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心眼彻底偏了。
朱明瑶长得好,生下的孩子也绝对不差。如果她真心留在孔家,那所有的事都解决了。
银子不是事,不用再给儿子娶媳妇,甚至连过日子的钱都有了。
“你真心的?”
朱明瑶忙不迭点头。
杨富冷哼:“我不信。”
“我可以对天发誓。”朱明瑶心里怕到了极点,此时张口就来,“如果我不是真心想给孔德做妻子,那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比起立刻就死,誓言算什么?
老天爷那么忙,兴许没听见呢。就算听见了,如果能活下去,留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兄妹俩对视一眼,杨富上前拉掉了朱明瑶的眼睛上的布……事到如今,这布已经成了摆设。
“那你写一张纸条,我送去朱家让他们筹银子。外甥媳妇,你是孔家的人,写信的时候,可用多为自己争取!”
朱明瑶没拒绝。
笔墨纸砚摆在面前,她努力定了定神,提笔写信,她不敢在这个上头耍花招,很快写好了字据:“麻烦舅舅了。”
杨富接过,有些满意。
他上第一封信的时候就怕自己的自己露了馅……如果大人要抓绑匪,他写的那笔字肯定逃不掉。如今朱明瑶自己写,抓也是抓她。正好!
“多写点,一会儿我丢到你爹面前去。省得他又看不见。”
于是,还在街上转悠的朱父看着滚到脚下的一个纸团,半晌回不过神来,他左右看了看,没发觉丢东西的人是谁。弯腰捡起后看到熟悉的字迹,顿时脸色都变了。
“是瑶儿!”
姜氏讶然,一把抢过去。朱明跃瞅了一眼,心里有点慌。
特么的幕后之人胆子可真大,当街就敢丢纸团,真不怕人发现么?,
人都倒地了,杨富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吓了一跳,急忙丢开手里的棒子,说实话,他已经后悔出手伤人了。眼看四下无人,就想偷溜。
都走了几步,又回头去看躺在那处的朱明瑶,他想到大夫说外甥和妹妹的伤都挺重,得花不少银子买药,大夫甚至还说,如果有足够的银子请特别高明的大夫出手,能够让外甥恢复如初。
以前他以会读书的外甥为傲,外甥被人毁了,他心里也很痛心。如果能够继续考,那他很有可能变成秀才的舅舅。说到底,就是钱不够!
朱家有钱!
杨富再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孔家的屋中,朱明瑶被他丢在了妹妹的床前。
孔母看到哥哥扛着个麻袋进来,心下奇怪,看见里面是个人,她吓一跳:“这谁?”
“你那个儿媳妇。”杨富没好气:“我气不过,把她带了回来,回头问朱家要银子,要是给得少,咱们直接把她杀了。”
孔母喜欢跳着脚骂人,却绝不敢杀人,闻言脸色都变了:“哥哥,不能做傻事!”
杨富抹了一把脸:“我那是气话。但问朱家要钱是认真的。”
“这是勒索,要是朱家报官或是被人发现,咱们要有牢狱之灾!”孔母越想越怕,“她有没有看见你的脸?”
杨富摇头。
孔母松了口气:“赶紧把人送走!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回头跟谁都别提。”
杨富:“……”
“妹妹,那你和外甥的要钱怎么办?那你不想让外甥恢复如初?”
孔母一脸迟疑,心里纠结不已。
“朱家那么多银子,治你们俩就是抬抬手的事。外甥这次没能考试,出了那么多的意外,说到底都是钱闹的。”杨富叹口气,“妹妹,我真的拿不出多少银子来了,最多还能让你们喝两副药,之后的药费得你自己想法子。你连院子都卖了大半,要是连剩下的这两间屋子也没有了,就只能去睡大街,我倒是愿意收留你,可是家里的那些孩子不懂事。到时你们难免会看人脸色。阿德不能考,难道你们要寄人篱下一辈子?”
孔母看向地上的人:“朱家会给么?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要是被人发现,就说她是自己来的,反正她和阿德曾经是夫妻嘛,见见面也很正常。”杨富边想边道:“她要是敢攀扯我,就说她是觉得我们家看不起她故意污蔑!就这么办!再说,你们母子的伤是朱家人害的,让他们拿钱来治本就应该!这事就这么定了!回头我写一张字据让人丢去朱家院子,让他们将银子送到小西坡的洞里,我再去取。”
孔母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漏洞,眼圈红红道:“大哥,麻烦你了。”
“兄妹之间,不说这个话。”杨富嘱咐,“如果事情出了纰漏,咱们也绝对不能承认是勒索。咬准了她是污蔑!记住没?”
孔母点头。
孔家拢共两间屋子,朱明瑶只能放在孔母的屋子,杨富怕不保险,干脆找布把她的眼睛蒙上。
“回头我去找大夫说你痛得夜里睡不着,配一些安神的药来灌给她。”
安神药不便宜,孔母有些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