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只因为婆婆还在外头有事情耽搁了,心里不痛快,便也懒得过问,直接倒头就睡。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婆婆从新房出来了。
发现此事的一瞬间,朱明瑶就炸了。
那天院子里很是闹了一场,院子里的人看了好大一场热闹。
孔母还振振有词:儿媳妇不想跟我一屋住,我去隔壁打地铺还不行?
朱明瑶有理成了没理,被所有人指责,刚要与之分辨,又被孔德拉到旁边宽慰。
反正,事情就这样了,母子俩住新房,她一个人住原先的破柴房。别说跟康三娘比,就是和普通人家的媳妇都不能比。
朱明瑶不好意思把这件事情告诉亲娘,更不想让刘家人知道。
当初是她执意要嫁的,结果却是这样的日子,她一想就知道母亲知道这件事情后定然会嘲讽自己。刘家那些人,说话会更难听。
朱明瑶在柴房里坐着,听着院子里众人议论康三娘收到的聘礼。因为实在太多了,最近镇上只要有人聚集,说的都是这件事情。越听越烦躁,她霍然起身,奔去了村里。
姜氏看到女儿就没好脸色,儿子儿媳闹,女儿还一门心思惦记家里的银子,要多烦有多烦。
“娘,你把银子给了,就当是我们借的,回头我让夫君来给你写一张借据还不行吗?”朱明瑶好话说尽,母亲始终不松口,她有些气急败坏。
姜氏叹口气:“不是我不给呀,是家里没有。”
反正一口咬定说没有就对了。
朱明瑶一个字都不信。
母亲软硬不吃,朱明瑶坐在床前,忍不住哭了出来。想到自己嫁人之后受到的那些委屈,想到母亲对自己的不支持,眼泪根本就止不住,越哭越伤心,到后来还还是抽噎。
姜氏到底还是心疼女儿的,看她哭得这样伤心,皱眉道:“如果他真有你说的那么把稳,可以先去借嘛,反正回头就还上了。你是他的妻子,确实该为他考虑,可这事关他自己的前程,你在边上帮帮忙就行,怎能让你拿大头呢?孔德要是懂事,要么自己登门来借,要么就去问别人借,躲在一个女人后头,他也配做男人?”
在姜氏眼中,孔德真的就只有童生的功名这一个优点,其他简直一无是处。尤其是勾引女儿这件事上,她很不高兴。
如果女儿还在刘家,如今也搭上了三娘,日子好过,得人尊重,朱家绝不会被人笑话。
朱明瑶抽泣着,悲愤地吼道:“我要是不帮忙,就得住柴房!”
姜氏惊讶:“你住的是厢房呀!”
不过两间房确实小了点,还跟人合用一个院子,反正姜氏自认为习惯不了。
朱明瑶哪里还崩得住,当即嚎啕大哭着把事情说了。
姜氏脸都黑了。
男女有别,又说儿大避母,女大避父。这儿子都成亲了,母亲还要和其住一间房,这都是什么事?
以前她确实有听说过有些寡母将儿子带大之后,哪怕儿子成亲了也不放心,非要住一个屋,最多隔个屏风。她做梦也没想到女儿居然会摊上这样的婆婆。
“这事不成,我得去找他们!”
朱明瑶一把将人拽住。
姜氏不管不顾,确实能把人甩开,可她顾忌着女儿的身子,不敢用力。
朱明瑶哭着道:“娘,你拿银子出来让他考中秀才,我们一家人搬去别的地方住就行了,你现在去闹,除了让别人看我笑话之外。还有什么好处?”
“至少要让那个婆子从她儿子房中搬出来,你搬进去住呀。”姜氏咬牙切齿,“你怀有身孕,最近天越来越冷,他们也是真舍得。”
可不是么?
再刻薄的妇人在儿媳有孕时都会照顾一下,孔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朱明瑶哭着求:“娘,你拿银子呀。”
姜氏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松动,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儿子出现门口,明显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
她挺着肚子嫁进门,新婚那天夫妻俩住在了较好的那一间屋。结果第二天一大早便宜婆婆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朱明瑶感觉莫名其妙。仔细回想了许久,没发觉自己有任何对不住这对母子的地方,虽说一开始要的五亩水田娘家没给,可她的压箱底也有三两银子,这已经强过了村里九成九的姑娘了。再说,孔德也说过娶她不是为了银子,只是为她本身。
当时她以为婆婆是那种喜欢上脸的人,就是只要有一丁点不高兴就冷着个脸……她没放在心上,结果,当天吃晚饭时,婆婆提出她要养胎,而孔德要读书,让他们俩分开住。
当时朱明瑶脑子是懵的,他们是新婚夫妻,为何要分开住?还有,家里只有两间房,夫妻两人分开了,婆婆住哪儿?
她在家里没受过委屈,有什么就问什么,直接就问了这话。
结果,婆婆的原话是:我们婆媳俩住,让阿德一个人住,好安心读书。
朱明瑶当时就甩了脸子,她在娘家那么多年都是一个人住的,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