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云梨别开脸:“我没这么说。”这话是他自己说的。
汪氏已经泪流满面:“你这死丫头,大喜之日跑回娘家,回头你还能有什么名声?你下半辈子怎么办啊?荷花,你是要挖我的心肝……”
楚云梨打断她:“这门婚事就不该定,杏花不答应,她娘帮她拦下。我也不答应,你做了什么?”
汪氏瞪大了眼,惊愕地看着她。
楚云梨不以为然,随口道:“我这还没嫁,你只哭一场,若真的嫁了,日后你天天都要以泪洗面,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净胡扯!”鲁大力怒吼道:“长河是个仗义的,莫欺少年穷,他以后肯定有大出息,夫妻俩在微末之时互相扶持,等他富贵了,也一定会记得你的好,日后定然会善待于你!”
他才是胡扯,楚云梨扯下头上笨重的头饰,道:“鲁叔,不是我看不起高长河,他就算富贵,最多就是在这镇上有个铺子。我是林家女,手握豆腐方子,本就可以做一个铺子的东家夫人,凭什么要跑去吃一段苦?”
鲁大力哑口无言:“他救了我的命……”
“那你拿自己去报恩啊!”楚云梨冷笑了一声强调道:“我只是你的继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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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村去镇上走路要半个多时辰,坐牛车也要近两刻钟,一路上,车夫悄悄瞄了楚云梨好多次,却一句话都没说。
镇上的鲁家还有不少客人,鲁大力正端着一杯酒周旋在几张桌子之间,那些都是他在外头的兄弟。
早在新嫁娘昏倒在花轿中,后来又扬言不嫁时,就已经有人赶回来报信。
但因为楚云梨回来得很快,那边鲁大力刚听完报信让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呢。楚云梨的牛车已经到了。
当下的规矩,新嫁娘再出嫁的第三天回门,这……刚送走没多久又出现在了娘家门外,要多新奇有多新奇。
众宾客面面相觑,外人也不好上前询问。屋檐下鲁大力的妹妹看到门口的人,一拍大腿,暗自骂了一声,急忙迎上前:“荷花,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长河呢?”
“我不嫁。”楚云梨招呼众人:“劳烦大家帮我把嫁妆搬回屋中,多谢!”
众人都看向鲁大力,一时间没人敢动。
鲁大妮皱了皱眉:“荷花,你竟胡说,好好的婚事怎么能不成了呢?”
“高山村太穷,高长河的仗义是装出来的,我要是嫁给他,这一辈子都完了。今日悔婚回来,叫悬崖勒马,及时止损!”楚云梨振振有词:“明知道那是个火坑,你们还非要推我进去,我倒是要问一问鲁叔,你们鲁家到底安的什么心?”
鲁大妮愕然,语气严厉:“荷花!”
鲁大力安抚了一下客人,扬声道:“荷花,先进屋。”
楚云梨站在门口不动:“那我的嫁妆呢?”
鲁大力有些不耐:“这么多人看着,丢不了,你先进屋去!”
门口这么大的动静,汪氏自然也听说了,此时奔到门口拽住楚云梨的手:“荷花,发生了何事?”
楚云梨侧头看她一眼:“高家实在不像样子,我认为还是不能这么草率地决定我的一生。因此,我回来了!”
汪氏满脸不信:“你说要走,高家就放你走了?”
“他们要拦,我以死相逼,还砍伤了一个人。那些人才老实了。”楚云梨看着听到这番话面色变得惨白的汪氏,道:“娘,我是林家唯一的血脉,不应该这么胡乱嫁人伺候别人一家子老小,我该回林家招赘,延续林家血脉,否则,林家的豆腐方子就要被别人撬走。若真那般,我爹和爷奶的棺材板怕是要压不住了。”
闻言,汪氏只觉浑身发冷,汗毛根根竖起。
楚云梨要饭话没有刻意压低声音,也落入了其他客人的耳中。鲁大力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来。
“进屋细说!”他伸手拽了一把汪氏,还想伸手抓楚云梨。
楚云梨避开他的拉扯,率先走在了前面。
林荷花的屋中挺整洁,一进屋,鲁大力就按捺不住,质问道:“你是觉得我这个父亲故意苛待你,故意将你嫁去乡下糟蹋你?”
楚云梨别开脸:“我没这么说。”这话是他自己说的。
汪氏已经泪流满面:“你这死丫头,大喜之日跑回娘家,回头你还能有什么名声?你下半辈子怎么办啊?荷花,你是要挖我的心肝……”
楚云梨打断她:“这门婚事就不该定,杏花不答应,她娘帮她拦下。我也不答应,你做了什么?”
汪氏瞪大了眼,惊愕地看着她。
楚云梨不以为然,随口道:“我这还没嫁,你只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