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简直不像是人间之物。却也没想到能换来这么大一片宅子。
廖招儿试探着问:“娘,所有的银子都是你自己赚的吗?”
廖家人口口声声丢了东西,一直都在找,该不会那些东西也被母亲拿了买院子了吧?
“是啊,双面绣还没定价,这是东家给我的银子。以后多退少补。”楚云梨笑吟吟,“放心,我手艺还在,多少都能补上!”
原先姐妹几人一直没有把母亲招赘婿的话放在心上,此时才发现,母亲没开玩笑,是真的打算将她们一辈子护在羽翼之下。
姐妹几人的眼圈瞬间就红了,互相感染后,后来变成了嚎啕大哭。
楚云梨哭笑不得,又上前去安慰。
这边宅子里有下人打理院子,还专门有人守门,并且,此处离府衙很近,动静大一点府衙那边就能听见。
母女几人不想见的人,绝对进不来。
城里的这一片宅子好多人都在等,被楚云梨拿下之后,消息也在小范围之内传开。廖家夫妻如果没有被辞,可能会很快知道此事。但他们如今还住在巷子里的小院子中,每天都不出门,就跟个瞎子聋子一样。
不过,最近廖家人出了大价钱打听李莲花的去处,还真让他们打听出来了,从帮忙搬家的车夫那里得知,母女几人搬到了府衙附近。
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李莲花租的院子。
再一打听,才听说是买的。
府衙附近的院子可不便宜,她哪里来的银子?,
楚云梨绣的双面绣技艺精湛,即便是巴掌大的一幅,也卖出了天价。据说这个要交到知府大人手里,然后拿去送到御前。
她买下了五个连在一起的两进宅子,在知道周老爷没有拿到房费后,本来还打算过段时间再搬过去的她,立刻拍板搬家。
母女几人的行李不多,楚云梨是能留的都留了,两架马车就把衣物和人拉走。当然了,在此之前她已经把放在夹墙中的那些东西收拾好,搬入了新宅子里。
不过半天,母女几人就已经搬走。还因为她们动静不大,看见她们搬家的只有寥寥几人,当时那几人也没上前去问,只以为他们是走亲戚。
等到第二天,廖家人大包小包到了廖家门外,砰砰砰敲门时,里面已经人去屋空。
他们想要强行闯入,刚刚把门踹开,新的房主就到了。
新房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上有老下有小,这偌大的院子只能勉强将一家人安顿下来……如果有多余的银子,他也想买个大点的,就这院子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还没搬进来,门就已经被踹坏了。他哪里肯依?
“你们是土匪吗?赔我的大门。”
所有人都懵了,廖俊伟是受伤最轻,撑着上前交涉:“住在这巷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院子是我廖家的,之前我和妻子吵架,把这院子留给了她们母女几人……”
中年男人买下这个院子的时候就已经听原房主说过来处,呵呵冷笑:“合着你们家住过,这院子就一辈子都是你们的?老子可是花了真金白银买下来的,如今房契是我的名。赔钱!要是不赔,咱们就公堂上见。”
话说到这个份上,廖家人都听明白了。李莲花是把院子卖给了别人。
“她把院子卖给你,那她们搬到哪儿去了?”
中年男人隐约知道,但旁人的事与他无关,他不愿意多嘴为自己惹麻烦,一挥手道:“我们就是买卖宅子才认识的,人家又是个女人,我哪好意思多问?你们自己去找吧。”
话音未落,中年男人的家人已经赶到,他们本来也打算今天过来打扫院子,然后择期搬家。乌泱泱一大群人,将廖家人给挤到了一边。
看着院子里的众人,廖家人心里清楚,想要搬回来住,怕是不能了。
如今唯一可以去的地方,大概只有原先廖俊伟和张芸儿租住的那个院子。
那地方租金年付,距离下一次付租金还有两个月。
先搬过去再说。
廖俊杰不喜欢家里的气氛,也不喜欢听家里的爹娘念叨母女几人的错处,因此,平时是能不回就不回。
而廖根宝最近也天天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问廖俊伟拿银子。
廖俊伟手头的银子本来就不多,越给越少,可又不能不给,于是,便想着少给一点。
“根宝,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你也不是三岁孩子了,体谅一下吧。回头你出去找个活干,不求你养家糊口,至少把你自己给养活了。成吗?”
廖根宝不爱听这话,不情愿的抓着一把铜板离开。最近他喜欢上了一个叫月儿的姑娘,就住在……那条街上。
月儿姑娘接客,一晚上二钱银子,但如果想要她捏肩捶腿温柔小意,就得给赏钱。廖根宝从来都是有多少给多少,在那儿逍遥了好几天,有些的乐不思蜀。
只有一把铜板,他是不好意思再去找月儿的,但那滋味又确实勾人。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拿着铜板又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