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跑,根本是被罗家人排挤走的。一天不走,就挨一天的打,谁受得了?”
听到妇人这番话,刘母心都凉了。
她到了罗家门外,久久不敢敲门。
楚云梨就没有她那些复杂的心绪,眼看刘母不动,抬手就敲。
“谁呀?”
熟悉的年轻女声,让刘母眼前阵阵发黑。
这丫头……居然已经住在这里了。
大门打开,刘小西看到门口的婆媳俩,先是愣了下,随即让开路,请一人进门。
“娘,您怎么来了?”
刘母已经发现,这个院子比她上次登门时规整了许多,到处都整洁清爽。院子角落那一堆淤泥还被清水冲干净了,乍一看,院子除了小点,除了屋子破点,似乎还行。
“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拔大,不是让你来给别人家做丫鬟的。”一家子懒货,全指着女儿伺候,她真的是想想就心疼。
刘小西不以为然:“为人儿媳妇,怎么可能不做事?就像是大嫂,出了名的能干人,谁提起不夸一句?”
刘母:“……”
“死丫头,日子是自己过的,怎么能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而改变自己的性子呢?”
要贤惠勤快来做什么?
累死自己么?
刘母喜欢贤惠勤快的儿媳,却绝对不希望女儿变成那样,夫家知道心疼人还好,若是不知,那真的是自讨苦吃。
刘小西去厨房给一人端了茶水:“娘,我心里有数。路是我自己选的,阿成对我真的很好,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
话音未落,大门被人推开,罗成醉醺醺走了进来。
刘母一脸惊讶:“大早上的喝什么酒?”
刘小西飞快迎上去扶人:“你一宿没回,怎么不送个信回来?”
刘母:“……”一夜不归?
怎么没喝死他呢?,
接下来的大半天,屋中气氛凝滞。
楚云梨溜溜达达出门,气氛太压抑了,影响她的好心情,她一路去了赵家。
赵家人院子不大,里面的人很多,还隔着老远就听到了孩子的喧闹之声。看见楚云梨出现,孩子们都围了过来,姑姑一直喊。
楚云梨耳朵都被吵麻了,看向了孩子中的清乐。
刘清乐这几天跟着表哥们玩疯了,偶尔还跟着去林子里捡柴,此时衣衫有点脏,赵母站出来解释:“刚刚才回来,我是每天给他们换一套。”
楚云梨笑了:“娘,两个皮猴子在这边,有讨人嫌吗?”
“不会,都是我带。”赵母上下打量女儿,“刚刚我听见你们那边在吵,吵什么呀?”
“刘启南跟这个姑娘跑了,非要娶人家,家里不愿意。”楚云梨压低声音,“那是个花楼女子。”
赵母惊得捂住嘴:“咱们普通人家都不会要那种姑娘……”
实在是花楼女子在男人堆里打转,个个身世凄惨,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她们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就是说啊,老人家都要被气死了。”楚云梨过来是为了看两个孩子,又进厨房帮着赵母烧火。
赵家吃饭的人多,熬了一大盆粥,又炒了一锅青菜和干菜,因为楚云梨过来了的缘故,赵母还取了一块肉下来洗。
楚云梨想了想,给那些孩子每人一把铜板。她今儿没准备礼物,给铜板也是一样的。村里的姑娘嫁人之后再回娘家那就是客,若是不懂得为客之道,双亲和亲哥哥不会多想,但嫂嫂可不一定。
赵宝云嫁人之后跟娘家相处得不错,大家有来有往的,楚云梨可不能跟他们生份了去。
等到大人们干活回来,看到孩子手里的铜板,都说太客气了,吃饭的时候,大人一桌,孩子一桌,其乐融融。
家里每个人都询问妹妹的病情,楚云梨没有如实说,就是说自己劳累过度需要歇一段时间。
众人看她气色不错,也没多问。
吃过饭,楚云梨慢悠悠回家,进门后发现,刘家静悄悄的,老两口都在房中,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刘母没有睡,在得罪儿媳妇回娘家之后她追了过去,本意是想让儿媳妇将两个孩子带回来,她到的时候,刚好看见儿媳妇在给孩子们分铜板,心里不太高兴,就回来了。
回来后,赵家院子里几个孩子闹翻天的情形始终在她心里萦绕不去。自家这院子,实在太清静了。其实家里的儿子也不少啊,赵家仨兄弟,她也生了两个儿子……就是儿子不听话,为了个花楼女子跟家里决裂,每每想到此,刘母这心就堵得慌。
“不行,我还是想去把启南劝回来。”刘母一拍桌子,“不能睁的眼睁睁看他和花楼女子勾搭,顺便带上宝云,我就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病,看着跟常人一样就是干不了活,这种富贵病要是一直不好,家里日子怎么过?娶儿媳妇是指望她伺候我们的,现在到底谁伺候谁?”
翌日一早,天还没怎么亮,楚云梨的门就被敲响。
“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