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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齐飞跃正在和母亲一起商量着隔壁的院子要怎么修……一家子私底下已经讨论过,能不搬就不搬,能赖着就赖着。
齐飞跃早已经没有了被大伯夸几句就飘飘然的冲动,被双亲狠狠训了一顿的他已然清醒,即便住不进国公府,也要在这里扎住根!
而国公爷父子明显不是好相与的,一家子都认为,他们住进国公府可能是多年以后,这两个院子大概得住很久很久。
既然要住很久,那就不能凑合。
齐飞跃正和母亲听工匠说各个地方布置,门就被人推开,只见姜海安气势汹汹而来。
二夫人皱了皱眉:“海安,不是我说你不懂规矩,你确实过分,刚才你爹说得清清楚楚。我们已经是两家人,你想要进来,好歹让底下的人禀告一声,直接闯进来像什么话?”
“抱歉!”话是这么说,姜海安脸上却没什么歉意,他端着手里的药碗,几步奔到齐飞跃面前,一把掐住齐飞跃脖颈,飞快把那一碗药灌了下去。
“这是我每天都要喝的强身健体的药,这会儿冷热正好,让二弟也尝尝。”
二夫人很不满他这野蛮的动作,听明白他的话后,尖叫一声,她整个人跳了起来。
二夫人真的是蹦了起来,一把揪住儿子的衣领:“快吐!吐出来!”
齐飞跃看到母亲的神态,猜到自己喝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也想吐,奈何根本就动弹不得。姜海安掐在他脖颈上的手像铁钳似的,别说扯,他双手都在掐,那手还是稳稳的。
楚云梨接话:“二婶,这是夫君每天都要喝的药,你急什么?”
齐二夫人面色惨白:“姜海安,你知道了是不是?你故意的是不是?”
姜海安掐人的手很稳,一脸无辜:“二婶这话什么意思?我就是喂二弟喝药而已,你这反应太大了。”
听到最后一句,齐二夫人冷静了点,找回了几分理智,强撑着辩解:“你这不是喂药,分明就是灌,你在给飞跃下毒,是不是?”
“我可没有下毒。”姜海安收回手,又在齐飞跃身上摁了几下。
齐飞跃一恢复自由,立刻开始吐。
可惜,他折腾半天,什么都吐不出来。
齐二夫人见状,只觉浑身瘫软。,
说话间,已经有人搬来了账本。
这些年的账目都是二夫人在管,家里有多少产业,库房里有多少的银子,二夫人已经理过好几遍。
国公爷并没有刻意苛待二房,就按照前头长辈留下来的规矩,长子分七成,次子三成。
只是,七成里不包括祖产和祖宅,所有的账目算下来,大房几乎拿到了全部家财的九成。
当然了,明国公府屹立多年,哪怕只是区区一城,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一笔了不得的钱财。
可二夫人看着自己分到的东西却并不满意。本来国公府所有的东西都该属于儿子,也就是属于他们夫妻,现在只得了这么一点……她是越想越不甘心。
看见二房夫妻不说话,国公爷好奇问:“二弟你觉得哪里不合适吗?”
二夫人率先接话:“大哥,这账目是对的,我们身为二房,确实只能分到这些。只是……娉婷有了身孕,这胎刚刚上身,还不稳当呢,这时候挪动,容易出事。大哥,能不能等她胎坐稳了再说?或者,如果能等到她生了孩子我们再搬出去,这就更好了。”
但是国公爷已经跟亲家商量好了,绝对不让将军府的女儿受二房的气……有他在,二房不敢为难刘翠娥。但是,二房的夫妻俩是儿子儿媳的长辈,纵容二房在府里行走,儿子儿媳就必须要弯腰行礼。
在自己的家里还要卑躬屈膝,怎么能不算是受委屈呢?
不过,弟妹的要求也不算很过分,为了子孙考虑,确实要小心一些。
国公爷立即有了主意:“既然已经分好了,你们再不搬,也要做出两家人的模样。这样吧,稍后我找人从飞跃那个院子开始砌墙,一路砌到北面,那边过去刚好两个院子。你们挪到最北面的院落,开门就是大街……挺合适的。”
齐二爷现在住的是主院对面的院子,压根不想挪。
这一挪,显得他们二房好可怜,只得偌大国公府的一角……并且,这墙砌出来了,他们以后想进国公府,还得让门房禀告。
“不行不行!”
国公爷也不惯着他:“要么你们夫妻挪到北面,要么你们一家子搬走,两条路,自己选吧!”
齐二爷:“……”
搬走是不可能搬的,哪怕只住着国公府的一角,他们也还是府里的人。
二夫人也是这种想法,试探着问:“那北边的院子特别偏,又杂草丛生,跟个鬼屋似的,这整修起来特别麻烦,还要花费不少钱财,大哥拿个章程出来吧。”
言下之意,想将北边的院子修好之后,夫妻俩再搬,并且,修院子的钱想让国公爷出。
整修院子这种事……那是多少银子都能填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