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兰花,你是柳家的儿媳,我们才是一家人,我是真的把你当女儿一般疼爱的。这银子你要拿到哪儿去?”
“花啊!”楚云梨一脸理所当然,“既然是一家人,这银子我就更该花了。”
柳母一跺脚,想着干脆跟她一起上街算了。
楚云梨察觉到身后跟来的人,道:“我想一个人转,你别来。这心里烦着呢,你非要来的话,我就不去镇上了,直接回娘家去。”
从一开始,柳父就不赞同妻子把家里所有的积蓄交给儿媳,他在院子里听到儿媳这话,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气势汹汹出门。
他一脸凶相冲过来,似乎要打人,楚云梨心里生出了防备,都已经准备反击了,却见他只是伸手过来拽自己的袖子。本来可以躲开的,她没有躲,顺着他的力道被拽回了院子。
柳父动作粗鲁,进了院子后一脚踹上门,转身就去柴房拿绳子。
“别傻站着,把她摁住。”
这话自然是对着柳母说的。
柳母不太想把事情往坏了办,在她看来,这女人嫁出去之后,从身到心都是夫家的。之后若是想离开,不管是和离也好,休妻也罢,甚至是守寡,无论什么样的原因,只要在夫家过不下去回了娘家,女人的名声都会受损,都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陈兰花胆小乖顺,应该没有面对众人异样目光的胆子,她再生气,过两天就会好。再说,儿子都要回来了,以前儿子对她不太好,这一次只要态度软一些,儿媳一定会偏向自家。只要儿媳愿意维护儿子,之后再有了身孕,冬儿孩子的身世就不会传出去。
可男人的话,柳母不敢不听,当即一脸为难:“兰花,你先委屈两天。事关重大,阿河会赶回来跟你解释的。”
说着就要上手抓人,刚伸出手,柳母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被摁在了墙上,然后她就发现无论是手还是脚都已经被身后的人制住,根本动弹不得。
等到柳父拿着绳子出来时,就看到妻子被摁住了。
楚云梨回头:“爹,这摁得可还合适?”
柳父:“……”
“你做什么?赶紧放开你娘!”
楚云梨并不松手,一脸莫名其妙:“你让我摁的呀。”
柳父看她装疯卖傻,心头的怒火更甚,拿着绳子像教训牛似的,直接甩了过来。
当前婆媳俩的姿势是柳母趴着墙,楚云梨在她身后摁着,这绳子甩来,最先落到的是楚云梨的背。
眼看绳子就要落在身上,楚云梨松手侧身,下一瞬,院子里就传出了惨叫声。
楚云梨掏了掏耳朵:“这声音吵得人耳朵疼。”
这么大的动静,左邻右手都听见了,很快外面就有人问:“他叔,怎么回事?”
楚云梨立即答:“大家快进来呀,我爹他发疯了。一言不合就朝我娘身上打,我娘都要被他打死了,你们赶紧进来帮帮忙。”
本来人家还不好意思进,听到里面需要帮忙,飞快进了院子。不过眨眼之间,院子里男女老少站了有十几人。
柳母背上挨了几道,被打到的地方的料子颜色都变得浅了,面对众人看向柳父谴责的目光,她急忙装作自己一点都不疼的模样,笑着道:“我们夫妻闹着玩儿呢,兰花没注意,以为我挨了打……没有那回事,大家忙自己的去吧。”
楚云梨也不解释,看向人群,问:“有人去镇上吗?咱们一道啊!”
村里的人一年到头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忙地里的活儿,哪怕镇上离得不远,也不可能天天去。有些人个把月才去一趟,家里需要的油盐酱醋偶尔会让别人顺路带回来。
听了这话,隔壁的嫂嫂立即道:“你帮我带点彩线吧,我家那丫头学着编手链,我要了几天了,今早上还跟我闹。我是怕了她了……”
楚云梨笑着答应了下来,又答应给另外两位大娘带盐,然后跟着她们一起往村口走。
这一回,柳家夫妻再也不敢阻拦。
柳母只希望陈兰花还没有生出离开儿子的想法,不要把那些银子全都糟蹋完了。
银子是好东西啊。陈兰花是家里的老大,从小没少被爹娘吩咐着干活,可村里的姑娘都是这么过来的。比起她们,她身为家里的老大,衣衫到鞋袜都是新的,且爹娘也不会拿孩子撒气。所以,她被害死时,还遗憾自己嫁了人后没能好好孝敬长辈。
楚云梨会赚钱,也特别会花钱。尤其她手头这些银子花了能让柳家夫妻难受,她用起来就更不会手软。到了镇上后,她先租了个牛车,去了粮店各种好粮要了一百斤,然后又去了布庄,给双亲买了两套成衣,还各自选了一套绸衫……乡下人过得简朴,新衣是有钱也舍不得买的,绸衫更甚,让陈家夫妻花钱买,跟要他们的命差不多。
除此外,给陈兰花那些弟弟妹妹每人买了两套衣衫,连嫁进来的弟媳妇和一个未过门的弟媳妇,甚至是四妹的未婚夫都准备了,不止有衣衫,还配了鞋袜,林林总总塞了满满当当一大车,装车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