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你养的好儿子,慈母多败儿!”
陈母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脸色不愉地问:“难道那女人还没消气?怎么亲家都不管的吗?”
“他也赞同和离!”陈父骂了儿子一路,有些口干舌燥,自己倒了一杯茶喝,没好气地骂道:“我看他是在莲雾山上脑子呆傻了,一个女人闹着休夫,他不训斥,还帮着说话。周传芙真的是不要脸,孩子都生了居然要和离,老子倒要看看,回头她一个残花败柳还能嫁给谁?”
陈母从男人的抱怨听出了前因后果,惊讶问:“和离了?”
掐在此时,陈管事进来,捧着一张薄薄的纸,手都是颤抖的。
陈母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当初她为小儿子准备的婚书,当即惊得跳了起来。
这玩意儿应该在衙门里才对,怎么出现在此?,
父女俩一前一后进了待客的正堂,陈家父子立刻起身,陈父拱手道:“亲家回来得这么快,我这心里实在是……年轻人不懂事,净折腾长辈了。”
周父坐在主位上后,目光淡淡从陈家父子二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陈泰云身上:“因为夫妻俩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已经问过了……”
陈父没想过能掩饰过去,立刻接话:“这一次的事情确实是泰云不对,他不够谨慎,让人钻了空子。亲家放心,我已经把那几个丫鬟远远送走,绝对不让她们再出现在小夫妻俩面前……就是芙儿气性大,麻烦你劝一劝。”说到这里,他踹了一脚儿子,“跪下!”
陈泰云从善如流,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岳父,还请岳父原谅小婿一回,以后小婿再也不犯这种错误了。”
周父眉头紧皱:“当初结亲我就说过,我闺女千娇万宠着长大,受不得气。你们家也是再三保证过绝对不让我闺女受委屈的。可你瞧瞧你自己干的那些混账事,把自己喜欢的丫鬟改名换姓送到府里放在身边,我这里是周府,不是勾栏画舫!”
陈泰云脸色青青白白,他没想到岳父把话说得这么明白,这种事好说不好听,又说家丑不可外扬。难道不是该隐晦的敲打几句,他再保证一下就完了么?
“岳父,这……”
周父一摆手:“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不用跟我道歉。芙儿如果愿意原谅你,那你们就继续过。她如果接受不了,我这个做爹的也不会勉强。”
此话一出,陈老爷顿时急了,他霍然起身:“亲家,可不能不管呀。年轻人不懂事,考虑事情不全面,他们一生气就一拍两散,可还有两个孩子呢,不说他们大人之间感情如何,只看在孩子的面上,也不能任由他们胡来呀!”
陈泰云看向楚云梨,再次道:“夫人,我真的知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
“做都做了,迟了。”楚云梨摆摆手,“那个桃花是你从花楼里买回来的,你跟一个花娘搅和,我不知道便罢,我都知道了你还想继续和我做夫妻。看不起谁呢?合着我堂堂周家女,身为周家主,只配和花娘共用一个男人?”
听到这话,边上的陈老爷面色有些不太自在。
而周父倒是坦然,他当初后院里一大堆女人,却都没有出身下九流的,虽然也去花楼消遣过,但不会跟那些花娘动真格的。他深知身子康健的重要性,要是染了脏病,不说壮志未酬,名声也完蛋了。顺着女儿的意思一想,他忽然觉得陈泰云身上问题大得很。
特么的这个男人在外头乱来,万一染了病再给女儿染上,莲雾山上两个孩子才几岁,倒是偌大周家交给谁?
他倒是能撑个两三年,和大夫说了,他不能劳心劳力,否则会有性命之忧。两三年之后,他人不在了,孩子又不能独挡一面。周家得完蛋!
陈泰云这是想害他周家几百年的根基呀!
混账玩意儿,他没安好心!周父一拍桌子暴起吼道:“和离吧!”
陈泰云吓一跳,他们父子去莲雾山上请了岳父回来,是请他老人家帮忙撮合夫妻二人,可不是让他回来做主和离的。
楚云梨却不给周父反悔的机会,事实上,她这两天人在偏院,脑子却没闲着,一直都在回想周父是个怎样的人。从他人一踏入府门,就已经在她的算计之中,费了不少心思才让周父说出这话。她立即让正月准备笔墨纸砚,飞快写下一封和离书,然后摁上了自己的指印,紧接着把那张纸送到了陈泰云面前。
陈泰云只觉得一眨眼,东西就已经准备好了,他看着面前的纸皱眉:“我没有答应。”
“犯了错的人,没立场说这话。”楚云梨冷笑一声,“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给了你一个体面。如果你不要这一张,那我就换一张休书来,反正,你陈家也给不了孩子什么面子,只要周家好好的,就没人敢看不起他们!”
这是实话。
陈泰云脸色黑如锅底,久久不肯肯动弹。
见状,楚云梨唰唰写了另一张,直接吩咐:“正月,把这个送到衙门,将我们的婚书取回来。”
压根不给陈家选择的机会,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