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请大夫。
说实话,经历过父亲给姜海安下毒,姜海安直接把药灌到他嘴里的事情后,他已经不敢用国公府里的两位大夫了。
万一姜海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两位大夫跑来对二房的人下毒,岂不是一下一个准?
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大夫才被拖来,二老爷已经醒了,只是周身一直在颤抖,不停地轻轻呼痛。
他想大声一点,可稍微用点力,就觉得会扯着身上的伤,简直恨不能直接昏死过去。
*
国公爷打完了人,想去看看儿子,到了院子外,发现里面的烛火已经灭了。
他已经从管事那里得知儿子并没有吃亏,反而是侄子喝了那个药,站在门口踌躇片刻,在门房问要不要禀告时,一口回绝了。
“不用,明早上我再看他也是一样的。”
翌日,国公爷特意晚出门,楚云梨二人去时,他他在院子里练拳。
以前只练一套,今日练了三套。
“来了。”
国公爷看到小夫妻俩,脸上不自觉就带上了笑容。
姜海安也不打哑谜:“爹,昨天的事情你知道了?”
国公爷叹气:“对不住,我没想到你二叔是那种人,所以才把人留在了府里,好在你警觉,要不然……你娘肯定要恨死我了。我百年之后,都不敢去见她。”
听到他提及故去的国公夫人,楚云梨提醒:“二叔做的事实在恶毒……我爹说过,人的秉性很难改变,他们会不会一直就是这么恶毒的人?当初母亲离开……是不是和他们有关?我爹说过,如果一件事情有蹊跷,别看人做了什么,得看是谁得了好处。”
很明显啊,国公夫人离开,就是二房得到的好处更大。
国公爷面色铁青:“我会去查!”
当初夫人离开,他找了很久,隐约知道夫人生了重病,又知道他在外头有了女人,这才带着儿子负气离开。
其他的,一直打听不到。,
此时距离药汁下肚已经半个多时辰,似乎除了喝药调理身子之外,再没有其他办法了。
二老爷面色难看至极:“真的?”
齐飞跃看到父亲这模样,哪里不知道这是他们夫妻商量好的?
“爹,你们做这种事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
方才姜海安端着药过来,他反抗并不激烈。如果知道碗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他完全可以提前跑开,跑到屋子里将门栓上,姜海安难道还能闯进去灌他?
“你脑子简单,这种事儿哪能跟你说?”二老爷焦急地在院子里踱步,“我出去请大夫,请高明大夫。”
*
二房那边鸡飞狗跳,从中午忙到晚上,一直都没有停歇。
国公爷深夜回来,从北面的街上路过时,看到里面院子灯火通明,他还以为是院子太破败,夫妻俩住不惯,让人在连夜整修。
回到府里,就听了管事说的白天发生的那些事。
国公爷坐不住了。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绝对不能留二房在府里。
他愿意留着二弟的前提是一家子对儿子儿媳没有威胁。
本来他都不愿意让儿子儿媳对他们卑躬屈膝,结果二弟居然胆子大到对儿子下手。
国公爷好不容易找回了儿子,也想要抱孙子,这混账玩意儿居然想害他断子绝孙。还有,他把将军府的闺女求来做儿媳,之前就承诺过会好好对待人家姑娘。如果儿子不能生,儿媳妇又怎么可能过得好?这岂不是要让他在将军府面前失言?
他越想越气,取下了墙上挂着的鞭子,就往北面赶。
二老爷本来就在防着大哥找自己算账,听到大门外有人在踹门,顿时吓一跳,他从窗户瞄了一眼,深夜里看不清外面人的神情,但是却能看出黑暗中来人身上的凌厉。
完蛋!
“大哥,这么晚了什么事?”
二老爷本来想要逃的,奈何这边的屋子后面窗户是坏的,今天没有修出来,但是夜里风又大,于是就让人先钉上了对付一宿。
导致的结果就是,二老爷想要从窗户逃……逃不掉,只能硬着头皮上。
国公爷本来还想着弟弟有点混账,刚搬到偏院,可能会嫌弃住得不好夜不归宿,到时他没法找人算账。进门就看见人,国公爷怒不可遏:“对我儿子下毒,你忒狠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鞭梢已经飞了出去。
二老爷想缩回屋子,可惜已经迟了。鞭子打在他的头上,瞬间门就冒起了一大股红痕。
国公爷怒气未减,一脚把门踹开闯进去。
二夫人只着了内衫,做梦也没想到大伯子会不管不顾闯进屋来,她立刻用被子把自己裹好,尖叫着喊:“大哥,你做什么?”
国公爷冷笑一声:“你比海安他娘差远了,我才不会看你。”
他瞪着二老爷:“你是自己滚出去,还是我拉你?”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