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拖累一辈子。
周林兄妹是跟着家中的爷爷奶奶长大的,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周林想要养妹妹,不想做苦工,学会了偷鸡摸狗,再稍微大一点,吃喝嫖赌样样都会,比他那个爹还厉害。
小小年纪就已经欠下了一笔不少的债,周兰也是因为此,才和苗康走在一起。
苗康帮忙还了债,这件事情很快被苗父知道……他认为这个女人是奔着儿子的银子来的,要是让这种人进了家门,自家就沾上了一个了不得的大麻烦。那根本就是个无底洞,有多少银子都填不满。
他自己赚的银子,自己都不舍得花。嫁女儿都没准备嫁妆,平白无故给一个外人还赌债,他又没疯。
于是,当场勒令儿子和周兰断绝关系。
苗康不敢忤逆,答应了下来。
但是,周兰有了孩子,又跑去哭诉一通,还表明心迹,说自己离开了苗康之后就不想活了……反正,两人拉拉扯扯,走到了现在。
苗康已经承诺,等到合适的时机,就跟长辈说明两人在一起的事,然后接她进门。
“我也不知道。”周兰低下了头,心中恨极了苗家的长辈。
周林呵呵:“我妹妹如今在苗家长辈那里还没有过明路,我希望你不要乱说话,否则,后果自负。”
楚云梨嗤笑一声:“求人就要拿出一个求人的态度来。”她捡起桌上的一个盘子,直接将里面的剩菜汤全部倒在了周林的头上,“醒醒脑子,重新说话。再不改口,你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活不过今天你信不信?”
如果让苗父知道,确实可能发生这种事。
周林抹了一把脸上的菜汤,想要发怒却又不敢。
周兰比较冷静,她认为哥哥一开始就不该主动凑上前来,如今只能想法子补救。
“对不起!我哥哥不该那样说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楚云梨摆摆手:“站远一点!”
两人飞快离开。
楚云梨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就看见了苗康带着冬雨进门。
冬雨已经发现苗惠儿经常出去吃饭……别看家里有那么多的铺子,其实长辈很抠,大部分的时候都让她们在家里吃,很少在外头打牙祭。
但是父子俩经常和人谈生意,常在酒楼吃,于是不能出来吃的冬雨心里就特别不平衡的,看见苗惠儿都能出来打牙祭,她愈发不高兴。
苗康看出来了,特意带着她到这里来。结果一进门就看见苗惠儿,他暗骂了一声晦气。
“大姐!”
楚云梨点点头:“你也来吃饭?”
苗康有求于人,不敢甩脸子,也点头。
“刚才我在这里遇上了一个熟人。”楚云梨似笑非笑,“据说是姓周,上楼去了。”
苗康一瞬间浑身都麻了,他下意识扭头去看身侧的妻子。
“我们换一家吧。”
冬雨立刻察觉到了男人在心虚,不过,男人之前和那个姓周的姑娘打得火热,还想要把人接回家里来,后来被公公给拦住了。
两人之间有过关系,突然碰上,心虚是正常的。
“这酒楼又不是他家开的,我又不是不付账,缘何要躲着?”
苗康:“……”
楚云梨摇摇头:“你也是,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找点虱子放自己头上。麻烦了吧?”
幸灾乐祸的语气,让苗康气得想杀人。,
楚云梨留下来的目的,就是让一家人生疑,苗父又不是傻子,回头一查就知道了真相。她想留在这里看好戏,也不急着走,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去用早膳,还买了一些回来当点心。
她回到家时,苗父已经不在,苗康在院子里等着,看样子,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间。
“大姐,我们谈谈。”
楚云梨复又出门。
姐弟两人站在路上,苗康苦笑:“你知道了对么?”
楚云梨颔首:“我昨天在酒楼吃饭,刚好遇上那个周林大言不惭说自己妹夫姓苗,听到熟悉的姓氏,我多看了一眼,然后发现他口中的妹夫是你。当时夫人也出现把人带走……我还没说什么呢,夫人就一通威胁,过去那些年,夫人是怎么对我的你也清楚。我当时气不过……”
“大姐,娘以前确实对不住你。但是,事关一条人命,我希望你能管住嘴。”苗康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塞了过来,“你拿去买点自己喜欢的东西,最好赶紧回家去。”
楚云梨展开,发现是一百两。当即又有些心酸,苗惠儿在乡下过苦日子,为了几个铜板累死累活,为了几口吃的跟男人打架,被婆家冷嘲热讽,结果,亲弟弟苗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
当然了,苗康手头这么宽裕,跟他外祖家脱不开关系。苗惠儿要的也不是孔氏带来的这些好处,她只是希望苗父不要那么刻薄,多少注意一下女儿的婚事,再给点儿嫁妆……她一生也不至于这么凄惨。
“我不想要银子,只想在家里住一段时间。”楚云梨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