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理因为知道有多痛,所以不惜付出自己所有的家财求一颗解药。
“红儿,我真的会帮你拿到解药的,相信我!”
柳悦咬着唇:“我求你好不好?”她想到什么,上前一步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咱们俩分开已经好多年,你之前想对我……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二人已经各自婚嫁,可张世理心里却始终忘不了她,两人每次见面都如干柴烈火一般。他想离她近一点,更近一点。可是,柳悦始终恪守自己的身份,不愿意与他亲近。
此刻愿意了,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一时间,张世理心情特别复杂。
“不是这个意思,有些事情我没有跟你细说。红儿,我不会放弃你的,也绝对不会独活。”
楚云梨站在二人身后将这些话听入耳中,忍不住噗嗤笑了:“话说,你们俩既然愿意同甘共苦,同生共死,干脆这颗解药谁也别吃。留着等到攒够了第二颗,到时一起吃。”
张世理顿时就急了:“江窈儿,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到了,你不能食言。”
“就是个提议罢了,你急什么?”楚云梨率先往前走,一路不疾不徐,身后二人亦步亦趋,每次想要说话都被她抬手拦住。
一直走到了池塘边上,楚云梨转身,抬手递出瓷瓶。
张世理眼睛一亮,下意识伸手去拿。
柳悦见状,飞奔两步想要抢。
楚云梨瞅准时机一松手,那边两人的手几乎同时触碰到了瓷瓶,却有都没抓住。
瓷瓶没什么分量,被这么一碰,朝着池塘飞了过去。溅起一丁点儿水花,渐渐往下沉去,很快又浮出来了一个塞子。
张世理看着那个塞子,眼睛险些瞪出眶,半晌回不过神来。
柳悦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塞子,明显也没反应过来。
楚云梨瞅着池塘里越飘越远的塞子:“哦豁!”
她一出声,引得二人瞪了过来。
楚云梨怡然不惧:“瞪什么,那药见水即化,把我瞪死,也捞不起来了。要不,你们谁把这池塘里的水喝了?”,
别人家十岁的姑娘已经懂事,至少不会当着面说人坏话。
柳悦过去那些年见儿女都是独自藏在一旁,从未与他们正式见面。
当初离开的时候,这两个孩子还很小,那时记得亲娘是谁,这么多年过去肯定早已忘了。一时间,她眼眶有些发热。
“宝儿。”
屋中的兄妹俩已经注意到了她,张宝儿隐约知道自己的母亲活在世上,看到她这样的态度,又见其虽然一身素色却打扮华贵,试探着问:“你是我娘?”
柳悦瞬间想到了过去在午夜梦回时思念女儿的自己,忍不住放声悲哭:“宝儿啊。”
墙角坐着的少年有些动容,缓缓起身靠了过来。男女七岁不同席,他已经红袖添香,身边有了丫鬟伺候。不习惯和陌生的女人亲近,看着相拥的二人,问:“爹,她是谁?”
人都已经到了这里,没必要瞒着。再说,还有江窈儿在呢,那女人绝对不会让他们一家子好过,他如果真心想瞒的话,那女人肯定会戳穿。当即叹息一声:“这就是你娘。”
要说兄妹俩对自己母亲的存在一点都不知,那绝对是假话。在他们还小的时候,就从太祖母的知言片语中听出了一些端倪。隐约猜到母亲没死,只是改嫁了。
后来又看见父亲不肯亲近后娶的妻子,却对他们予取予求,不许任何人看低了他们。便知父亲心里一定有母亲的存在。
“既然她还在,为何这些年不来见我们?”张柏这话其实问的是自己母亲。
柳悦擦了擦眼泪:“你都这么大了呀。娘也想来,可是身不由己。”她一步上前,想要将半大少年拥入怀中。
她觉得这是自己亲生儿子,私底下没少见,毫无生疏之感,没有避嫌的必要,可是半大少年并不愿意亲近她,他也是往后退了一步,人也变得激动起来:“那你就别来了呀,如今为何要出现?”
柳悦哑然。她如今出现,同样是身不由己。
“别怪娘,娘也是为了你们好。”
张柏并不相信这话,在他的认知中,一个女人无论何时都不应该抛弃自己的孩子,既然抛弃了,那就证明有孩子更重要的东西,既然都要了,那贵重的东西,又何必强求母子情分?
“那么,你如今出现,能不能把我们兄妹俩救出这破屋?”
柳悦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张柏冷笑,别开了脸。
楚云梨带过许多孩子,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别扭。这天底下很少有不想娘的孩子,张柏很明显是闹小脾气,并不是不认亲娘。
可是柳悦看见儿子这样的态度,却真的伤心了。
“儿啊!”
她眼泪汪汪,就要哭诉。楚云梨率先出声:“见也见了,今天就到这里吧,稍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商量呢。”
兄妹俩人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