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高长河之死,楚云梨很快就得知了。杨兰花只想拿回自己银子,要么就让高长河去蹲大牢,从头到尾都没想让他死。
得知人不在了,还是因为她逼债而死,她心头有些歉疚。但说到底,她又没什么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高长河偷拿他的银子本来就不对。因此,她买了一些纸钱在路旁烧了,从此后便彻底放下了。
高长河跑来要银子,最后落到这样的下场。高父不太敢去镇上了。
值得一提的是,鲁大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好在高长河下手有分寸,看着伤得重,其实并没被伤着要害。汪氏在他身边温言细语,两人各自拖着一条伤腿互相扶持。
*
好在,高长河死了之后就再没有人来找二人的麻烦,就算是鲁大力后来借债的那些债主找上门,也没有太过逼迫。
两人的日子渐渐好转,伤势也在好转。这日夜里,外头一片漆黑。冬日的夜有些冷,两人合躺一个被窝,气氛温馨。鲁大力在畅想以后,他打算等伤势好了之后先去找份工做着,无论如何,先把肚子糊弄饱了。
“你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汪氏窝在他怀中,试探着问:“嫁给你,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只是……当年你真的没有对爹娘动手吗?”
鲁大力摇头:“怎么可能嘛,鲁家那时候攒了有好几十两银子,我跟林兄亲如兄弟,林家老两口对我跟对亲儿子似的,我不缺银子。缺银子也会想法子赚,压根不可能跑去谋财害命。”
汪氏松了口气:“我是真的怕。”
“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鲁大力笑了笑:“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汪氏心下叹息,她不知道该信谁,但心里一直都挺不安。
这份不安,已经告诉她,荷花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
毕竟,鲁大力一个外人,就算是常去林家,跑去老两口的屋子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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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氏怕引起他的警觉,那天之后,好多天没有提起这茬。
渐渐的,鲁大力腿伤好转,已经可以自如走动,他正如先前所说那般,打算跑去外头找份工。
但是,这常年做东家的人,乍然跑去做一个伙计,肯定是不习惯的。伙计靠劳力吃饭,从早到晚拚了命的扛才能赚到一点工钱。他哪受得了?
熬了两天,便打了退堂鼓。
“我还是做个生意吧,再说,我们欠了那么多的债,要是做力工还债,且不说我能不能熬下去,债主也等不得啊!”
这话挺有道理,汪氏不置可否。
事实上,她已经没有了和这个男人白头偕老的想法。她心头有些焦灼,一转眼近两个月过去,丝毫线索都无,哪怕女儿那边没催,她也看得出,女儿对自己是越来越不耐烦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失去这份母女情。
树林前些日子悄悄跟着人去了城里,临走之前都没跟他们打招呼,听传话的人说,树林是觉得他们夫妻做的事丢了他的脸。还说他以后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汪氏担忧儿子,又觉得心寒,树林已经不是三岁孩子,过完年就十一岁的人,搁穷人家都能当个大人来用。这么大的孩子一点都不懂事,对双亲没有感恩,甚至还觉得他们丢脸……以后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她想要老年过得安逸,还是得靠女儿。
因此,她愈发积极地问鲁大力打听以前的事。她问得隐晦,鲁大力都没发现。
这日夜里,鲁大力欢喜的回来,原来是他最近买了一些货物到镇上转手……最近镇上的人因为做工的缘故,家家手头宽裕,出手便大方了些。鲁大力这一趟赚了二两银子。
比起以前是不多,但对于已经几个月没有进项的鲁大力来说,这已经赚了不少了。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好的开头。因此,他特意买了烧鸡和酒打算庆祝一下。
汪氏见了,跑出去又买了几斤酒,她知道鲁大力的酒量,饭桌上劝了又劝。
鲁大力心情舒畅,忍不住就多喝了些,没多久就喝醉了。
汪氏将人挪到床上,却因为力气不够大,在即将上床时,脚下一滑,鲁大力狠狠砸在地上。她心头一慌,不是怕伤着人,而是怕伤了人之后鲁大力赚不来银子不说,还得花钱给他请大夫。
“你没事吧?”
她刚一凑近,却被鲁大力狠狠推开。
“离我远点。”
汪氏一惊,实在是这声音太狠,不像是鲁大力平时对他的态度。随即又一想,不能跟喝醉的人计较。她再次上前,想要将人扶上床。
鲁大力再次一推,力道比方才大了许多。
猝不及防之下,汪氏摔倒在地上。
“滚。”鲁大力指着她:“你个死女人,就想套我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老子才不会告诉你真相。”
汪氏确实套了他的话,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见男人倒在床上沉沉睡去。她面色惊疑不定,越是细想,越是紧张,最后一颗心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