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行?
林盼儿也怕毁容,从小到大,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容貌。这张脸可以吸引戴府公子呢,毁了怎么行?有容貌在,他日改嫁时,选择也会多一些。
“你那么多的银子,我治伤这一点于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戴青山讶然:“再多的银子,那也是我和戴府祖辈赚出来的。想要平白给人花也行,那得是我愿意。就凭你干的事,我凭什么帮你治伤?”他怕这个女人想不通,出去之后还粘着自己,故意道:“再说了,我是有未婚妻的人,平白无故给另外一个女人治伤,未婚妻知道后不答应嫁我怎么办?到时我找谁说理去?”
端午和林盼儿都满脸惊讶。
“这么快!”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林盼儿想到戴青山对自己的好,根本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你说过要照顾我一生的,这么快就变了?”
“闭嘴!”戴青山沉下脸,看向端午,“管好你的女人,别让她再说这种话。本公子听到这些,就会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本公子不高兴了,你们这些罪魁祸首也休想好过,不想倒霉,就别乱说话!”
他满脸寒霜,端午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忙不迭上前一把捂住了林盼儿的嘴。
“公子放心。”
戴青山哼一声,这才带着人走了。
林盼儿满眼是泪,眼前一片朦胧,都看不清楚戴青山的背影了。
关在白家院子里的这些日子已经让她明白,戴青山于她那就是天上的人。曾经天上人愿意俯就,她不知珍惜,甚至还觉得厌烦。如今那人回去了,她就再也够不着,想看一眼都不容易。
一家子出门后,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白耀带着家人去了一个亲戚家中。
白家之前过得不错,来往的亲戚众多。看到他们上门,亲戚并不想收留,不过不好意思拒绝罢了。
白耀凑不出银子,又不想去坐牢,到底还是给大儿子去信一封,让他回来商量对策。,
姚娉婷一脸恍惚,半晌回神:“虽然让他们来接我,被姐妹们嫉妒想起来就很爽,但那样的人家,还是不用来往了。”
楚云梨点点头:“你随时可以改变主意,记得跟我说一声就行。”
“您也太好了。”姚娉婷难免想到自己那个前婆婆,那位和面前的未来婆婆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说完这话,她低下了头。楚云梨好笑地问:“怎么你看起来兴致不高的样子?”
姚娉婷抬头,沉吟了下,道:“你们母子这么好,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卑鄙小人。伯母,有些事我不说出来的话,心里很难受。”
楚云梨点点头,等着她的下文。
姚娉婷苦笑:“之前我那个夫君不干人事,在外跟几个女人不清不楚,跟我提起纳妾时,外面已经有三个女人有了身孕,他想把人全部接进来不说,肚子最大的那个女人比我腹中孩子还要大两个月。从小母亲教导我的是成亲后要相夫教子,善待庶子女……但他这一下子接这么多女人进门也太离谱了,我知道拒绝不了,却也想借着这个机会立个规矩,不然我这个主母在他那儿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谁会把我放在眼里?争执之下,他动手了。当时我摔在地上,我都还没有来,孩子就……伯母,我对男人彻底失望,死了心和离归家。”
她闭了闭眼,“伯母,我说这些不是想卖惨,只是想说,遭遇了这些,我对男人没那么容易付出信任。青山是个好人,但目前为止,我只是想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只要他不负我,我绝不会做对不起他,对不起戴府的事。”
楚云梨明白了她的话外之音,暂时她对戴青山的感情没有深到非君不嫁,非他不可。甚至是可以随时抽身而退。
恰在此时,有敲门声传来。随即传来了戴青山的声音:“娘,你们说什么呢,我能进来吗?”
“进。”楚云梨重新看向姚娉婷,“不要紧,日久才能见人心嘛。”
当年韩意双嫁人时的想法和姚娉婷差不多,只是她说不出口。而姚娉婷相比起她当初,还要更坦荡。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完了后戴青山又亲自把人送了回去,他从林盼儿那里也得了教训,哪怕再忙,也要把心上人送回家,不能再让别人替代自己。
两家很快定下了婚事。
这一日,楚云梨大早上起来,就听说姚府送来了帖子,说是当日中午姚夫人会带着儿媳上门做客。
楚云梨知道早晚都有这一遭,并不意外,也没让人准备饭菜……未来亲家母第一回上门,多客气都不为过,留膳是必须的。何况人家还是饭点上门。
她吩咐道:“去把白家人请来。”
白家人关了这么久,早已没有了曾经的意气风发,个个都一脸颓废。林盼儿之前受伤很重,站都站不起来,如今已经能勉强挪动,但从院子到外书房这么远,她还是走不过来,是立夏和秋娘子一起拖过来的。
看见楚云梨后,他们已经没有了曾经的自在,进门口直接跪下。白父磕头道:“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