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看向大夫:“药丸有没有用?”
赵大夫皱了皱眉:“能够缓解高姑娘的病症,但是您……在瓷瓶之外还有药粉,到底是些什么东西,我暂时看不出来。”
摄政王:“……”
“先喂药药给南月。”
高南月吃过药后,虽然还是面色苍白,却不至于痛到滚来滚去。她坐起身,看向楚云梨的目光格外复杂:“母亲……”
楚云梨厉声打断:“不要再这么喊我,我没有你这种儿媳。”
高南月眼泪夺眶而出,哭着辩解:“母亲,我也不想这样,不是我的错,您不要怪我,好不好?”
摄政王上前一步,他面露痛苦之色,却坚定地将人揽入怀中:“都是本王做的,你要有不满,冲本王来。”
亏得他受着那样的疼痛还能站着,确实能忍!
楚云梨上下打量他:“我这里有解药,不过,拿到解药之前,我要你把那个姓冯的打一顿。混账东西,狂得没边了,还有,再问一问他非要针对我们母子的缘由。”
摄政王瞪着她,到底还是妥协了。
他小时候是受了不少的苦,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他这十多年来身居高位,身份是越来越高,日子过得越来越好,都说由奢入俭难,他习惯了为所欲为,衣食住行上但凡有一点不舒服都会让人准备上好的东西来换掉。此时他对身上的疼痛真的有些难以忍受。
“去请冯林过来。”
冯大人本来就在摄政王府外面,他平时也做了不少的荒唐事,但大部分的时候摄政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前提是事情不闹大。
这一次陈芙蓉非要跑来告状,还在摄政王府之外闹得沸沸扬扬。冯林一路追了过来,眼瞅着拦不住,也不敢离开,他还得在摄政王宣召的时候第一时间冲进去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眼看王爷真的有请,冯林心中恨急。想着这一茬平安度过之后,一定要狠狠教训陈家母子,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冯林是摄政王的死忠,平时在王府就来去自如。他和往常一样直奔摄政王办公的院落,进院子时心里还盘算着要怎么解释,结果刚走两步,忽然察觉到不对,周围瞬间围拢了十几个人,个个都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能够在这院子里当差的,都是摄政王身边最信任的人。曾经大家没少在一起喝酒,冯林看到他们一脸严肃,心知不妙,勉强扯出一抹笑来。
“哥儿几个怎么这副脸色?出什么事了?”
“冯大人,对不住了。”
其中有两人道过歉后,一挥手,众人一拥而上。
冯林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众人给压住,他努力挣扎,还想要问一问,板子就已经上了身。
他小时候过得不太好,但稍微大点后就再也没有挨过打,谁要是敢打他,他会更狠地打回去。后来做了官员,有摄政王照顾,一路扶摇直上。这两年尊敬他的人多,敢对他动手的人,一个都找不出来。
挨了两下后,冯林就老实了,他心里很清楚。在摄政王府,如果没有王爷的吩咐,这些人绝对不敢这么对他。
如果是王爷的吩咐,那无论他如何挣扎,都脱不了身。
他只想知道为什么!
可是不见王爷,他再多的疑虑,也只能等挨完打之后再去问了。
就在他咬牙忍揍时,忽然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他以为王爷舍不得自己,事情有了转机,匆忙抬头,结果,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摇大摆站在那处双手环胸的人,不是陈芙蓉又是谁?
冯林心中恨极。
“是不是你挑拨王爷对我动手的?”
楚云梨似笑非笑:“挨打的滋味如何?我儿现在还下不来床,一晚上要痛醒好几次。我就不明白了,我们母子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非得这样针对他?那天如果不是我机灵,愿意舍财保命,现在已经被丢到乱葬岗……能告诉我缘由吗?”
冯林啐了一口:“我呸!你什么玩意儿,也配跟我说话?”
楚云梨一乐:“是,你什么玩意儿,我好心来问一句,结果你不识相,既然如此……给我狠狠的打,打到他愿意说为止。”
最后一句,是对着挥棒的众人说的。
冯林正想讥讽几句,毕竟摄政王的死忠护卫,不是谁都可以使唤得动的。可是,他话刚到嘴边,背上就挨了狠狠一杖。
如果说方才挨的打众人有手下留情的话,此时就真的毫不留手。冯林想到什么,再看向面前的女子时,忍不住惊讶问:“你怎么做到的?”
楚云梨不答话,吩咐守在门口的随从:“我今天站得好累,想坐会儿。”
随从有些懵,却还是进门请示了一番。本来这种小事不应该去问王爷,该一口回绝,但是,随从看见面前女子嚣张成这样,不敢不去问。
摄政王所在的屋中,除了稍微好转一些高南月和赵大夫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人。哪怕他不愿意在心上人面前露出自己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