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不能考,难道你们要寄人篱下一辈子?”
孔母看向地上的人:“朱家会给么?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要是被人发现,就说她是自己来的,反正她和阿德曾经是夫妻嘛,见见面也很正常。”杨富边想边道:“她要是敢攀扯我,就说她是觉得我们家看不起她故意污蔑!就这么办!再说,你们母子的伤是朱家人害的,让他们拿钱来治本就应该!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写一张字据让人丢去朱家院子,让他们将银子送到小西坡的洞里,我再去取。”
孔母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漏洞,眼圈红红道:“大哥,麻烦你了。”
“兄妹之间,不说这个话。”杨富嘱咐,“如果事情出了纰漏,咱们也绝对不能承认是勒索。咬准了她是污蔑!记住没?”
孔母点头。
孔家拢共两间屋子,朱明瑶只能放在孔母的屋子,杨富怕不保险,干脆找布把她的眼睛蒙上。
“回头我去找大夫说你痛得夜里睡不着,配一些安神的药来灌给她。”
安神药不便宜,孔母有些舍不得。
兄妹这么多年,杨富一看妹妹神情就知道她的想法,道:“这钱……朱家会出的!”
*
朱明瑶跑出去的事情,一家人没放在心上,这么大的人了,多半不会出事。她又不傻,身上还有些钱,应该只是出去散心。
到了晚上,人还没有回来。朱家人开始担心,干脆分散去找,结果问遍了村里,只是有人在中午的时候看见过,一整个下午都没有看见她人。
朱家人这才觉得出了事,让雪慧带着孩子在村子里询问,一家三口坐牛车去了镇上。
车夫就是送他们去镇上找孔家人算账的那一位,他当时路旁有人,姜氏说的那个话实在刺耳,他本来不打算再拉朱家人的。不赚这银子,家里的日子也能过,可是,朱明瑶不见了,人命关天,这可不是矫情的时候。
到了镇上,倒是有朱明瑶的消息,可惜到了面摊子过后,就没人见过她。
一家人熬到深夜,都没能寻到人,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了,他们只得往回赶。
翌日早上,雪慧起来做早饭……公公婆婆的心情不好,她要是睡懒觉,那是把话柄递到长辈手中,挨骂了也是活该。
她打着呵欠,抱柴火去厨房,结果却踢着了一个纸团,朱家每个人都识得几个字,但平时一般不动笔墨。这纸团来得稀奇,她弯腰捡了起来,打开看见上面有字,她仔细辨认了下……她在娘家的时候过得很是辛苦,没有读过书,也是后来跟着朱明跃搬去城里住,得空时她才学了几个字,但因为练字太难,又费笔墨,她自己没什么毅力,早早便放弃了。此时只认得上面的四五个字,根本看不明白写了什么。
“明跃,你看,我在院子里捡到的。”
朱明跃要哄孩子,本来就睡得没有多沉,伸手接过来,呵欠打到一半的他在看到上面的字后瞬间翻身坐起。把孩子的被子都带起来了也顾不得,他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飞快起身去了隔壁:“爹,快起,出事了……”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想起来了双亲对妹妹的疼爱。这张纸要是被他们看见,多半会拿着银子送给幕后之人。
这人……开口就要二百两。
家里田地宅子全部卖掉加上积蓄,差不多就是这个数。
如果全部拿去救了妹妹,他怎么办?
妻儿又怎么办?
他这些天为了带孩子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做梦都想要请个人来帮忙。如果银子嚯嚯完了,别说请人,一家子吃喝拉撒都成问题。
爹娘不事生产,地里的活全部找人干,家里的事也不伸手,就是等着人伺候的主儿。到时养家的压力还不是全在他头上?
那两人没了银子,脾气肯定不好,雪慧还不知道要受多少委屈呢。
他脑子在这一瞬间转过了许多念头,屋中传来了父亲很不耐烦的声音:“什么事?”
朱明跃手一捏,将那张纸捏成了团:“爹,没事,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天想去哪里找妹妹,需不需要准备干粮。”
姜氏出声:“备着吧。”
她一想到女儿昨天负气跑出去不见了,眼泪就止不住。很后悔昨天跟女儿吵架,哭了半宿,嗓子都是哑的。
朱明跃听到母亲声音变成了这样,愈发笃定不能让他们知道此事……当然,幕后之人为了求财,拿不到银子很可能再次送消息。反正他尽力拦,拦不住再说。
朱明跃转身进了厨房,雪慧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自然知道自家男人没有说实话,她一脸的疑惑。
“别多问,假装不知道这个纸团的事,把干粮做好,一会儿我们出去寻人,你在家里不要做多余的事,带好孩子。”顿了顿又补充,“如果还有类似的东西,直接烧了。”
雪慧若有所悟,结果纸团丢进了火里。
朱家夫妻挂心女儿,囫囵吃了早饭,拿着干粮出门寻人。
*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