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就行了。”
这话也对。
楚云梨并不满意:“我要赔偿。”
“一会儿我给你点银子,你去买几块肉回来吃。”
刘母张口就道。
“不行!我险些丢了一条命,几块肉可补不起来,想要我不把事情闹大,那把家里的地分五亩给我。”楚云梨强调,“就是你们当初承诺过给小西的嫁妆,她要我性命,我得让她记住这个教训,要不然,下毒不用付出代价,说不定很快就有下一回。我能躲过一次就已经是运气好了,可不保证下一次还能捡回一条命!”
刘母皱了皱眉,看向了男人。
刘父微微颔首。
反正赵宝云是自家的儿媳妇,又生了儿女,不管给她多少地,粮食还在家里,地契最后都会落到孙子的手中。反正好处没有落到外头去,既然如此,给她又何妨?
“给给给!但你拿了地契,可不许再追究此事了啊!”
楚云梨起身:“那么,你们什么时候去城里过名?”
今儿天已经不早了,刘母既然答应给,便也爽快:“明天就去衙门改!”
当天夜里,刘小西就没回来。
刘家夫妻在门口望了很多次,刘父被折腾了一场,精力很差,早早就睡下了。可能是被灌了太多的粪水不好清洗,反正他一连洗了几遍后,身上都还有一股味儿。
刘母一直等到深夜,这才不甘心地回去睡觉。
翌日,天才蒙蒙亮,刘母就起身了,她打算去城里找女儿,不打算吵醒两个儿子的她动作很是小心,可还是在洗漱的时候听到了大儿子的房门打开了。
她扭头,就见大儿媳已经穿好了出门的衣衫,连头发都挽好了。
“你今天要出门?”
楚云梨反问:“娘还这么年轻记性就不好了?昨天说好了的,今天把地契过到我名下,该不会是想反悔吧?”
昨天刘启南也听到了这番话,他不愿意让地契落到嫂嫂名下,不过,下毒之事是他和刘小西商量着干的,如今他还没暴露,也不太敢冒头。再说,爹娘答应了,也要真的把那地契过出去才算数。
此时他刚刚睡醒,听到嫂嫂的话,当即就坐不住了。
“嫂嫂,你一个女人,拿地契来做什么?”
楚云梨头也不回:“我只是想给妹妹一个教训,让她痛,让她以后再也不敢这么做。”
刘启南:“……”
“可以让爹娘教训她啊!地契还是放在一家之主名下最好!”
“我就要,如果你们家不给,那我就去衙门告状。”楚云梨似笑非笑,“娘,昨天你说家丑不可外扬,这话我也很赞同。但……不是我想把事情说出去,而是你们逼我。我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总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吧?”
“走走走!”刘父催促,“过给她!”
在他看来,儿媳妇没有说谎。非要地契,纯粹是想给女儿一个教训。至于儿媳妇拿着地契离开……刘父从来就没往那边想。刘家在村里是最富裕的人家,没有之一,从来不缺衣少穿,赵宝云嫁过来都生了一双儿女,她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离开改嫁?
夫妻俩走在前面,楚云梨跟在后头,溜溜达达不慌不忙。刘母不耐烦回头催促:“你快点儿啊,照你这么走,天黑都到不了城里。”
夸张了。
村里到城里没有多远,夫妻俩是急着找女儿,恨不能立刻把人带回家。
很快到了官道,官道上牛车马车都很多,刘家夫妻不缺钱,拦下来的马车要了高价,他们也不在乎。
这马车不去内城,楚云梨主动加钱:“给你二十个铜板,你跑一趟内城,把我们送到衙门外吧。”
车夫忙不跌答应了下来。
刘父不满:“我们说话向来算数,既然答应给你了就不会反悔。这会儿还是先找你妹妹要紧。”
“妹妹到城里来又不是一两次,绝对不会出事。她没有回家,是不想回。一会儿应该会带着人上门提亲,不要赶在那之前将她的嫁妆易主,如此才能让她难受!”楚云梨一本正经 :“你们认为呢?”
这话说服了刘家夫妻,他们本就是这么想的。把地契给儿媳妇,一来能安抚儿媳,这东西还在自家,又不会跑,二来,也是想跟女儿表明他们不赞同这门婚事的态度,嫁人可以,嫁妆……没有!爱嫁就嫁,不嫁最好!
一行人到了衙门之外,此时天才大亮,衙门里的师爷在整理东西,没有正式上工。
城里每天都有不少人改房契和地契,师爷们做的就是这个活儿,三人到得早,一切都挺顺利,两刻钟之后,赵宝云名下已经多了五亩地。
很少有长辈会甘愿将家里的地给儿媳妇,一行人走出衙门时,得到消息的人都好奇打量,纷纷夸赞长辈慈和善良。
刘母有些飘飘然。
不是她吹,她比天底下那些恶婆婆善良多了,从来不磋磨儿媳,还让儿媳妇当家,如今连地都给了,试问这世上有几个婆婆能做到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