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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救了人是事实,又真的和赵家人不认识,没有人怀疑他是早就等在那里的。
赵母经此一事,身子很弱,她愿意承认自己害了男人和儿子,可是所有人都在这么指责她。没多久,她就疯了。
在她疯之前,曾经不止一次的试图将小山和小宝塞到张家院子,都被楚云梨直接丢出去了。
虽然祸不及孩子,襁褓的那个孩子甚至不懂事,小山就算调皮,也没有做过天大的错事。但是,这两个孩子无论由谁收留都行,就是楚云梨不行。
张盼柔是绝对不会愿意养这俩孩子的。
最后,孩子被李家人接了回去。
于氏疯疯癫癫,一开始还在几条街附近转悠,后来越逛越远,几个月后,楚云梨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她的消息。,
赵长南皱眉打断:“娘,不行!如果被人告到公堂上,我们一家子都很难脱身。”
于氏不赞同:“可是男人做了这种事,是绝对不敢往外说的。”
“凡事都没有那么绝对,我们不敢做奸犯科违反律法的事。”赵长南义正言辞。
赵父这一次赞同儿子的话:“对!”
李雪娇:“……”
出了门,她一路都在哀求婆婆。
此时的于氏铁石心肠,到了人多的地方,还训斥她多话:“你最好闭嘴,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李雪娇张了张口,最后沉默下来。到了布庄,于氏兴致勃勃拿着那些鲜亮轻薄的衣料在她身上比划,不停的跟伙计强调料子要少一点。那副嘴脸,险些让李雪娇吐出来。
既然他们不仁,也别怪她不易。
李雪娇用手摸着肚子:“娘,我想上茅房。”
于氏不疑有他,挥挥手道:“快去快回。”一眨眼看到儿媳妇往外走,她吼道:“你往哪儿去?”
李雪娇走了回来,低声道:“这家的茅房有两个大洞,好多男人在偷看……”
于氏先是皱眉,随即眼睛一亮:“正适合你!”
李雪娇简直服气,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公公婆婆居然会恶毒到这种地步。当即假装没听见这话,拔腿就往外跑。
于氏没有去追,一开始接客肯定都会放不开,习惯就好了。
而出了门的李雪娇在来的路上已经看好了周围的铺子,眼看身后无人注意自己的行踪,她抬步就去了左边的医馆。
当初男人还在世的时候,时常会背着长辈给她一些银子,想的是让她有孕的时候能有钱买顺口的东西吃。她那时候会虚报账目故意多要钱……本来是想攒私房,没想到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我婆婆她夜里睡不着,经常醒,能不能配两副安神药?”
大夫哪里想得到她会拿去害人?
当即问了年纪和夜里的症状就起身去配,李雪娇亦步亦趋跟着:“大夫,我很着急,您能不能快点?”
大夫点点头。
李雪娇见大夫都没有多问就配了药,害怕这药的药效不好,强调道:“我婆婆以前吃了不少安神药,可还是睡不到天亮。经常骂我没有好好抓药,麻烦您药下重一点。我有钱!”
大夫皱眉:“安神药不比其他,喝多了会要人命的,你以后出去要哪个大夫要是说能给你加重药效,千万不能抓……”
眼看大夫就要长篇大论,李雪娇急忙打断:“好的,我知道了,麻烦您快一点,要是回去迟了,我婆婆要骂人的。”
她抓着几副药回到了布庄。
“你这药是做什么的?”于氏好奇问。
李雪娇低下头:“止疼的,我看见长南的手指肿了。”她说完后就揪住婆婆的袖子,哀求道:“娘,我是真的想跟长南好好过日子,也是真的对他好……”
于氏直接甩开了她的拉扯:“你不对他好,我们家的日子也不会变成这样。”
李雪娇:“……”
她心里又恨又怒,当初她确实想勾引赵长南,可她并没有主动投怀送抱,而是在边上哭啊哭。是赵长南先将她拥入怀中的。
她确实心思不正,可若是赵长南没有那些花花想法,又怎么会上钩?
于氏拿着几套在人前根本就穿不出来的衣衫出门,当真去买了一些香粉,然后才带着她回去。
“你的药在哪家抓的?花了多少钱?”
李雪娇随口一说,接下来的一路上,就听于氏抱怨看病贵看病难了。
到家后,已经是下午,先做好了晚饭,李雪娇才把那些药放在锅里熬。
足足熬了半个时辰,都熬黑了,她才送给赵长南喝。
赵长南不知道是谁抓的药,想着母亲一起出门的,这药不会有事。这手指都痛了一天了,没有丝毫的好转,反而还越来越痛,确实需要喝药。
他没有多想,端着药碗一饮而尽。
李雪娇想了想,又舀了一碗送给赵父:“爹,您身上有伤,也喝一碗吧。这是多出来的,不喝明天也要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