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风,非要去哪些地方快活逍遥……娘,他已经废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最后一句话,他是吼出来的。
厨房里正在熬药的张芸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一慌,抓着的盖子落地,瓷盖子落在地上摔成碎片,她却顾不得去捡,慌慌张张起身:“俊伟,你说什么?”
廖俊伟懒得多说。
廖母身子晃了晃,一头栽倒在地。
张芸儿也险些栽倒,死死抓着门框,盯着儿子质问:“你真去那种地方还染病了?”
廖根宝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听到母亲的话,辩解道:“爹都去了那种地方,我凭什么不能去?”
“那是我知道哪家能去,哪家不能去。”廖俊伟呵斥。
廖根宝别开脸:“我会染病,都怪你。”
听到这话,廖俊伟又生出了满腔怒火,就要跳起来打人。
廖母却不允许,挡在儿子面前不许他上前。
见有人护着,廖根宝愈发来劲:“我一直听你的话,从来不去那种地方。有人邀我一起,我都不去,可后来我听说你也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凭什么呀?我都快十四了,去见见世面而已……一开始没有出事,后来你不肯给我银子,我只能去便宜的那家,然后就……我今早上才知道,那家抬出来了两个花娘。当时我就后悔了,急忙跑去医馆看,可已经迟了。”
听到这些细节,廖母根本就接受不了,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张芸儿腿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半晌爬不起身。
廖俊伟死都不承认儿子变成这样是因为自己,当即气得破口大骂:“你个混账东西!简直是胡扯,从小就知道把自己的错赖到别人身上,老子没拆穿你,是想给你留个面子。如今你居然赖到了老子头上,没银子你不能不去吗?非得去,去了还怪我给你银子太少,你怎么不上天呢?滚滚滚,老子看了你就烦!”
他一边说,一边上前又踹了廖根宝两脚。然后回房睡觉。
今天这事,他到现在还觉得在做梦,整个人都疲惫不堪。
廖根宝从小就是个受不得委屈的,喝了药后就想跑,被张芸儿拦了下来。
最近要变天了,关于剩下几个女儿的婚事,楚云梨是一点都不着急,随着她身份传开,好多富商都找了媒人上门提亲,也不说要娶哪一个,只说几个闺女都是好的,哪一个都行。
楚云梨不急。
反而是溪平有点急,得知剩下的几个小姨子都有不少人上门相求,他害怕自己的婚事出变故。毕竟,虽然小姨子的婚事还没定,但一看便知,以后她们的夫君绝对是又有财又有貌,岳母那么挑剔,不光有财有貌还得有诚意。
而他……只余一腔诚意而已。
如果岳母要退亲重新给女儿选夫婿,他也只能干看着。
心里一慌,就想去献殷勤,三天两头送礼物上门,太便宜的都不好意思送。然后抓紧走六礼,争取在岳母反悔之前把娇娇媳妇娶进门……啊不,是把自己嫁进门。
这日,楚云梨送了媒人出门,一眼就看到了路旁站着的廖俊伟。
廖俊伟脸上的伤已经痊愈,没有了那些青青紫紫。他没有打扰楚云梨与媒人寒暄,直到媒人上了马车离开,才上前道:“莲花,我很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今日过来,就是为了道歉的。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几个女儿。”
楚云梨似笑非笑:“我知道了。但我不打算原谅,你如果真的知错,麻烦以后离我们母女远点。”
廖俊伟:“……”
他看着面前的貌美妇人,满眼殷切:“莲花,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我保证,以后一定对你好,你让我往东我就往东,让我往西我就往西……我可以对天发誓。”
楚云梨只给了他一个字:“滚!”,
廖根宝根本不敢抬头看父亲,趴在桌上没精打采。抓来的药已经被张芸儿拿到厨房里煎,她也受了伤,走路都一瘸一拐,很是不便。
廖俊伟就觉得心累,满院子的人愣是没有一个全乎的,全都带着伤,这到底是造的什么孽?
他颓然坐在地上,开始回想曾经。
如今儿子生了病,听大夫那话的意思,想要留后几乎不可能。而廖俊伟折腾着许多事,说到底就是不想断子绝孙,不想由女儿来传宗接代,可事到如今,似乎只剩下女儿了。
当初他为了有儿子传宗接代,偏偏李莲花又伤了身子生不出,于是想到了过继……可他不想辛苦异常为别人养孩子,所以私底下找上了张芸儿,两人来往一段时间之后,张芸儿果然有了身孕。
其实张芸儿长得不是特别好看,唯一的优点就是勤快。而廖家人手头握有不少银子,如果不是想低调,家里甚至可以请人伺候。
廖俊伟之所以找上她,是因为她能生。果然,十个月之后,张芸儿生下来了一个儿子,过继孩子时,他知道李莲花不愿意,但是李莲花那个人心地善良,又生了好几个女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