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世子夫人也好,定国公府的女儿也罢,只要杀了人就得偿命。那孩子若是不在了,我也不用再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你快动手!”
柳悦脸都气青了:“你无耻!你不要脸!畜生!”
姚青山一步步上前,狠狠揪住她的衣领,甩了她一巴掌。结果收手时带着了她脸上的面纱。
面纱滑落,露出脸上狰狞的伤疤。姚青山愣了一下。
没有找到双生花的下落之前,他对柳悦不敢有丝毫的不尊重,自然也没有去扯她脸上的面纱,又不爱管她的事,知道她请大夫,却没有细问过,压根不知道这些伤。
“这是谁划的?”
姚青山问出这话,顿时福至心灵,他就说嘛,平白无故怎么会有人将那双生花的下落送到自己手里。
找到人后,他没有了把柄捏在柳悦手中,却也没少猜测这幕后之人的身份。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人家凭什么帮他?
看见柳悦的伤,又见她有些憔悴,他瞬间就明白了许多事情。
“我就说嘛,以前你哪怕经常和那个姓张的见面,也从来不在外头过夜,更不会做在外换衣裳回来这种事惹人诟病。”姚青山上下打量她,“你有仇人了?是谁?”
“没有!”柳悦心惊胆战,以前她把这个男人踩在脚底,肆意谩骂欺辱。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受制于人,再和江窈儿勾结起来,她的日子只会更艰难。
“你这脸上的伤哪里来的?总不会是那姓张的给你划的吧?”姚青山看她避而不谈,愈发来了兴致,“你们两人闹翻了?”
柳悦闭了闭眼。
她想到自己和张世理纠纠缠缠十几年,就觉得十分不值。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付出这么多。
姚青山看着她神情若有所思:“话说,我能找到那样的一双美人,是有人做了大媒。这人可真善良。”
面前女人还是不说话,不过姚青山却听到了她的磨牙声。很明显,这是把那幕后之人恨到了骨子里。
他顿时就乐了:“你都这么毒辣了,还有你搞不定的人?”
柳悦不吭声。
姚青山也并非只有问她才能得知真相,当即扬声吩咐:“问问那两个婆子,夫人最近都在忙什么,几次换衣服都是和谁在一起。如果她们老实招了,就把这两人送到乱葬岗,要是不肯招,打死了丢乱葬岗。”
说白了,不管两个婆子愿不愿意说实话,最后都是一个死。只是后者会死得比较痛苦。
稍晚一些的时候,姚青山就得知了真相。
当然,柳悦中毒的事情他不知,只是听说柳悦很害怕张世理的继室夫人,似乎还受了对方威胁。脸上的伤也是那个女人动的手。
听着随从禀告,姚青山面露沉思,柳悦就满脸屈辱。
她干不过一个江南来的小庶女,此事还被她向来没放在眼里的姚青山得知,心情能好才怪。
姚青山听完后摸着下巴,半晌道:“我去见一见。”
柳悦心中一动:“那个女人跟个疯子似的,还骂你像个发情的狗子,说你随时随地都能拉女人上床,反正,话说得很难听。”
“啪”一声,姚青山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柳悦被打得偏了头,脸上的伤愈发狰狞可怖。他冷笑道:“别把本世子当傻子。以前本世子不与你计较,是因为你捏着那两个女人,如今……你最好老实点,本世子不好休了你,让你病逝后不被人查出端倪的法子多的是!”
语罢,冷哼一声,抬步出门,“今夜本世子会回来住,记得睡地上,别把本世子的床给弄脏了。”
柳悦趴在地上,狠抓着青石板,指甲都快被她抓翻,隐隐渗出血迹,她却浑然不觉。
*
楚云梨听说有人在偏门处求见,刚好闲来无事,便溜达了过去。
最近府里还没有人敢看不起她们母女,凡是她的吩咐,底下的人都特别听话。她一路走来,下人都规规矩矩,老远就开始行礼。
偏门处停着一架华美的马车,没有侯府的牌子,但楚云梨一瞧就猜到了来人是谁。
姚青山掀开帘子打量面前的江窈儿,他偶然之下见过这女人一次,跟以前那个进府里畏畏缩缩的女子相比,眼前女人昂首挺胸,身量不高却气质高华,让人不由自主心生仰望之情,不敢有丝毫的亵渎之意。最后注意到的才是她的容貌,这容貌……实在算不上是绝色美人,最多就是个小家碧玉。
“张夫人,我找你是有些事情想问。咱们去茶楼吧。”
这位是城里有名的风流公子,正经的良家妇女是不会与他来往的。楚云梨不怎么在乎名声,却也不想与一个声名狼藉之人搅和,能避免就避免一下。
“有话就在这里说。”楚云梨似笑非笑,“我一个有夫之妇,不好与公子单独相处。”
姚青山一拍额头:“抱歉,我没想这么多。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我最近要纳妾,想感谢一下给我送信的媒人。不知夫人可知情?”
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