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照顾,我照样过得好好的。”
钱正平噎了下:“不识好人心,我是为你好。大明是我亲生儿子,你知道我的那些想法,应该明白我不会害他。”
“你不会,别人也不会吗?”楚云梨冷哼一声,“我们母子的存在本身就挺碍眼,你还惦记,是怕我们死得不够快?”
钱正平瞪她:“周幺娘,你太久没有男人,都不知道好好说话了。张口就噎人,简直不可理喻,没法商量!”
楚云梨满脸讥讽:“没人求你来,没人要跟你商量事,滚远一点!”
钱正平怒了:“你以为在这城里找到一份活计就算是在此扎根了?信不信我一句话,一会儿你的东家就不要你了!”
听到这话,楚云梨顿时乐了。
她心里愈发看不上钱正平那些所谓的家业,他如果真的富裕到了一定程度,关于周家母子俩在城里置业的事早就有人告诉了他了才对。
“你去试试吧。”
钱正平瞪她:“周幺娘,你都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怎么还学不会圆滑呢?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儿子着想啊。好不容易来到城里,就因为不会说话被赶了回去,你后不后悔?”
木工瞅了一眼钱正平,然后继续干活。
那一眼的含义丰富,钱正平只觉莫名其妙,他忽然有些不安。总觉得出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楚云梨不想与之多说:“滚!”
钱正平吓一跳。
周幺娘怎么敢?
他越想越怒,下定决心要给这女人一个教训。当即转身就走,出门后吩咐身边的随从:“去打听一下这三间铺子的东家是谁,回头准备一份礼物,我要上门拜访。”
儿子好不容易来了城里,钱正平不打算把人赶回去。他在发现钱宝华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后,就已经有把大明接到城里来学做生意的想法。如今都不需要他安排,人已经来了……要是把人赶回去,到时还得费心接人。
随从立即吩咐下去,稍晚一些的时候,有消息传来。随从听完,面色复杂不已。
彼时钱正平正在翻账本,心里不平静,也没心思算账。账本翻得哗哗的,看见随从进门,不耐烦问:“有消息了吗?”
随从低声答:“有了!”
钱正平随口问:“铺子被谁家买下来了?”
“就是……说是从镇上来的一对母子,本来是没有银子的,拒说卖了一张方子。方子似乎很好,城里四间医馆同时出手,方子一卖,就买下了三间铺子。”随从吞吞吐吐。
钱正平不耐烦了:“哪个镇上来的?”
随从不敢隐瞒,忙答道:“三河镇。”
钱正平就是出自三河镇,他刚回家了一趟,没听说镇上有这种能人啊。镇上的那些人,敢来城里的都没几个,谁家要是有方子能够换到城里繁华街上的三间铺子,不可能没传出来。他皱眉丢下账本,正准备细问几句,忽然福至心灵。
“是周幺娘?”
随从见主子终于反应了过来,急忙点头。
钱正平:“……”
“你没打听错?确定是周幺娘自己买下了铺子?”
随从颔首:“小的也不相信,底下的人确确实实是怎么说的,他们问了好多人,这就是事实。”
“砰”一声,钱正平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他发觉事情有些不受控制,不过,周幺娘母子能够过得好,能够凭自己的本事买下铺子,这确实是一件好事!
钱正平板着脸,半晌后突然笑了。
“难怪她那么有底气,合着她已经有铺子了啊。”越想越高兴,他开始哈哈大笑。
柳氏还隔着老远就听见了男人的笑声,他高兴,她就不高兴。
“笑什么?牙都要掉了。”
此时钱正平心已经飘到了天上,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哪怕看见讨厌的人,也没有影响了他的好心情。
“有事?”
柳氏不满:“老爷,你不打算跟我解释几句吗?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今天不能让我满意,稍后我就回娘家去。”
“想去就去,回去多住几天。” 钱正平故意道。
这话将柳氏气得够呛。
柳氏眼圈都红了,她不愿意回娘家去告状,确实有不想毁了自己安宁日子的原因,但归根结底,还是舍不得和钱正平撕破脸。
她为了二人之间的感情各种煎熬妥协,自己把自己说服了,他可倒好,生怕她不生气!
“你就是吃准了我舍不得毁你是么?”
钱正平摆摆手:“我知道你胆子大,没什么是你不敢做的。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是什么脾气,你心里清楚。这一次的事,我不觉得自己有错,宝华是我儿子,从小养尊处优,但是大明也是我的儿子,他过的什么日子?在你心里,两个孩子不一样,但是在我这里,他们是一样的!”
他又一次直白地表示想要把家财分给周大明,柳氏险些就要被气疯了,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