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辰。而那些学了一天的小姑娘会在临走之前把自己绣的东西送给师傅查看,然后指出不足之处。
这对于楚云梨来说不难,她看完后就细细讲解,众人一开始还认真的听,听别人的缺点自己以后可以规避……听着听着,所有人都走神了,他们的目光都落在师傅面前的花朵上。
实在太美了。
跟这一幅绣品比起来,她们绣的那玩意儿只配塞入灶膛点火。
“好美!”其中一个胆大的姑娘想要伸手去拿,却被边上的人给制住。
“别碰,再弄脏了。”
恰在此时,准备来关门的大掌柜看到所有人都没离开,颇为诧异,进门后目光也被那一小朵花给吸引了过去。他倒吸一口凉气,上前拿起细细摩挲,确定是绣出来的无误后,从众人的眼神中已经推断出绣花的是谁,他目光落到楚云梨身上:“这……张师傅,这是双面绣?”
楚云梨笑了笑:“天天拿这东西,我早就在想失传的双面绣法,今天不过是试一试,没想到真的绣出来了。”
大掌柜将东西收起:“我拿给东家看看。你们都早点回!”
都到了铺子外面,小姑娘们还在说起那幅绣品,楚云梨没耐心听,先去买菜……没道理孝敬了赵家长辈半个月,不孝敬张家夫妻。
忙完后,天已经不早,她急匆匆准备回家做饭,在到了张家的那条街时,忽然脚下一转,去了后面的街。
楚云梨直接推开了张盼柔院子的大门。
院子里,石桌上已经摆了三菜一汤,赵长南抱着大山正喂他吃糖糕,对面李雪娇也在喂孩子喝汤,赵父端碗,于氏拿着筷子从厨房出来。
他们大概没想到张盼柔会回来,看见楚云梨出现,都愣住了。
楚云梨扬眉:“吃着呢?”
于氏已经知道张家想让自己搬走,她很不愿意,可儿子出言哀求,她不得不替儿子考虑,今天已经出去找院子了。
住惯了这种单独的小院,他们想要找一个差不多的,可是……太贵太贵了。
距离房子建好还要一两个月,可关键是他们已经收了刘家的银子,这想要租院子,那就不是租一两个月,而是得长期住。
租金太贵,她舍不得!
明明自己有地方住,却偏偏要他们搬出去,这于氏看来,张盼柔就是任性。她心里有怨气,哼了一声:“享不了儿媳的福,只能自己做了。”
楚云梨目光落在赵长南身上:“昨天我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你怎么想的?”
赵长南不高兴地道:“爹娘今天已经去找院子了,只是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他们会尽快找地方搬走,绝对让你满意。”
“我不满意。”楚云梨看向李雪娇,“赵长南,我记得你以前下工回来连春子都不愿意抱……”
赵父忽然抬手摔了筷子:“张盼柔,你有完没完?跟一个没了爹的孩子计较,你也好意思。”
他大怒,嗓门很大。那边赵长南面色淡淡,没有出声阻拦父亲的意思。
而李雪娇眼圈通红,看着挺委屈的,可看过来的眼神里却满是得意。
楚云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忽然转身就走:“三日之内,你们必须搬走!”
赵父一巴掌拍在桌上,拍得桌上的碗碟叮铃哐啷,他冷笑着道:“张盼柔,你得清楚,你的孩子是我孙子,我们是你长辈。住过来那是给你面子,有房子了不起啊!”
楚云梨颔首:“有房子就是了不起啊。你们家把老祖宗传下来的祖宅都卖掉了,我要是不赶人,你们肯定会厚着脸皮赖在这里不走。说实话,赵长南愿意孝敬爹娘,我不拦着,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也愿意对你们客气一点。可是,她算什么东西,带着孩子住在这里还看不起我,纵容孩子欺负我孩子,寡妇是可怜,别人愿意将就,本姑娘可不乐意伺候。你们不走也行,把她给我弄走。”
李雪娇没想到她会这样直白地针对自己,有些被吓着,随即委屈不已:“我……是是活该守寡,当初要不是阴差阳错……我……我现在就走!”
她抱着孩子起身进门,乒乒乓乓开始收拾东西。
于氏见状,急忙上去抢过孙子:“雪娇,你小心伤着孩子。”
李雪娇用手抹了一把泪:“寡妇该死!我就该跟孩子他爹一起去了,我们两人走了之后,你们年纪大了,护本来他们几年,孩子活在这世上也是受罪,还不如跟我们一起死了。”
赵父不高兴:“什么死啊活的,谁也别走!”他看向楚云梨,“你听谁说的我们把祖宅卖了?”
楚云梨反问:“那你卖了没有?卖掉祖宅后打算一直住在这个院子里,你们跟谁商量了?”
赵长南面对妻子的目光,特别心虚:“盼柔,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所有人都瞒着我。合着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是个外人。”楚云梨摆摆手,“能,我今天不想回来的,偶然得知这事后觉得有必要问一问你们。看来,外面的传言确实是真的。赵长南,昨天我就说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