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会回头找我。”
乔红梅:“……”这话什么意思?,
“婚姻大事不能着急,我已经跟爹娘商量过了,长相脾气家世都是其次,最要紧是人品要好。这种心里喜欢别人却跑来跟我成亲的男人,是万万不能要的。”
李母总觉得白霜雪在骂人。
但她不好翻脸,既然是来探望,手上没拿东西,应该会送点银子。
“过来坐吧,家里挺忙的,到处乱糟糟,雪儿别嫌弃。”
两人坐到了院子里,厨房着乔红梅正在烧水,只烧一壶茶,很快就好了。
乔红梅过来送茶的时候,楚云梨上下打量她:“你这样子,好像是哭了。何家那边不放你走?”
“放了。”乔红梅怕她还对李中明有感情,“明天过去拿和离书,阿明这里有我照顾,你尽管放心。”
李母翻了个白眼。
以前她还觉得乔红梅处处都好,从来没发现这丫头这么多的心眼。
楚云梨点头:“那就好,我祝二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乔红梅听到她的祝福,心里却不是滋味。一是二两银子不知道从哪儿来,二是李中明的伤那么重,不说治伤要花费多少银子,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是养伤就得花上半年。
这半年之内,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家伺候他。
心里沉甸甸的,面上却丝毫不露:“多谢。”
李母看得憋气:“何家愿意放你走?”
乔红梅点点头:“我铁了心要走,谁也拦不住。这天底下是讲王法的,他们又不能把我关在家里,让我留下嫁妆再赔点银子,也算是好聚好散。”
楚云梨好奇:“赔多少?”
乔红梅:“……”
她心中生出了几分羞耻。
二两银子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很大的难题,但对于白霜雪而言,不过九牛一毛。
她不想回答。
李母还以为两家说清楚就算了,没想到还要赔钱,见乔红梅不答话,追问:“赔多少?”
乔红梅不想搭理白霜雪,却不敢不管未来婆婆,硬着头皮道:“二两。”
李母立刻就想要问这银子由谁出,或者已经赔了……赔了最好,要是没有,这银子难道要由李家出?
楚云梨叹息:“不多啊。我记得李中明说过,普通人家议亲,除非特别疼女儿的人家,否则都会把别人家送来的聘礼扣留一部分,有那兄弟多的会扣留大半,直接给几样不值钱的东西陪嫁。你家中有哥哥有弟弟,长辈肯定没给你多少嫁妆,何家不算讹人吧?”
乔红梅心里烦躁不已。
这白霜雪怎么回事?
既然已经说清楚了,她还来这里做什么?东问西问,不觉得自己操心太多了吗?
“没有讹人。”
李母追问:“这银子你爹娘出?”
乔红梅还没有回答,楚云梨笑了:“伯母真会开玩笑,乔家嫁女儿,肯定多少要赚一点,不然这女儿岂不是白养了?他们从头到尾没有跟你们出面谈婚事,也算是守规矩。都说这姑娘家嫁人,一嫁从父母,二嫁从本心。只要你们出了这二两银子,乔姑娘就是你们家的人了。”
本来还觉得白霜雪讨厌的乔红梅心里松了口气,这些话她不好意思说,多亏了白霜雪。
“是的。”
李母顾不得有前儿媳妇在,一拍桌子:“要银子没有!我儿子为了你都去了半条命,你还想拿我们家拿银子给你赎身,赶紧回去做梦,趁着天光这么亮,梦里什么都有。”
她拍桌子的时候动作挺大,一不小心带到了茶壶。茶壶落在地上摔成碎片,热茶四溅,乔红梅吓得连连后退。
“伯母,咱们等客人走了再商量,行吗?”
李母呵呵:“没什么好说的,家里没有银子,有也不给!”
之前娶白霜雪的时候家里就花费了不少,东西买了都放在了白家的院子里。这会儿子闹着要和离,本就是亏欠了人家姑娘,家里不好意思开口讨回。
如今再娶,又要花银子,家里即便有金山银山,也经不起这么花呀。
乔红梅眼圈通红。
院子里动静这么大,邻居都可能会听到只言片语,躺在屋子里的李中明听了个清清楚楚,听到母亲对着心上人发脾气,他哪里舍得?
“娘,这银子我想办法。”
李母险些没被这逆子气死。
想什么办法?
儿子的银子就是家里的银子,他给二两,家里就会少二两。
真的,要不是她怕儿子在外头养不好伤,真想把这个孽障直接丢出去,随他们两人怎么过。
楚云梨慢悠悠起身:“那个,你们家有事情要谈,我一个外人不好站在这儿,告辞了哈。”
她说走就走。
李母急忙去追,奈何白霜雪动作太快,她没追上,刚到门口,马车就动了,很快就消失在巷子里。
乔红梅看到未来