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不动,以为她顾忌男女有别,道:“夫人放心,我家公子生性坦荡,不是登徒子,不会冒犯您的,再说,门开着……”
楚云梨半真半假玩笑道:“万一我想唐突他呢?”
随从:“……”
虎……虎狼之言。,
“写!”
胡昌盛面露为难,悄悄去扯母亲的袖子。
但乔氏认为天大的事情都先把这个疯女人先弄出去冷静冷静,不然,真让她站出去把这件事情吼得人尽皆知。儿子仕途可就完了。
“写!昌盛,乐琳心里对你有疙瘩,不适合再住在一起。放心吧,你们就算不是夫妻,还是同乡呢,这距离家乡千里之外的京城之中,只是同乡也该互相扶持。”乔氏说到这里,看向儿媳,“乐琳,你说是不是?”
楚云梨嘲讽道:“你们说什么都行,我的意见又不重要。家里的大事小情,从来也轮不到我做主呀,我唯一的作用,就是绣花贴补家用。可惜我明白的太迟了。”
这话很难听,胡昌盛忍不住道:“我给了你补偿。”
楚云梨质问:“所以你觉得一千两银子就能买了我对你的心意和过去十年的付出?这么说吧,如果你早说我嫁给你之后要天天被你娘念叨生孩子,被你娘嘲讽是不下蛋的母鸡,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绣花,五年后拿一千两走人……哦,走人之前还要被你送给其他男人。那你觉得凭我和我家人的性子,会不会答应这种事?”
那肯定不能答应。
胡昌盛哑口无言:“是我对不住你。但我希望你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过去的事情咱们都暂且放下。你我都还年轻,还有以后。一味沉溺在仇恨之中,只会毁了咱们!”
楚云梨似笑非笑:“让我放下?你找的那个女人嫉妒心这么重,放我离开了还不安心,非要将我送给别的男人做禁脔,现在被我逃掉了,我又捏着你这么大的把柄,她会放过我么?”
胡昌盛无言以对。
楚云梨拿起他写的和离书:“就当我过去十年的付出是为了狗。从今日起也别扯什么同乡之情,咱们俩再无关系。还有,丑话说在前头,你也好,那位尚书之女也罢,还有那个疯男人,不管是你们谁出手对付我,别怪我不念旧情将你的事情说出去。”她冷笑着提醒,“胡昌盛,你确实长得好。可这天底下长得好的男人多了去,尚书之女看的可不只是你的容貌,如果你没了官职和功名,你猜她会不会嫁给你?尚书大人之女被你毁了名声,你猜他会不会放过你?”
她起身往外走,“所以,你劝好那些疯狗,别让他们乱咬人。”
胡昌盛张了张口,想说自己的身份管不住尚书府女儿,却也明白说了也没有用,不提柳乐琳不会在乎,如果真让他们动了手,柳乐琳把事情一说,他也完了。
看着那倩影消失在大门之外,胡昌盛没有丝毫怅然惋惜过去十多年感情的心思,低声道:“娘,你要帮我。”
*
楚云梨大街上叫破了尚书之女的身份,如温盼柔所想的那样,内城中很快就有了风言风语。
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了退路。最好的法子就是尽快与胡昌盛定亲,并且放出消息说他和妻子感情早已不在,或者说两人根本就没有感情,只是做的假夫妻。
楚云梨手头捏着银子,倒不愁落脚地,先找了个酒楼住着,打算先查一查这个温家。
来都来了,她打算在京城长住。谁都知道京城好,没有搬来住,不过是因为住不长久。楚云梨打算站稳脚跟之后就把柳家人全部接来。
柳乐琳的弟弟还没成亲,双亲年纪也不大,重要的是柳夫人的名声……不太好,好多人都说她是公子的房里人,公子成亲后新夫人容不下她,才把她撵出来的。事实上也是如此。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对她有好处。
楚云梨换了一身衣衫,只觉浑身清爽,下楼在大堂里用午膳,顺便支着耳朵听听城里的稀奇事。正听得认真,忽然眼前一黑,有一个二十岁左右做随从打扮的人直接坐在了她对面。
她不高兴了:“你是谁?我不记得有邀请你一起坐。”
来人低声道:“胡夫人,小的是温家大公子身边的随从,是来帮你的。我家公子听说家里姑娘对你不敬,所以特意让小的来问一问,如果你需要帮忙,我们一定尽力。”他左右看了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楼上雅间细谈。”
楚云梨扬眉,脑中一瞬间有了许多的想法。想要教训尚书之女,从外是比较难的。如果温府愿意清理门户,那自然最好。她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随从,态度虽然诚恳,不像是说的假话。但这一身……料子只有五成新,尚书府大公子的贴身随从未免有点太寒酸了。
“你不是骗子吧?身为尚书府大公子身边的得力人,这打扮……”
来人一脸悲愤:“我就知道夫人会误会,但我千真万确是大公子的人。您不知内情,上楼之后我可以细说。”
楚云梨一脸不信:“昨天我看到你们姑娘的打扮,堪称珠光宝气,你是想说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