如何真的疼爱女儿,那就把银子凑了送回来,我们家如今还缺好大一个窟窿堵不上呢。”白耀也不想将儿媳送走,说难听点,家里欠着这么多的债,压根还不上,还上哪儿去给儿子娶媳妇儿呢?
就算他凭着往日的人脉能够凑出娶媳妇的聘礼,也没人愿意嫁了呀。想到这些,他慎重承诺:“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端午要是再敢动手,我打断他的腿。”
林母哭了:“这里离外城那么远,盼儿挨打了我们也不知道啊。”再说,知道了又能如何呢,上门也讨不到公道啊!
一时间,她悲从中来,嚎啕大哭道:“我苦命的女儿啊!”,
“在屋里呢,她身子有些不适。”秋娘子怕事情不好收场,急忙接过话头,“不怕亲家和亲家母笑话,我儿子单纯得很,长得这么大还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新婚那晚下手重了一点。所以盼儿现在还下不来床,不过你们放心,已经请大夫看过了,很快就能好。
楚云梨似笑非笑:“那这下手确实挺重的。还有,你们简直是张口就来,我记得端午在府里和一个丫鬟好了两年,最后人家嫁人了他也没有上门提亲,对了,好像那丫鬟的夫家还找上门过,让你们把孩子接回来……孩子都有了,总不能还是清白的吧?”
这件事情韩意双不知道,是楚云梨来了之后特意打听才得知的。
此话一出,院子内外的人脸色都很难看。
与此同时,不知道林家人上门的端午没有将窗户关好,屋中的林盼儿进全身力气推开了窗,露出了鼻青脸肿的脑袋。
林父先是被那个头吓了一跳,然后才发现是自己女儿,他瞪大了眼:“你们怎么能打人?盼儿做错了什么?”
他急奔过去,拿掉了女儿口中的布。
林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事,夫妻俩以为女儿嫁人之后在夫家有人伺候,十指不沾阳春水。没想到被人暴打成这样:“盼儿,谁打你的?”
林盼儿受伤很重,尤其端午还将她的手捆了起来,出门前也没忘了往她口中塞布。方才她听见爹娘就在外面,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受苦,她真的很怕爹娘这一去,就再也不得见,此后天人永隔。害怕到了极致,终于得见亲人,又是激动又是委屈,抱住母亲的腰嚎啕大哭。
“娘啊……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端午那个骗子,他说心悦我,原来都是骗我。他只是想抢主子的女人,想证明自己比主子厉害……夫人,他害我们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您千万别放过他。”
最后一句,是对着楚云梨说的,语气里含着满腔的悲愤。这还不止,她哭着哀求,“夫人,我想要见公子。”
端午的脸色黑如锅底。
那边林盼儿只觉自己死里逃生一回,哭着道:“如果我知道端午和别的丫鬟不清不楚,绝对不会跟他在一起。公子对我那么好,如果不是他,我怎么可能………怪我太傻太天真……”
林家夫妻以为女儿嫁给端午,就算不如嫁给戴公子那么安逸,至少不会吃苦,自家也能多少占些便宜,可如今看来,那些都只是他们以为。白家不止不干人事,甚至已经败落,可能还要牵连自家。
林父当机立断:“盼儿,他们骗婚,这门婚事不算,爹娘这就带你回家。”
端午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