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身孕。反正我没看出有孕的迹象,或许他们有不同的见解也不一定。”
周意林闭了闭眼,他都不敢侧头去看边上齐小妹的神情,总觉得她在笑话自己。
很快,另一个大夫出来,他偷瞄了一眼最开始拿到银票的大夫,再无顾虑:“我没诊出来有孕。姨娘伤身太过,很难有子嗣。”
周意林一挥手,随从又给了一百两。
剩下的两位大夫也是差不多的话,周意林脸色已经黑如墨汁。
楚云梨又打了个喷嚏。
周意林被喷嚏声吵得回过神,终于想起来了齐小妹是唯一一个为他生下康健孩子的女人,道:“你赶紧回去,将湿衣换了。”
楚云梨并不动:“公子不怪我么?”
“不怪你。”周意林满心烦躁。
楚云梨又问:“我发现了这么大的事,公子会不会赏我?”
“赏!”周意林说这个字时,已经在咬牙切齿。
楚云梨挺欢喜:“我不太喜欢衣衫首饰,公子还是直接给我银子吧!”说着,脚步欢快地跑走。
周意林本来心情就烦,看到她这样,更觉郁闷。
唯一让他觉得安慰的是,发现姚姨娘身孕是假的,他让大夫顺便去给那个有孕的通房丫鬟诊了脉,那丫鬟是真的有了身孕……如若不然,周意林怕是真的要气死。
稍晚一些的时候,楚云梨刚刚暖和过来,就听说周夫人有请。
楚云梨过去,周夫人正在涂手,头也不抬地道:“我听说,是你戳穿了姚姨娘有身孕的事?”
“是!”本就是自己干的事,楚云梨不觉得有遮掩的必要,早在将人推下湖水时,她有猜到会有这样的情形。
周夫人看她不卑不亢,上下打量她一番:“意林后院的事情挺多,得有个人帮着照看。我思来想去,觉得你挺合适的。”
楚云梨有些惊讶:“这……我得照顾华哥。”
那位陈姨娘可是在府里长大的,生母也是在这府中呆了几十年的奶娘,她最该清楚后院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该怎么管。
相比之下,齐小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除了容貌外,简直是一无是处。而另一位姨娘是大户人家的庶女,也要比她懂得多。
张氏禁足,楚云梨早就知道这后院会有人管,但没想到会落到自己头上。
“我找人教你!”周夫人已然有了决定,不容人反驳。
管后院一摊事,确实挺麻烦,但也有诸多便利。比如,可以随时派人出去,能知道府里许多动向。下人们再不敢小瞧她。
走出正院,楚云梨叹了口气,本来还想搬出去来着,反而越耗越深了。
周府……规矩实在太大,她自己想离开的话,随时都能走。但想带着孩子出去,还不被周家追究,就得细细谋划
真把她给逼急了……这周府不存在了,自然就可以走了,也再没本事追究。
楚云梨抱着这样的想法,又觉豁然开朗。
回到院子里不久,就有人送来了不少账本,跟账本一起过来的,还有两个管事婆子。
“夫人说,让奴婢教您。”
楚云梨翻了翻:“我连字都不认识,根本也看不懂,你们念给我听吧。”
后院的账目,这些日子是周夫人在管,一点毛病都没有。只不过,送来之后会不会有问题……那是必然有的。
毕竟,齐小妹一个乡下丫头,字都不认识,怎么能算得了账?
夜里,楚云梨正打算睡下,其实是等丫鬟睡了之后她再去齐小桃院子里熬药……既然要熬夜,那就得早点睡。
外面天还没有黑透,她就已经打算歇下,冬雨却又进来了,一脸的纠结:“姚姨娘派人过来说想,要见您一面。”
她如今已经被公子厌弃,楚云梨完全可以不用管。还有正事要办呢,当即挥了挥手:“我已经歇下了,明日再说。”
冬雨不敢纠缠,退出门时又道:“刚才陈姨娘院子里的人来说,想要约您喝茶。”
楚云梨颔首:“我记下了。”
管着后院的差事,楚云梨不太想要,别人可是想要到命里去了。
就比如这位陈姨娘,从小到大在这院子里长大,最是清楚权力的好处。听说在张氏被禁足之后就没少在这上头花功夫,尤其是在姚姨娘有孕,她还特意跑去跟姚姨娘交好过一段,就是为了让她帮自己说话。
可惜折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能拿到,或许还是因为她太急功好利,让周夫人看在了眼中,所以才没有选她。
翌日早上,楚云梨精神有些不太好,昨天夜里她过去给齐小桃把过脉,得重新换药,其中有一样药得细细磨成药粉,弄了大半宿才回来睡。
刚起身不久,陈姨娘就到了。
“齐妹妹,我听说你落了水,不知道可有生病?这段日子的湖水特别的冷,你该小心一些,免得着了风寒,再被人给占了空子……”说到这里,她一脸神秘兮兮凑了过来:“我听说康哥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