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快点的,别磨蹭了,饭菜都要凉了。”
楚云梨回过神来,到了院子里,果然看见右边的墙上有梯子,上面的痕迹还是新的,一看就没少爬。
她飞快爬上去,扬声喊:“二妹,过来吃饭。”
又喊了几声,才看见一个微胖的姑娘板着脸从屋中出来。
“嚎什么,我又不是聋子,喊一声就得了。一直嚎,你嗓门大了不起啊,还是怕别人不知道我又回来吃饭?”
短短几句话,怨气重得很,并且对康三娘这个嫂嫂一点也不尊重。
楚云梨低头下了梯子。
姜氏笑道:“你妹妹就是那个脾气,别跟她计较。”
楚云梨没吭声,默默拿碗盛饭,康三娘一个外来的,计较一个试试看?,
或许是康三娘命不该绝,她悄悄逃了,即将被抓回去时,遇上了同样逃荒的一家五口。
这家的其中一个女人庇护了她,带着她离开了那买主的视线,康三娘得以活了下来。
逃荒的一家五口男人姓朱,媳妇姜氏,两人生了一双儿女。大的八岁,小的七岁。而救了康三娘的女子是姜氏的妹妹。
他们又往京城走了几天,天降甘霖,朝廷发了恩旨,让他们去西南的孔县安顿,说是到得早的不止分田地,还分粮种免三年赋税。这么好的事,自然响应者众。朱家也在其中。
康三娘就这么跟他们一起到了孔县安顿,比起别家是走头无路去京城求生,朱家其实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只是随大流一起逃而已。他们有银子,到了地方后接收了衙门分派的田地和地基外,又令花银子多划了一片,后来安顿好后,更是又买了五十亩地,一跃成为了村里的富户。
而康三娘也总算是苦尽甘来,能够跟着他们过几天安生日子,并且不用再挨饿了。
按道理来讲,康三娘的苦难应该过去了,可女子嫁人犹如第二次投胎,能够选到什么样的人家全凭天意。尤其朱家对她有恩,她更是没了决策权。
康三娘小小年纪已经被家人抛弃,险些丢了性命,很早就已经懂事。她怕被朱家赶出去,一路上都特别勤快,安顿下来后更是包圆了所有的琐事。
这么勤快又任劳任怨的姑娘,朱家夫妻俩都很喜欢,在村里人知道康三娘的身份,调侃她是夫妻俩的儿子朱明跃的童养媳时,没有反驳。
两人有意将康三娘留下做儿媳,康三娘自然也是愿意的,不说姜氏姐妹对她的恩情,只朱家这样富裕的人家,凭康家的贫穷,她本来就是高攀。
朱家夫妻俩愿意,康三娘也愿意,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可他们忽略了另一个人,那就是朱明跃。
朱明跃小时候对这个养在家里的妹妹并不抵触,听说是自己媳妇,他也没什么反应。结果,他十六岁那年,姜氏准备等他年满十七之后就着手给二人成亲时,他忽然早出晚归,日常把家里做好的东西带出去。等到姜氏察觉不对劲叫来一问,才知道他在外头已经跟人好上了。
有未婚妻的人,与人好上了!
姜氏第一个反应就是抗拒,不管是谁家的姑娘,哪怕就是村里的人。也不如养在家里的三娘知根知底。她也有点私心,三娘没有娘家,只把这里当自己的家,这样的媳妇好安排。
再一细问,得知朱明跃外头找的那个是寡妇,年纪已经十九,甚至还带着一个满了三岁的娃时,姜氏更是以死相逼,还当机立断给二人办了婚事。
成亲那天,朱明跃是被绑着的。
朱家底子厚实,朱明跃是要什么有什么,也就逃荒那一年吃了一些苦,他铁了心要与寡妇做夫妻,做事也果断,成亲第二天拿了家里二十两银子,带着寡妇走了。
这一下,把康三娘搁空里了。
并且,朱明跃这一去几年没有消息,而妹妹朱明瑶已经到了花信,不少人上门提亲。朱家夫妻怕老来无靠,不顾女儿的想法,直接给她定下了隔壁邻居的儿子。
两家只隔了一道墙,说话声音大点都能听见。安个梯子就能看见女儿。
“三娘,快点的,别磨蹭了,饭菜都要凉了。”
楚云梨回过神来,到了院子里,果然看见右边的墙上有梯子,上面的痕迹还是新的,一看就没少爬。
她飞快爬上去,扬声喊:“二妹,过来吃饭。”
又喊了几声,才看见一个微胖的姑娘板着脸从屋中出来。
“嚎什么,我又不是聋子,喊一声就得了。一直嚎,你嗓门大了不起啊,还是怕别人不知道我又回来吃饭?”
短短几句话,怨气重得很,并且对康三娘这个嫂嫂一点也不尊重。
楚云梨低头下了梯子。
姜氏笑道:“你妹妹就是那个脾气,别跟她计较。”
楚云梨没吭声,默默拿碗盛饭,康三娘一个外来的,计较一个试试看?,
或许是康三娘命不该绝,她悄悄逃了,即将被抓回去时,遇上了同样逃荒的一家五口。
这家的其中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