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墙砌出来了,他们以后想进国公府,还得让门房禀告。
“不行不行!”
国公爷也不惯着他:“要么你们夫妻挪到北面,要么你们一家子搬走,两条路,自己选吧!”
齐二爷:“……”
搬走是不可能搬的,哪怕只住着国公府的一角,他们也还是府里的人。
二夫人也是这种想法,试探着问:“那北边的院子特别偏,又杂草丛生,跟个鬼屋似的,这整修起来特别麻烦,还要花费不少钱财,大哥拿个章程出来吧。”
言下之意,想将北边的院子修好之后,夫妻俩再搬,并且,修院子的钱想让国公爷出。
整修院子这种事……那是多少银子都能填进去的。
几十两可以修,几十万两同样能花完。
如果把院子里的花草树木,还有屋中的摆件全部都买上好的,那真的没个数。
国公爷好笑的道:“弟妹说傻话,我们都已经分家了,从现在起就是各开各的门。你的院子让我出银子修,说不过去啊。还有,那个院子虽然草多了点,但也不是一点都下不去脚……再说,外面的好院子多了去,你们自己不愿意搬,我有什么办法?要我说,好歹那地方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如果那边只是一片荒芜,除了杂草什么都没有,若你们实在不想走,还不是要住?退一步讲,如果我不愿意让你们住,你们也只能搬。”
他摆摆手:“东西已经分好了,你们忙去吧。”
夫妻俩不敢再闹,就怕国公爷把一家人赶出去。
姜海安带着楚云梨去了祠堂上族谱。
等到忙完,已经是中午,国公爷事务繁忙,为了娶儿媳妇,他手头上的事已经搁置了好几天,不能再耽搁了。
午饭就小夫妻俩自己吃的。
值得一提的是,姜海安在养父的家中,那些年只能保证简单的温饱,生病只能硬抗。姜海安身子骨不太好,本身是有点虚弱的,他找了一张可以强身健体的方子,让底下的人每天熬药送过来。
今天也一样,这边下人还在撤碗筷,已经有人送药了。
姜海安端起药碗,看着那个药汁,他眉头越皱越紧。
楚云梨不知道他配了些什么药,不过,这药的味道不太对。里面加了两味放在一起能让男子绝育的药。
“这是不想让你生孩子?”
姜海安冷笑一声:“这种事,除了我那个二婶,也不会有别人。”
他霍然起身,端着药碗去了北边院子。
国公爷一声令下,底下的管事纷纷忙活开了,只不过半天的功夫,砌墙的砌墙,修门的修门。
整个国公府和北边的院子俨然已经有了两户人家的大致模样。
楚云梨飞快跟在姜海安身后。
姜海安端着药碗,走得飞快。直接入了齐飞跃所在的院子。
此时在齐飞跃正在和母亲一起商量着隔壁的院子要怎么修……一家子私底下已经讨论过,能不搬就不搬,能赖着就赖着。
齐飞跃早已经没有了被大伯夸几句就飘飘然的冲动,被双亲狠狠训了一顿的他已然清醒,即便住不进国公府,也要在这里扎住根!
而国公爷父子明显不是好相与的,一家子都认为,他们住进国公府可能是多年以后,这两个院子大概得住很久很久。
既然要住很久,那就不能凑合。
齐飞跃正和母亲听工匠说各个地方布置,门就被人推开,只见姜海安气势汹汹而来。
二夫人皱了皱眉:“海安,不是我说你不懂规矩,你确实过分,刚才你爹说得清清楚楚。我们已经是两家人,你想要进来,好歹让底下的人禀告一声,直接闯进来像什么话?”
“抱歉!”话是这么说,姜海安脸上却没什么歉意,他端着手里的药碗,几步奔到齐飞跃面前,一把掐住齐飞跃脖颈,飞快把那一碗药灌了下去。
“这是我每天都要喝的强身健体的药,这会儿冷热正好,让二弟也尝尝。”
二夫人很不满他这野蛮的动作,听明白他的话后,尖叫一声,她整个人跳了起来。
二夫人真的是蹦了起来,一把揪住儿子的衣领:“快吐!吐出来!”
齐飞跃看到母亲的神态,猜到自己喝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想吐,奈何根本就动弹不得。姜海安掐在他脖颈上的手像铁钳似的,别说扯,他双手都在掐,那手还是稳稳的。
楚云梨接话:“二婶,这是夫君每天都要喝的药,你急什么?”
齐二夫人面色惨白:“姜海安,你知道了是不是?你故意的是不是?”
姜海安掐人的手很稳,一脸无辜:“二婶这话什么意思?我就是喂二弟喝药而已,你这反应太大了。”
听到最后一句,齐二夫人冷静了点,找回了几分理智,强撑着辩解:“你这不是喂药,分明就是灌,你在给飞跃下毒,是不是?”
“我可没有下毒。”姜海安收回手,又在齐飞跃身上摁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