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她都没有好日子过,如果他出事,她就完了,大牢中的柔儿也完了。宫中的云贵人本来外家就敌不过其他妃嫔,温久一倒,母子俩肯定会被后宫那些恶妇欺辱致死。
白姨娘出不了门,不过,温久拨了一个随从过来,对外的说法是让白姨娘买东西的时候方便些。温盼安得知此事,没有阻止。
温盼安病了多年,身子亏损严重,每天都要喝药膳。
自从白姨娘有了随从后,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了父子情分一般,找了大夫来给温久把脉,然后将方子给了白姨娘,让她炖给温久补身。
如此过了半个月,白姨娘天天让身边的人打听温盼安身子如何,气色如何。
而最近入了秋,天气转凉,温盼安不爱出门,每日陪着楚云梨在书房,看完了账本就练字画画,除了几个得力之人,一般人也看不见他。
白姨娘心中焦灼,这一日忽然听说温久在工部正与几位大人谈事时吐了血,晕厥后被抬了回来。
她没有多想,急急赶去书房。
送温久回来的除了两位同僚,还有刑部的两位官员。
“温大人吐的是黑血,面色也不同寻常,找来大夫一看,果然是中毒!”刑部的李大人一脸严肃,“温大人是朝中重臣,此事要禀告皇上,皇上有令,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温盼安面色还是有些病态的苍白,裹着黑色的披风,眉心微微皱着:“劳烦大人了。”
白姨娘冲了进来。
众所周知,温久在妻子走后并未再娶,身边只有一位姨娘。可姨娘再受宠那也是妾,不应该在有外人的情形下出来。
几位大人的脸色当场就沉了下来,楚云梨见了,笑着致歉:“白姨娘与……关系非比寻常,我们夫妻从来不敢拿她当妾室对待。还请几位大人见谅。”
见谅不见谅的,人都已经冲出来了,四位大人面色不愉,却也没打算追究。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要查出是谁害了温久。
温久身边是两个随从,一般是那个叫三七的跟在身边,另外一个留着书房。偶尔三七不得空,两人会轮换。
首先要审问的就三七,他没有发现任何不对:“我家大人比较挑食,平时吃的东西就是那些,多半都是府里准备的,以前也没有出过事。最近没有吃什么新奇之物……”
他这话时有些迟疑:“我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最近几个月由少夫人管家,厨房和各处都换上了新人。”
楚云梨扬眉:“我只是嫌那些人不听话,换了一些听话的而已,我从来没想过要谋害谁。三七,你再想想还有什么不同之处。”
三七皱了皱眉,他怀疑是温盼安夫妻俩对主子动手,可没有证据不能乱说。不然,主子已经倒下,他本就难以脱身,要是让这二人抓住了他的把柄,怕是要不得好死。当下也不敢死咬着,随口道:“大人最近开始喝药膳,是大公子请大夫配的方子,是姨娘亲手熬的。”
温盼安颔首:“是有这回事。”说着,吩咐人去书房取方子。
四位大人本来还想把府里上下所有的人全部找过来审问一遍,见状也不着急。他们带来了两位大夫还有一位太医,三人看过方子后,那位太医出列:“确实是调养身体的好方子,药呢?”
温盼安面色淡淡:“这入口的东西特别要紧,我也怕被底下的人动了手脚,干脆把方子给了白姨娘,温大人最信任的人就是白姨娘,没有之一。最近都是白姨娘派人抓药熬的。”
白姨娘不知怎的,看见温盼安不像是中毒的样子,又看见他一副气定神闲后,心里就特别慌。她熬的药没有问题,当即也让身边丫鬟去取。
只是方才取方子时,四位大人多了个心眼,派人跟着取方子的人一起。此时也一样,有人紧紧跟着丫鬟。
白姨娘在床上的人满脸担忧,刚好看见温久眼皮微动,当即扑了上去。
“大人,你怎么样?”
温久还未睁眼,先吐了两口黑血,看清楚屋中情形,捂着胸口虚弱的问:“我……我这是怎么了?”
“中毒了。”温盼安叹口气:“您也太不小心了,不过,您放心,几位大人在此,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话音刚落,取药的丫鬟进门,大夫接过,小心翼翼打开,先就看到了药包里面有拇指那么大的一小包东西。大夫打开后,面色微变:“这……这是断肠草粉末,是要人命的剧毒啊!”
白姨娘脑子“嗡”一声,像是被敲了一重锤。她反应过来后脱口道:“那明明是药引。”
“这是剧毒之物!”太医也道,“温大人中的正是此毒。”
白姨娘福至心灵,下意识扭头去看温盼安。与此同时,床上的温久也看向儿子。
在二人的目光中,温盼安一脸坦荡,甚至还带着几分急切:“那么,请几位大人将下人拘来查问个明白。”
温久心中疯狂叫嚣着不能往下查,而白姨娘已经白了脸。
楚云梨二人老神在在,查问到那个派到白姨娘身边的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