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衣衫。
“行了么?”
楚云梨收起,特别满意:“让你的人放我出去,之后我还会住在这个院子里,到时记得对我客气一点。还有,别让你娘和你的未婚妻为难我和我的家人,如果让我不安逸,我动不了别人,自尽还是很容易的。”
听这话里话外,她似乎是要拿字据离开……不管她把字据放在哪里,只要能离开这个院子,去哪里都行。周深楼心头一松:“好!”
楚云梨解开了他身上的绳子,提醒道:“你说的,如果伤害我,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
说完,她拿着字据出门,不看院子里的其他人,抬步就往外走。
一开始周深楼让送绳子和鞭子进去,院子里的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在床上教训陈婉晴,后来惨叫的是他,又是他不让下人进去帮忙,所有下人都以为他喜欢在床上被美人揍。看见楚云梨出门,下意识想拦,却在对上她凌厉的眼神后,都默默往后退了退。
把公子揍一顿还能全身而退的女人,他们惹不起……关键是公子不可能把这癖好弄得人尽皆知,好不容易选定了一个陈婉晴,她只要不犯很大的错,就会一直得宠。
除非公子厌弃……可方才公子的模样,明明很享受。
随从等她走远,飞快进门,当看到床上自家主子的惨状时,吓得惊呼出声。
“公子,这……”
这癖好也太疯狂了,来一次得去半条命,夫人那边也交代不过去呀。
周深楼恶狠狠道:“这什么,赶紧请大夫!”
随从看到自家公子沉怒的眉眼,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会错了意,想到方才公子在受罪,他们却在一墙之隔各种意淫,瞬间吓得魂飞魄散,慌慌张张跑出去请大夫。
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楚云梨则直奔衙门。
这里已经是内城,离衙门坐马车只需要一刻钟。当下的衙门,很愿意为普通百姓作证,只要双方达成一致,再交一些银子,衙门愿意做这个人证。
楚云梨在衙门外下了马车,去不远处的铺子里买了笔墨纸砚腾抄了十多份,剩下的东西不好收,她又将其送还给书肆,让里面的伙计免费给需要的人用。
然后进衙门直接将契书交出,又给了银子,师爷看见字据后,颇为诧异,上下打量了一眼一身粉衫的楚云梨。说实话,这女子确实美貌,可让周家公子甘愿同生共死,他怎么那么不信呢?也没听到过周家公子为了一个女子要死要活的消息呀。
“这是周家公子亲笔所书。师爷若是不信,可以寻他的笔墨来比对。”
师爷收下了:“回头我就去办,这事……多半是不成的,周公子不能代表周府。他还不是家主呢。”
楚云梨故作羞涩地低下头:“我知道,就是……想多几个人见证他对我的感情。”
师爷点头:“我会好生收着的。”
楚云梨明白,这张纸不能达到真的让周家捐出家财的目的,但也不是白写的。如果有人揪着不放,周家就会有很大麻烦。
走出衙门,她重新找了马车回到方才的院子,周深楼还没离开,正看大夫呢。
大夫惊奇地上下打量了一眼楚云梨,然后拿着药箱离开。
楚云梨看着床上的周深楼,问:“公子跟大夫怎么说的?”
周深楼没好气地道:“我能怎么说?保住你的命,我只能跟人说是闺房之乐。”
当下的人还是很在乎誓言的,越是富贵的人,越是怕死。周深楼认为,跟全家人的身家性命比起来,容一个陈婉晴蹦跶不是难事。
“你去哪里了?”
楚云梨眨了眨眼:“就城里跑了一下,抄了几张你写的字据,然后交给别人保管……”
周深楼气得冒烟:“你都给谁了?”
“怎么能告诉你呢?”楚云梨振振有词,“让你收齐了,我哪里还有命在?”
周深楼:“……”
“你得保证他们不把字据往外传呀。”
“传了不好吗?”楚云梨上下打量他,“你为了和我在一起,处心积虑算计,连我嫁人了都还不放过。这样深厚的感情,做出在我死了之后将家业捐出的事实在太正常了。就是……落在你爹娘眼中,可能你这性子不太靠谱。”
岂止是不靠谱?
因为一个女人就把中传下来的基业送给别人,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做家主。
周深楼咬牙切齿,恨不能把她千刀万剐。,
他张了张口,还是想说话。
楚云梨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菜刀,放在他脖颈上。
感觉到脖子上的冰冷,周深楼瞳孔微缩。
楚云梨坐在床边,靠他极近,看起来一人之间很亲密。周深楼心里却没有半分佳人投怀送抱的欢喜,只觉得身侧这人就跟恶鬼似的,他恨不能离她越远越好。
他真的错了!
不该招惹陈婉晴的,她嫁人了,天底下的美人多的是,换一个乖巧的迎回府里就是,为何要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