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母女俩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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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楚云梨回到府中,姜氏已经等着了。白天她就听说了门口发生的事,后来罗大江一直没回,她就猜到这事情是真的。
她不太想管这事,但是呢,她不喜欢于新兰,反正,只要那丫头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于新兰想和离,她偏不让!
“老爷,新兰从外面回来后,立刻抛弃了糟糠之夫,这不合适吧?”姜氏苦口婆心:“流言伤人于无形,万一新兰受不住怎么办?就算是要让罗大江离开,也别这么快,先把人接回来,这事从长计议。”
于父发现,最近妻子办事处处不得他心,当然了,早在发现那香料有问题时,他就已经对姜氏很不满。没有把事情闹开,纯粹是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他心头抱着几分侥幸之意,想着那香料或许是别人利用姜氏用在他身上的。
此刻他心头很不耐烦,道:“随他们说去,咱们家又没有读书人,没必要把名声看得比天大。人活一辈子,就得自己顺心,新兰已经受了许多委屈,不想让她再难受。我意已决,此事不要再提。”
姜氏:“……”
楚云梨最近都不去找姜氏请安,每天回家洗漱过后就早早歇下,她没想过姜氏会来找自己。因此,听说人到了院子外,她还挺诧异的。
“夫人,这么晚了,有事吗?”
姜氏听出来了她话里的责备,有事可以白天说。夜里就不要打扰了。她倒是想白天来呢,可白天这父女俩都不在,她来跟谁说得着?
“你把大江赶出去,这事实在太冲动了,事前也没跟人商量……”
楚云梨打断她道:“爹答应了的。”
姜氏:“……反正我觉得不妥,还是把人接回来。这样吧,你们忙你们的,这事交给我。”
楚云梨一脸惊奇:“你接回来做甚?他已经不是我夫君了,一个陌生人而已,平白接到府上不合适吧?到时候我跟爹都不在,就你跟他相处……好说不好听啊!”
姜氏气得胸口起伏。她把人接回来,并不是有多看得上罗大江,而是为了给这死丫头添堵。
事实上,她最看不上的就是罗大江这种没本事还以为自己很能干的男人。别说和罗大江有关系,就是外人将她二人放在一起,她都觉得恶心。
楚云梨就是故意的,白天已经够忙,这女人还要来添堵,不恶心她一下都对不起自己。
姜氏铩羽而归!
接下来两天,罗大江倒是没到府上,但一直都在楚云梨的必经之路上堵着。
楚云梨从来都不见他,任凭他如何呼喊,都从未正眼看他。
这一日,楚云梨正在楼上算账,管事前来送茶水,冲好了茶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原地面路纠结。
这人是于父手底下很能干的人之一,楚云梨看得好笑:“有话就说。”
管事瞄了她一眼,看向于父:“老爷,外头又有罗家的人来了。”又补充道:“乡下来的,自称是咱们姑娘的公公婆婆。”
于父抬头:“请上来。”
他怕女儿不愿意见,还跟楚云梨解释:“之前那么多年,你们都是一家人,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说清楚的。总之不是你的错,咱们没必要躲躲藏藏。”
楚云梨颔首。
罗大江的爹娘就是乡下最普通的夫妻,皮肤黝黑,手上带着厚厚的茧子,他们初至这般繁华的地方,一进门就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察觉到众人目光,二人愈发不自在,几乎是同手同脚的上楼。到了父女俩所在的书房,观里面摆设处处贵重精致,更觉连脚都没地方下。
罗母看着楚云梨,都不敢认,试探着道:“新兰?”
楚云梨颔首:“你们怎么找来了?”
罗母看她点头,顿时松了一口气:“我们先去了府上,门房说家中不方便待客。我跟你爹又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打听到这里,好在没找错。”
她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好渴!”
罗家人在于新兰面前,从来都是不客气的。事实上,若不是此刻屋中摆设贵重,儿媳又仿若真正生在这样的人家般自如,他们直接就开口吩咐了。
于父冲着身边的人示意,立刻有人出去拿了茶水。
“本来呢,我们父女俩挺忙……”
罗父有些局促,看到于父开口,语气还算温和,心头一松的同时,也大着胆子道:“这位是亲家吧?”
于父:“……”
他从未看得起罗大江,如今连女儿都愿意放弃这份十几年的夫妻感情,他当然不会认罗家这门亲家。肃然道:“我们挺忙的,本不欲见你们,但又觉得有些事情需要说清楚。”
他敲了敲桌子,等二人都看了过来,才道:“罗大江到了城里后,不止一次跑去喝花酒。那些银子都是新兰给的,他压根就没把我女儿放在心上,后来更是和成亲前就认识的女人搅和在一起,私底下租了宅子做夫妻!因此,我已经做主让他们夫妻分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